这世间,能困住我的,除了爱情,沒有别的东西,如今,你的到來,让我彻底死心!为了表示我对你的谢意,我将这两样东西给你!”
说着,花弄影从怀中拿出一块花形玉佩,一条毫不起眼的长鞭:“这玉佩,是我花妖一族族长的信物,只有族之中人才能看得懂,如今,我便将花妖一族托负给你了!”
“我……”白杫想要拒绝,花弄影却强硬的塞在她手中:“我已经沒有脸面再回去,你有空的时候,替我去昆仑山告诉他们,就说我花弄影,此生有负于他们,请他们原谅。”
“这条鞭子,是上古神物噬魂鞭,轻则让人修为尽失,重则吞噬三魂七魄,你如今是他的徒弟,一定要慎用之!”花弄影将两物交托在白杫手中,抬眼看着白杫,突然感叹道:“像,真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我该说,这是他的劫,还是你的劫!”
白杫被她看得发毛,连忙退后一步:“你不恨我?”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你能毫不犹豫的相信沉思鬼的片面之词,想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与他此生已无缘,倒是你……能不爱,就不爱吧!”花弄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來,你也是犯了事情被他关进來的,果然,他还是一如继往的不近人情!”
“我……他说我私通妖孽,他不相信我!”白杫垂下眼眸,神色间是掩不住的难过。
“无妨,这比当初我进來的罪名要轻多了,想來这蜀山派,也是一汪浑水,谁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花弄影淡淡的自嘲:“如今,我便送你一程,,!”
“不……”白杫只來得说出这一个字,便觉胸口一疼,眼前顿黑,整个人瞬间丧失了意识。
“为什么要送她走,难道你不知道洛尊上见到她私自出塔,一定会严惩她的吗?”沉思鬼有些气愤的看着花弄影,但在花弄影扫了一眼之后,那些气愤顿时消失不见。
“你急什么,难道这么快,你就对她产生了感情吗?千年前他可以任由别人废去我的法力,而无动于衷,如今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狠心,是不是能够再次把这个笨丫头关进來!”
说到最后,花弄影置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我是不恨,可是,我做不到不怨,如果他能够将白杫接回去,那么我唯盼他们好,如果他将白杫再次送进去,我……”
“你要怎样?你能狠下心肠伤害他吗?”沉思鬼淡淡的反问:“一千年了,能在你心里存在的,就只有这些吗?雨儿算什么,他是你的孩子!”
“不,我沒有孩子!”花弄影冲着沉思鬼离去的背影大吼出去:“他不是我的孩子。”
洛辰逸初初落在锁妖塔旁。衣袂翻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白杫在锁妖塔里的各种可能,犹豫了一下,洛辰逸扬袖,刚想唤出守塔神,却突然发现锁妖塔灵气四溢,正待开口,眼前却出现了白杫那纤细雪白的身影。
那娇躯依旧纤细,尖尖的下颚,削瘦的小脸苍白如纸,显得那双原本宛若秋水的清眸更加的大,美得让人忍不住屏息,白衣胜雪的衣裳,染着点点血迹,如同胜开的红梅!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谁让她擅自出來了,无端的怒意上涌,洛辰逸的声音依旧清浅淡然,但是却夹杂了丝丝冷厉:“杫儿,谁允你……”
“师父……”白杫匍一站定,便看到了洛逸辰那飘然若仙的身影,唇边不由得牵起一抹开心的笑容,像是沒有感觉到洛辰逸的怒意,白杫抬脚向他走去。
只是那笑容还未成形,白杫便觉胸口一疼,然后便是漫天血红:“噗,,!”
“杫儿,,!”责怪的语气顿时转化成震惊,洛辰逸眼睁睁的看着她唇边那抹消失的笑容,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疼得厉害。
在他反应过來时,自己早已如同一抹白芒,迅速接住白杫那倒下的娇躯。
将她搂在怀中,那多日里的躁动不安,慢慢平息,只是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控制着。
苍白的娇颜依旧精致绝美,却如同失了颜色的花瓣,削瘦得厉害,更显得下颚尖尖,美得惊心动魄,唯有那唇角一抹血迹,在那如上好白玉般的肌肤上,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将她打横抱起來,那重量如轻羽般,仿佛风一吹,便会随风飘走!
抱住她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洛辰逸那漂亮的桃花眸微微眯起,自己倒底做了什么,让她伤得如此厉害!
“洛尊上……她……”守塔神出來的时候,正看见洛辰逸抱着白杫欲走,由于白杫的脸向里侧,他也不知道她是醒着的,还是昏迷了!
不过,依着她的心思,若知道此时正被自己最喜欢的师父抱着,恐怕会开心不已吧!
“惩罚结束,放了!”声音尚未落下,洛辰逸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守塔神站在锁妖塔前,静静的望着洛辰逸离去的方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白杫入塔前曾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在乎的人,那么哪怕他只是说了你一句不是,你也会恼恨他,但若是你在乎的人,那么就算是他拿刀捅你,你也还会笑着问她,要不要再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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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姣莲淡妆
白杫醒來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下,上好的丝缎轻丝亵衣,这不是自己的衣裳,但却是新的!
能给自己换衣服的人,这玉衡宫内除了洛辰逸,白杫不作第二人想。
拥着锦被坐起來,白杫轻轻叹了一口气:师父,你还真是我此生的劫!
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却一点也沒有要负责任的自觉!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纤细莹润的食指无意识的画着锦光那光滑的被面,白杫轻轻蹙眉,胸口那沉闷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可以说是通体舒畅,沒有丝毫不适!
掀开锦被,白杫只是愣了愣神,便翻身下床,开襟的亵衣因为这个动作而露出里面绣着雪荷的白色肚兜,雪荷尖尖的花苞含苞待放,衬着那精致的锁骨与凝脂般的肌肤,格外让人怜惜。
汲着绣花鞋,白杫撑着床沿站起來,一阵晕眩袭來,白杫连忙站定,摇了摇头,食指抵着额头,神色间透着苦恼。
看來自己睡的时间不算短,不然也不会头晕。
待那阵晕眩过去,白杫这才缓缓举步往梳妆台走去。
直到在那应该摆着梳妆台的位置站定,白杫有些恍神,面前并沒有梳妆台,但是房间的摆设倒与自己的房间相差无几。
浑浑噩噩的思绪顿时清朗起來!
??这是师父的房间!!
而自己刚才睡的,是师父的床!!
原本苍白的容颜瞬间染上胭脂般的嫣红,俏丽嫣然!
师父此举,是不是原谅自己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白杫向门口走去,由于步履太急,却与刚端着药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