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良心不安的,不如让我去丰都将那鬼婴收拾了吧!”白杫说完,还颇有其事的点点头,自己真是太正义了!
反正现在只要能下山,做什么都好。
这样的洛辰逸她从未见过,表示深感危险。
更何况她刚刚才得罪过他,真是大大的不妙。
“丰都鬼婴之事,不是你能解决的,你还是好生待在玉衡宫,将伤养好,更何况阿斐因你而重伤不醒,此时仍在天权宫,难道你想就此一走了之?”洛辰逸说完,拂袖而去。
白杫张大嘴,愣愣的看着洛辰逸的背影,阿斐因自己而重伤?
一拍脑袋,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抄起玉池边上的酒壶与玉杯,白杫连忙小跑步出了翠竹林。
但当她方踏出翠竹林,便见得青瑶那一脸恨意的样子,站在小阿斐的房间门口,此时见了她,更像是见了惹祸者,怒气冲冲的朝着她走过来:“刀疤要责罚于你,你就不会生生受着吗?何苦拉着小阿斐给你垫背,如今他重伤未愈,你倒是好端端的站着,他们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来蜀山,就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若不是青瑶素来温柔,修养良好,肯定会一耳光招呼过去。
白杫瑟缩的看着青瑶那怒气冲冲的脸,心里大叫冤枉,又不是她让小阿斐替她挡着的!更何况当时她也昏迷过去,人事不知啊!
所谓不知者无罪……
但看青瑶那愤怒的脸色,白杫没有胆量将话说出来,只是连连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下次若刀疤长老想拘着我,我乖乖让他拘着就是,绝不反抗!”看青瑶仍旧怒意难消,白杫又加重了语气:“真的真的,下次不会了,下次我去哪里,都不会让小阿斐跟着了!”
“去哪里?这蜀山各宫各殿通通是有分配的,你倒是说说,你想去哪里?嗯?”青瑶原本稍熄的怒气被白杫这一桶油一浇,又蹭蹭蹭的往上冒火:“你来蜀山到底是什么目地,有什么居心!”
白杫真想对着她大叫冤枉,自己可真的什么居心都没有啊!!
可是看着青瑶那怒气冲冲的脸,白杫又瞬间没火了,青瑶这样半当姑姑半当娘亲的养了小阿斐十年,一手带大的孩子,伤成这样,自然是心疼万分的。
微微咬着唇,白杫老实的实话实说,青瑶素来心软,想来听了实话也不会再为难于她:“其实,我只是想上天权宫给凌风师兄上柱香,可刀疤师叔说我来历不明,更是媚惑师尊,出手便是要我的命,小阿斐受伤之时,我已经昏迷过去,此事青瑶师姑可以询问刀疤师叔,看我所说是否属实!”
“我知道,蜀山谣传,我媚惑师尊,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拜了洛尊上为师,偏生却担了这样莫需有的罪名,我真是觉得自己太过冤枉,青瑶师姑,我自知性子比较倔,一时不平,与刀疤师叔起了冲突,下次我真的不会了!”
下次的事情,自然是下次再说……白杫微微偷觑青瑶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
“说你媚惑师尊之事,你也说了是谣传,不必入耳就是了,此事是我太过武断,你虽有过错,但刀疤师兄他……”青瑶听她说完这一席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
227 身不由己
白杫看着青瑶转身离去的背影,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视线一转,却刚好撞上洛辰逸那淡然如水的漂亮眼眸里,顿时整个人都僵住,讪讪的笑着说道:“好巧,你也在啊……”
话一出口,白杫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这里是玉衡宫,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青瑶素来心软,你倒是还记得她的性子!”洛辰逸缓步走近,语气沉缓:“下次若有人责难于你,不必理会便是,我已不是什么蜀山洛尊上,不过是个堕仙而已,不必遵循蜀山的规矩,更不用跟旁人道歉!”
白杫惊讶的看他,这摆明了就是护短啊!
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白杫逃得飞快:“我去看看小阿斐,听说他伤得挺重的……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入夜,白杫倾身靠在床沿,纷乱的玉衡宫,总算是清静下来了,其实她心里也清楚,是洛辰逸吩咐青鸾守在玉衡宫门口,不允任何人进来,追根就底,不过就是因为她受了青瑶的一顿责难,而他偏生护短,就这么简单。
往事的一幕幕,如同过眼云烟一般,画面却又异常的鲜明,从眼前划过。
小阿斐的过去十年,自己未曾参与,难道将来以至以后,她也不参与吗?
她做不到!
可是拐着小阿斐离开,洛辰逸必会翻天覆地的找!
很多时候,白杫都在想,自己跟洛辰逸,是不是就因为墨如冰,因为陆怀英,因为寒石,这数万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他舍不舍得,自己猜不到,也不知道,可是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不舍得。
但寒石如今下落不明,她又怎能安然处之,与他过平淡的生活!
捂着脸,白杫觉得自己就像身处一个漩涡之中,随波逐流,纵使无奈,却又毫无办法。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白杫敛了敛情绪,道了声“进来”。
这玉衡宫没有旁人,会敲门的,就只有青鸾。
或许整个蜀山,除了看笑话的,就是责难她的,而青鸾似乎是唯一一个不责难她,也不心存看笑话的心理。
当然,洛辰逸除外。
青鸾的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是精致可口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可白杫却半点食欲也无,她怎么也没料到,刀疤会下如此重手,那力道要是再大一分,小阿斐的右臂,就整个儿废了。
“我来看着小阿斐,你先去吃点东西吧!”青鸾的声音放得低低柔柔的,像是怕惊扰到小阿斐,又像是怕吓到白杫。
白杫摇了摇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脸色苍白的小阿斐:“我没有胃口,你去吃吧!”
“这是洛尊上亲手做的,你也不吃吗?”青鸾轻手轻脚的挪了一张凳子过来,在白杫旁边坐下:“你也别想太多,那些人不过是妒嫉你罢了,自然是口出恶言……其实洛尊上说得对,你不用跟任何人道歉,洛尊上肯居住在这玉衡宫,不过是因为掌门人与各位长老的乞求罢了!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你……”
说着,青鸾的视线,落在白杫的脸上,看着她吃惊的脸,笑了笑:“怎么,不相信吗?”
白杫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怕你回玉衡宫,找不到他,所以才会一住十年,当初小阿斐尚在襁褓,他一个男人,又不懂得照顾,可那时候,小阿斐又是你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你说,他能不视若珍宝吗?”青鸾看着神色有些松动的白杫,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一入仙门,总是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