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润恐怕都没那么多吧。”孙思寅忽然意识到,对方主动靠过来,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想要进一步巴结他这个人。
一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
他才三十出头,但是已经在职场多年,见过太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血腥教训。
他是脑子灵活的人,擅长运用各种手段,可也不敢犯原则性错误啊!
看出来,这五千万邀请许信前往木硅省两个月的提议,黄星津看似是在邀请许信提供技术服务,实则是在给孙思寅示好。
准确地说,他们是在向曾心示好。
职场上就是如此,不知不觉中,就会面临看不见摸不着的危机。
一不小心,就莫名其妙打伤贼船。
孙思寅再仔细回想瀚海矿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因为各种问题,遭到不少罚款,甚至于失去了参与优秀企业竞争的资格。
在这个廖元彬卸任的关口,瀚海矿业的人如此活跃,背后的意图不难猜想。
“你们忙,回头有空细聊。”
孙思寅很是爱惜自己的羽毛的,也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轻易不犯错。
他站起来,直接告辞离去。
“孙局,一会儿一起吃饭啊!”黄星津喊道。
“不了,上面查得严,我们可不敢轻易跟你们这些企业家一起吃饭。”孙思寅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
“许信!”
吴卓也居然在大楼门口等着,看起来是专门在等待许信出来。
他刚才看到了许信路过会场,往里边走了。
“吴市长!”许信思绪中断,露出了一抹笑容,“在等我吗?”
他小跑着从大楼里面跑出来。
“在等你啊。”吴卓也招了招手,“快到饭店了,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吧!”许信笑道。
“不不,我请你可以,你请我,那是我发错!”吴卓也坚持道。
“不至于吧,一顿便饭。”
“至于!”吴卓也看到许信的车子就停旁边,示意道:“你跟在我们车子后面,有家饺子馆皮薄肉厚,味道特别香,我们在前面带路!”
吃饺子?
许信倒是没想到,满脑子问号。
“怎么的,看你表情,吃饺子委屈你了?”吴卓也笑骂道。
在一家狭小的饺子馆,店面很窄,只容得下一排桌椅。
老板是个老头,饺子都是手工现包,确实皮薄肉厚,味道很香。
吴卓也要了大碗,吃得很香。
一边吃,他一边闲聊道:“过几天我抽空去视察老滃江金矿项目的进展,你有没有空一起去?”
“有空。”许信要了中碗,很快就吃完了饺子,有些意犹未尽。
“吃不饱可以再要一碗,不要担心,我的工资还是请得起两碗饺子的。”
吴卓也这个做法,很是让人感觉到亲切,“你是我们幸福市老百姓的福星,请你吃饺子,我认为是应当的。”
“不了。”许信现在脑子有点乱。
按照吴卓也这类人的敏锐洞察力,肯定不难推测刚才他去而复返的原因。
可这一顿饺子吃下来,吴卓也居然没有谈起任何这方面的事情。
本以为他会问一下的。
吴卓也看到许信疑心很重,笑着指点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别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没那必要。”
吃完饺子,他坐上车子,径直回到工作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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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脸皮真厚
孙思寅回到办公室坐下,总感觉屁股发烫,怎么都做不安稳。
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忍住,用座机给母亲打去了电话。
“思寅啊,有事吗?”曾心的话,就像是对待任何一名下属一样,有着统一的语调,波澜不惊。
孙思寅已经习惯了上班时间时候母亲的作态,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刚才跟黄星津聊了,瀚海矿业打算拿出五千万现金请许信去木硅省两个月!
这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把事情传开,外面指不定说你什么坏话。
有些人就觉得你跟商人牵连在一起,企图影响下个月常委会的议程!”
“五千万?定下来了?”
“被许信拒绝了。”
“许信倒是阔气,两个月五千万的服务费,居然轻松地拒绝了,大气啊。”曾心很是赞叹许信的骨气。
“我担心这件事情影响深远啊!”
“怎么影响?”曾心冷笑,显然并不在意这件事情的潜在危机,“就算是瀚海矿业花了这笔钱,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想因此把我捆绑住,以此要挟,那就太看不起我了。”
“许信现在为蔚蓝矿业做技术服务,听说他们在赫山县的金矿勘查项目,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极有可能在最近提交储量报告!”
孙思寅真是着急上火,最近脑子里一直在考虑着这些事情,“真让蔚蓝矿业找到大型金矿,整个资源部门那就扬眉吐气,大出风头了。到时候投票选举代理副市长,吴卓也胜算可就太大了。
这件事情,对你的前程很不利!”
“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孙局,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做好本职工作,别到处插一手伸一脚!”
曾心毫不客气的呵斥起来,“常委会选择代理副市长,是从整个幸福市的发展角度去考虑,常委们自然有多方面的考虑,不是某一件事情,或者某一个人能够左右的!
我们作为人民的公仆,不管是在哪个岗位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我们的宗旨!”
“可是……”孙思寅心里堵得慌。
“没有可是!”
曾心语气中英气十足,沉默了许久,没听大电话那头的回话,又开口道:“许信是谁?他不过是无数商人、企业家当中的一个人,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技术员。
他没那么大的能量影响到下个月的会议。”
“另外,”曾心又快人快语的说道:“今天你带着黄星津等人过来见我,在这个关键节点,不合适,下不为例!”
“好吧,下次不会了。”孙思寅讪讪然挂断了电话。
靠在转椅上,他抬头望着天花板,有些无奈得叹了口气。
今天若不是听到瀚海矿业有办法对付吴卓也,母亲恐怕也不会抽空面见黄星津等人吧。
话虽说得漂亮,他确实能够体会出来,母亲只怕对于下个月的会议,心里也是没底的。
他脑子里还在琢磨着事情,嘴里不由自主的念道:“许信……”
……
许信正开着车,忽然接到了吴楚楚的电话。
“刚才谢阳晖给我打电话,想问一下你晚上有没有空,金麟从生成过来了,想邀请谢阳晖和你一起吃饭。”
甚至一句问候都没有,吴楚楚直接就说事情,一点都不浪费口水。
“金麟要请客吃饭,谢阳晖打电话给你,问我去不去?”许信不知道是谢阳晖的脑子短路,还是金麟的脑回路不一样,“谢阳晖打电话过来,意思是我去,他才去,或者说我去他就不去?”
“我不知道,刚刚给我来电话。你如果有空过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平常不是最反感应酬吗?”
“有个朋友跟金麟过来,打电话给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