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身躯摇摇欲坠满眼尽是崩溃之色:“墨如冰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笑话我堂堂蓬莱公主何來报应一说”墨如冰轻哼一声“到是如今我知道会让初夏师姐你不高兴但是为了大师兄的幸福我也沒有办法啊”墨如冰作无奈状然后视线落在轩扬的脸上:“就是不知道大师兄有沒有这个勇气了”
“你想说什么”轩扬拧眉不置可否
墨如冰缓步走向轩扬绕过初夏时挑衅的投去一眼然后倾身附在轩扬耳旁窃窃私语
轩扬尽管不喜却还是沒有推开她
而初夏背对着两人那感觉就好似自己的心被撕裂一般再重新揉和在一起然后再撕裂无限循环痛得她哭不出來连呼吸也忘了
苍白的脸色如纸般透明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
脑海里不停的在猜测墨如冰到底会跟轩扬说什么为什么轩扬却沒有推开她为什么
终于墨如冰带着胜利的笑容从轩扬身边退开
初夏转头急切的看他:“师兄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向來诡计多端小心着了她的道亦不自知”
原本转身离去的墨如冰听到初夏的这句话又似看好戏般的回过头來挑衅的看着初夏嘴里的话却是对着轩扬说的:“大师兄机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若不喜欢也罢那我可就……”
“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说”轩扬转身离去但这话任谁听來也知道是对初夏而言
“初夏师姐我走了不必远送啊”墨如冰带着笑骄傲的离开
初夏看着墨如冰远去的背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心灰意冷之色透着绝望
为什么她诚心为他他却不肯相信宁愿相信墨如冰到底是因为什么墨如冰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无助的泪水夺眶而出初夏捂住脸痛哭出声
这就是她自私的代价这就是她一念之差的代价师父下落不明陆师弟惨死小师妹更是魂飞魄散而如今还有谁会记得他们除了自己还有谁记得
连洛尊上都有了新欢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为什么十载的痴心守候却换不回他的一个回眸为什么
昱日一早初夏收拾好心情端了早膳笑得颇为勉强举步走进轩扬的房间:“大师兄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鱼片粥这鱼是我今早特地去……”
“师妹”轩扬看她出声打断她的话:“我今日要离开蜀山了日后……你不必再为我过多牵挂”
“哗啦”
初夏手中的托盘脱手而出那碗火候正好飘香四溢的鱼片粥撒在脚边而那装鱼片粥的细瓷碎花小碗已经如同她的心顿时碎成了数片
“为什么”良久初夏十分反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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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青梅竹马,往事已非
“我來蜀山已经良久是时候回去了”轩扬蹲下身将那些碎瓷片一片一片的拾起來装在托盘中单手举着递给初夏:“有时候有些坚持是不需要的如今师尊不在你一个人在蜀山好好照顾自己”
顿了顿似斟酌了许久轩扬才接着说道:“若遇上合心的人便嫁了吧枯等成灰亦是无用”
“呵呵……枯等成灰亦是无用哈哈……”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初夏却是笑着看他满眸的痛苦灼伤他的眼:“大师兄你有沒有……真心爱过我”
“……从來沒有”轩扬拧眉看她若是此事该做一个了断他决不心软
“从來沒有……从來沒有……好一个从來沒有”初夏颤抖着双手将那装满瓷碗碎片的托盘接在手中那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于其上溅起小小的泪花初夏双眼蒙眬感觉自己的心就好似托盘上的碎片他虽然拾起送还给自己可是已经破碎的心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她的人生再也沒有盼头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师兄你可以……你可以抱抱我吗”初夏眼含期盼的看着他这就算是她最后小小的心愿吧
轩扬静静的看她许久薄唇终是吐出两个字:“抱歉”说完转身离去
“大师兄……大师兄……”手中的托盘滑落初夏掩面而泣:“大师兄……呜……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小师妹吗就真的那么喜欢吗……真的一点也沒有喜欢过我吗大师兄……大师兄……呜……”
轩扬的脚步越來越快终是走出了小院不见踪影
初夏哭得不能自已缓缓的蹲下身缩紧了双膝用双手环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温暖而她的脚边是散落一地的细瓷碎片:“大师兄……你就真的这样走了吗为什么我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是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呢大师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大师兄可初夏还是从前的初夏啊……”
“大师兄你还记得我名字的由來吗你肯定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你说你喜欢夏天特别是初夏……你知道我那时候多欣喜吗师尊问我起名时我连想都沒想就叫初夏我一直在想大师兄你每次叫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欣喜的呢……”
“……为什么等到往事已非我才看得清楚此初夏非彼初夏大师兄……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师妹那我呢那我呢小师妹有洛尊上有小阿斐还有那么多人在意她关心她连师尊为了她也……可我呢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有大师兄你可大师兄你还是把我抛下了……还是把我抛下了……呜……”
白杫醒來的时候却是十分陌生的房间她不记得玉衡宫内有这样的房间而且她有一种自己已经睡了很久的感觉
“白姑娘你醒了”一名圆脸俏丫头着了身湖绿色的衫子十分清新可人小小的酒窝落在两颊十分讨喜特别是那亲和的态度让白杫对她毫无抵抗力
“姑娘你是谁啊”白杫凝思细想确定自己沒见过她
“奴婢绿荷特來侍候白姑娘的少庄主说过白姑娘估摸着这会儿会醒如今少庄主正在核帐一会儿便会过來看望白姑娘的还请白姑娘不要见怪”绿荷福了福身上前拿了白杫的衣衫替她换上
“等等……”白杫坐身起來忽觉一阵晕眩与无力感连忙用手撑住床沿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我有点头晕”
“白姑娘睡得太久自然是会头晕的奴婢也沒有见过如白姑娘这般能睡呢幸得少庄主偏爱将白姑娘抱进小院里來少庄主素日里可是谁也不允近身的”绿荷柔柔的浅笑着如同微风中摇拽的绿荷
“你家少庄主是谁”白杫的心里打着小鼓自己可不认识什么庄主不庄主的而且这绿荷唤的名称有点诡异居然是姓白而不是姓柳
绿荷掩唇轻笑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