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性感。
“哥哥,我帮你把纽扣解开,不然按不准穴位。”顾好好拉着他的手腕,声音软软的,小小声的,像是在请示……
男人浓郁的眼底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然后他说道:“好。”
这下连黑曜都把眼睛睁开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刚才听到什么了?
顾临渊更是一脸震惊。
少女细白生嫩的手指就这样放在男人的手腕上。
先将袖口上的两颗纽扣解开,再将布料往下面拉。
男人的手腕慢慢露了出来,包括上面……
狰狞错布的疤痕。
顾好好猛地睁大眼睛。
她怎么也没有想过,顾淮安的手腕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伤疤!
而且她一眼就认出这些全都是用刀划出来的,有的还是刚痊愈的新伤……
所以是因为这个,他才总是每天都穿的工整严实?
她又想到上次在老宅竹林里,当时闻到顾淮安身上有股很浓郁的血腥味,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自残?
这两个字突然进入脑海。
“怕了。”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顾好好收敛心神,抬头望着他。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弯着粉润的嘴角,声音更是乖巧甜软,“这有什么好怕的?哥哥你放心,我找穴位很准的。”
说完,她再度低头,手指并拢,在男人手腕往下稍稍一比划,便迅速找准了穴位。
片刻后,一旁的顾临渊终于鼓起勇气偷瞄。
结果被那些狰狞可怖的疤痕吓得心肝俱颤,忙收回视线。
七叔好可怕!
妹妹胆挺大!
……
直到车子进入顾家老宅,顾临渊才感觉重回人间。
“谢谢七叔。”
下车后,他头也不回的往东院走去。
顾好好却背着书包,乖乖站在车边等着。
“七爷……”摇光拉开后车门,毕恭毕敬,伸出双手……
“不用。”
摇光:“……嘤。”
只能把手收了回来。
顾淮安下车,安静的绕过车尾,再迈着长腿往老宅内走去。
他走得很慢,但脚步很稳,不像别的男人喝醉酒后那样踉跄狼狈。
如果不是刚才居然乖乖让她按摩了一路,说实话,一点都不像喝醉酒的样子。
顾好好跟在后面,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
月色温柔,四下安静。
直到顺着楼梯往上,来到西院二楼,顾好好迅速往前一步,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哥哥。”
男人被迫停下脚步,低头望着她。
走廊上没开灯,光线昏暗,可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淬了光:“哥哥,我生日是10月25日,过完生日我就15岁了。”
顾淮安没有说话。
后方楼梯上的两个保镖更是:“???”
两人难得想法一致。
这丫头干嘛呢?
想要生日礼物吗?
下一秒。
“所以你可以去外面应酬,但不要跟别的女人玩好不好?”顾好好看着他,声音清晰,“你等等我呀,我很快就会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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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要做哥哥的女朋友!
四下安静。
高大挺拔的男人就这样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漆黑的墨眸里划过微妙的情绪。
然后,他开口问道,“长大了,你要做什么?”
顾好好弯起小嘴,“要做……”
她声音软软的,故意拖的很长。
直到顾淮安挑了下眉。
顾好好说:“做哥哥的女朋友呀!”
“不知羞耻!”
顾好好:“???”
旖旎的气氛瞬间就没有了。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某人。
死亡凝视.jpg
摇光:“……”
等顾淮安的视线也看过来,他才反应过来。
卧槽我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好爽(不是……救命啊!
他疯狂眼神示意,甚至还抬脚去踹了一下。
可黑曜面无表情,很显然打算见死不救。
没办法,摇光咬咬后槽牙,低头,一副乖巧状:“七爷,我错了……”
“勇敢表白就是不知羞耻吗?”顾好好打断他,小脸板着,满脸写着不高兴。
摇光:“……”
哪里还敢说话?
他偷偷瞄一眼七爷。
果然男人的脸色相当阴郁……
这么阴郁的男人,这丫头居然会喜欢他?
你知不知道他这岁数都能给你当爹了?
然后,摇光听到七爷低沉的声音响起:“下个月,你去一趟边境。”
摇光:“???”
黑曜也:“……”
幸好我刚才没有说话。
“去边境做什么?”顾好好转过头,重新抬起小脸,好奇的看向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
顾淮安语气平淡,“让他回去见见亲人。”
摇光:“……”
我踏马哪里还有亲人?
早都死绝了,你是让我去给他们扫墓吗?
顾好好点点小脑袋,像是听懂了,“那就好,我还以为哥哥要帮我出气呢。”
顾淮安突然勾了一下嘴角,声音还是淡淡的,“想让我帮你出气?”
摇光再度:“…………”
“不用啦。”顾好好笑眯眯的,“我知道,小白说这话,只是因为他嫉妒我。”
摇光:“???”
什么什么?
我嫉妒你?
我踏马嫉妒你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顾好好当然没有说,她松开拉着男人衣袖的手指,“哥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从这个角度看,顾淮安的肤色很白,眼眸更显得幽深漆黑。
他说道:“晚安。”
……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手机准时在晚上10点亮了起来。
顾淮安拿过手机,看着微信上发来的新消息。
顾好好:【哥哥,刚才忘记跟你说了,喝点蜂蜜水,第二天才不会宿醉哈!晚安,做个好梦!亲亲.jpg】
房门被敲了几下。
顾淮安放下手机。
摇光走了进来,低眉顺眼的,“七爷,我跟边境那边联系过了,我明早9点的飞机过去。”
“嗯。”
摇光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七爷,那丫头才十四岁,她那些话你不会当真吧?”
顾淮安后背靠着椅子,微微抬头,姿势有些散漫的随意。
一抬眼间,眼神又野又冷,带着很明显的攻击性。
摇光低下头,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出去。”
“是。”摇光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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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废旧的房间里,有个男人躺在血泊之中。
顾淮安看着他。
黑色皮鞋,黑色西装裤,连裤脚都熨帖的一丝不苟,彰显着男人镌刻进骨髓里的优雅和贵胄。
视线往上,他白色衬衫上染着血迹,白色与红色交叉,在光线的照射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等终于看到他那张脸,顾淮安的身体忍不住慢慢的发起抖来。
那张脸……
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淮安。”
“淮安。”
“淮安!”
顾淮安猛地睁开眼,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他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呼吸急促,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瞳孔还在剧烈的收缩着。
耳边女人的喊声不停萦绕,挥之不去。
顾淮安起身,拿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推开门急急的走了出去。
天色还没有亮。
夜色漆黑,老宅寂静,能听到一声声的虫鸣叫声。
男人的身影像个幽灵似的顺着走廊往下,绕过长廊,最后直直的进入那片竹林里面。
直到停下脚步,他站在那里,举起匕首。
血腥味慢慢弥漫开来,男人脸上却面无表情,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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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顾好好背着书包下楼,车库里,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