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伤口低头去看。
那朝天锥也是真气所化,钻入腿里空无一物,却是血如泉涌。
“笨三兄长!你没事吧?”岳樵秉急忙过去查看光头老人的腿伤。
笨三!
光头老儿名叫笨三?!
哈,好名字呀。
好倒是好,我看也只是好记罢了。
好记不好听。
绰号吧,不应该是名字。
应该是名字,农村都这么取名字的。
是,啥狗二了,笨三了,丑四了,麻五了,小六了都有。
就是,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哪能有一张嘴还叫人家绰号的呢。
不是绰号应该不是的,绰号百分之一百二都是骂人的,一般都是冲着人的短处去的。
嗯呢,有道理呀,打人不打脸嘛,骂人不揭短啦。
骂人不揭短还咋骂呀,骂急眼了还管那许多!
喂?傻比!……你傻了你,敢挑她毛病……
啪!……啪啪啪!……
你?!……干吗打我不打他呀?!
本姑娘有毛病吗!
哦?……
说呀!
谁?……啥?……哦?!
本姑娘有毛病吗?!……啪啪啪啪啪!……说呀你倒是!
你……你!……你!……你毛有没有病我也看不见,我到哪儿知道去啊我呀?!呜!……
找死!……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哦?!……哦,呜!……我不想活了都……
“没……没事,樵秉老弟,刚才两次多亏你及时出手,否则贫道性命难保。”
“笨三兄长,哪里地话!如果不是你前来帮助,恐怕我早就必须死在他手中了。”
我看他说话就是有毛病!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你打我干嘛?!
以后谁也不许提毛病这两个字啦!本姑娘对毛病过敏啦!
哦!……那你也不早说。
请问姑娘,您对啥字还过敏,我们今后都不敢说。
不知道啦,到时再说吧!
哦?!……
妈的比的岳樵秉!……我恨你!
“这恶贼武功已大胜从前,你我联手都对付不了他,哎,……多少年了都拿他没办法,真是惭愧呀!”
“高兄不必频频自责,愚弟不也一样心情!哎……”岳樵秉黯然神伤,抬头看见成远南还在那里使劲摇着白裤子。
他叫高笨三原来……
“此孩子好像在向我们示弱投降?”岳樵秉说。
“两个帝国的士兵在这儿看我们打斗,也不怕我们!”高笨三抬头说:“我们过去问问。”
高笨三一瘸一拐捡起扁钢圈,在岳樵秉的搀扶下走上前去询问。
“你们两个是帝国军官的家属吧?!”高笨三问。
“你们是谁?”成远南反问。
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不能乱讲身份。
“贫道高笨三,人称牛角刀六指神道,这位是无影剑客岳樵秉先生。”
原来他手里拿的那个圆不圆的铁家伙真是兵器,叫牛角刀。
是铁的吗。
不是铁的,要是铁的,早打烂了屁的,是钢的。
“你们是来打仗的吗,我没见过你们。”成远南胡乱问话套他们的来历。
“我们是来打架的,不是来打仗的。”
“我刚才都看见了,地下那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呢?”
“他叫孙无恐,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岳樵秉补充说:“罪大恶极,我们从中天一直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把他杀。”
还是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哦?忘了!……
成远南闻听一阵狂喜,脸上却无表情:“你们也是中天的人吗?”
“我们是,那个恶人也是。”高笨三说。
成远南有些纳闷,天知道他听说过,可没想到中天还有这么多的高手,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是高不可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功夫,一定都是五哥说的那种世外高人了。
高笨三问:“你们这里正在打仗,我看见你们黑白帝国正在侵略女儿国的地盘。”
“嗯!我们下一步就去中天,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成远南仍在试探。
“什么!……我先杀死你们两个再说别的还不迟!”岳樵秉大怒。
嘿嘿!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嚇?!……又打!……我没说那两个字呀?!
没说吗?!……我好像听你好像说了两个字呀?!
我说嘿嘿!没说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这回说了!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呕!呕!……呕!……买噶的呀?!我不活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不——活——了!……咚!
高笨三一扬手!说:“樵秉老弟还请息怒!算了,他们都是孩子,能懂什么!”
“你们真的不是帝国的人?”成远南假装满脸地恐惧,心里却好高兴。
“你们都还是孩子,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不必害怕放心上,你们可以过去了。”岳樵秉说,做个请的手势。
……
……?
……
……
……
……
成远南手上没有停,继续为阿乐甩干裤子。
阿乐此时糗得无地自容,光着下身拎着肥大的帝国裤衩躲在成远南身后,难堪得要命。
成远南心想:“这三个人都是武功盖世的大英雄,一个轻功比我好,一个内力比我强,一个方法比我多!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营救尚夏秀的事就好办多了。”
成远南说:“我!……”欲言又止,他还不放心说出自己的身世。
“嗯,小伙子,有什么话请讲?”
“高老爷子,我这有好药,您老拿去敷在伤口上吧?”说完取出药瓶。
“哈哈……这孩子还可以,善根还未被泯灭光。”岳樵秉伸手去接药瓶。
……
咋又都不说话啦呀!
……
……
……
……
……
“还是我来吧!”成远南蹲下去为高笨三腿上敷药。
阿乐也只好背对着成远南蹲下,她低着头,恨不得直接钻进地下去,简直羞死人了。
成远南撕下衣服布条当作绷带,一会站起来一会又蹲下,阿乐也只好一会站起来一会又蹲下。
成远南为高笨三细心包扎好伤口,笑笑,又开始摇裤子。
“哈哈哈,真是好孩子,谢了!”高笨三笑着说,向岳樵秉点点头。
岳樵秉却摇头:“这里兵荒马乱的不容乐观,帝国下一个目标就是中天,我们是不是先把孙无恐这厮放在一边去不管,先想办法退了帝国军队再说。”
成远南又是一阵狂喜,正色说:“这不可能!我们的统帅是泗水鹰王,他会大魔咒,我们的帝国成帅是羌满大将军,他可是我们帝国的银战神!”
“嗷!……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那我等今天就去会会你们的银战神和巫……和……”
“泗水鹰王!”
“嗯!”
“啊?!……”阿乐大叫。
成远南内心正自开心欢悦,忽听身后阿乐惊叫,急忙回身。
他手里的帝国白军裤正好都糊在高笨三的脑袋上。
高笨三急忙抓起裤子:“这是什么味?!”
成远南大叫:“不好!……”
原来他一回身,已发现阿乐不见了。
“一定是躲在地下的那个天知道所为!”岳樵秉说。
“你们快帮我把阿乐救出来呀?!”成远南这时脑袋里全蒙了,心里万分急躁。
高笨三和岳樵秉却束手无策,因为天知道有阿乐作人质,他们无从下手。
“叽叽叽叽唧唧!……”红狐冲在前面,成远南随后追去。
高笨三和岳樵秉也跟在其后紧追不舍。
这一追,追出几百里地。
途中有河流溪水,有土路山坡,有羊圈马群……
忽听得号角声响,四面八方都有号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