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为了一点利益去破坏我们整个福磷集团的形象,这点不符合我们发展的宗旨。”
谢阳晖的应对倒是非常的迅速,“在信誉方面,我们看得比利润更重!”
“我是相信福磷集团的企业文化和理念的。”白衣非并没有抬杠。
在短短的几句交谈之间,许信深知不可能得出太多有用的信息,还得靠他自己做出判断和决策。
他弯腰下来,低声道:“白老师,从你个人的角度来说,能合作吗?”
“我个人?”
白衣非想了想,直言道:“从我个人角度来说,这个合作方式,没我什么事,我就回去教书了。
若要分析这个合作方案,要从你的角度去考虑。
你当个甩手掌柜,其实挺好的。
但最终赚取的利润,未必比直接转让采矿权多多少。
而且这个利润是分许多年发下来,将来会怎么样,谁会知道呢。”
听了这话,许信才忽然明白过来,这份合作方案,牵扯到方方面面。
也决定着白衣非的去留。
如果所有开采事宜,都交给有色矿业去做,他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来这里,就是要做事情的,不是来混日子的。
“对不起。”
许信拿起合作方案,朝对面粗鲁的丢了过去,“我没兴趣。”
谢阳晖一看文本顺着光滑的桌面即将掉下去,连忙伸手接住,动作慌忙,有些狼狈。
他把文本递给身旁的尤秘书,脸色很是不好看,“你不再仔细看看,考虑几天?我们并不着急,想必你也没有着急的必要。”
对于许信的举止,不只是谢阳晖感到诧异,其他人更是非常惊奇。
年轻人果然脾气急躁,想一码做一码。
白衣非也认为谢阳晖的话有道理,“可以考虑两天再做决定。”
“不了。”许信坚定地摇头。
既然话题谈成这样,看起来是彻底谈崩了。
谢阳晖心底也有些火气,“矿山开采是非常烧钱的事情,你们没钱,握着采矿权,说句难听的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想想你父亲的经历,靠技术挣钱,十年才还清了五千万的贷款!
你认为你比你父亲拥有更高超的地质本领,或者拥有更高的声望,能够接到更多的勘查项目,挣到更多的钱?”
许信沉默不语。
对于谢阳晖的这番话,他不想评价自己的父亲,也不想拿自己跟父亲去做比较。
他内心是非常尊敬自己的父亲的。
看着许信不说话,谢阳晖认为自己的话说到了对方的心坎,继续乘胜追击:“就算你能够用技术去赚钱,等你赚到了足够去开采矿山的资金,不说多,五六年之后,你开始开采矿山。
可你想想,一个小型规模的矿山,采矿权有效期才十年,你还有多少时间去操作?
而且谁也不知道将来的政策如何,从这些年来的趋势来看,矿山开采肯定是越来越严格,成本肯定是越来越高的。”
“你说得有道理。”
许信很赞同对方的话,但态度却是非常坚决,“很抱歉,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两人各持己见,谢阳晖想法很多,还想辩论下去。
刚要开口,旁边的寸短中年人忽然坐直了,双手撑在桌面上,阻止了谢阳晖的开口,“今天过来,谈合作是其次,买卖不成仁义在,主要是促进友谊。”
友谊?
许信不认为双方有什么友谊存在。
“这位……”
中年人指着白衣非,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肯定是见过吴董事长的。”
白衣非的表现,显然是认识这位中年人,“我叫白衣非,以前在西部金属就职,在多次资源会议上,有幸目睹吴董事长的风采。”
“我记起来了!”
中年人终于想起来,“我们有色矿业在高山省的铬矿项目,多次邀请白经理过来作技术指导。在这里能够重逢,非常有缘啊。”
“是。”白衣非微微一笑。
他并不想平白跟人攀交情,或许就是这种臭毛病,导致了之前的职场中经历过多次误解或者挫折。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中年人很好奇,印象中与白衣非的几次碰面都是在雪山脚下。
“跟他有关。”白衣非指了指许信。
他成功的把中年人的目光引到了许信的身上。
“许信啊,我们见面三次了,每一次见到你,总能在你身上看到巨大的变化。”中年人目光,忽然变成了审视的意味。
相比于谢阳晖身上的锋芒毕露,许信能够感觉得出这位中年人身上温和的气息。
或许年纪稍大的人,总能够对年轻人多几分包容吧。
他其实内心很忐忑,嗫嚅道:“那个什么,吴楚楚……是您女儿?”
这位中年人的身份,在他的脑海里,早已经呼之欲出。
“我以为我伪装的很好。”
吴冈呵呵直笑,“还是没能逃过你的火眼金睛,没错,我是吴冈。”
根本没有伪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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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职场哲学
每一次见面,许信都能够猜到对方的身份,只是因为对方没有开口说话,他也就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上次这三人来到这个会议室,对他伸出一根莫名其妙的橄榄枝。
那次会面时间很短暂,许信却是印象深刻。
“吴董事长,您若觉得我们书中矿业的采矿权,你们集团势在必得,其实不用劳您大驾,只要你们把价钱抬得足够高,我自然会答应。”他的内心,其实很忐忑。
“集团每个板块的业务,都有不同的人负责,我只负责统筹规划,决定集团大的发展方向。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管不到。”
吴冈还是一副闲谈的模样,“每个事情都要管一管,这么大个集团,我得累死。”
不是为了采矿权的事?
许信越发困惑,试探道:“您女儿吴楚楚……”
“是的,我今天过来,就是为我的女儿打抱不平!”吴冈目光微凛。
“啊?”许信心想,自己对吴楚楚那真是只可远观,向来小心翼翼,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
“前些日子你跟楚楚踢足球,是不是把她欺负了?”吴冈的话语,带着家长上门问罪的意思。
“没啊……”
“今天我们福磷集团跟红辰集团有一场足球友谊赛,地点也是在幸福足球学校。今天过来,就是亲自过来把你揪过去。”
吴冈板起脸,似乎是上位者多年养成的气场,挺唬人,“你不会拒绝一个老球迷的邀请吧?”
“踢球啊?”
许信再次懵逼了。
上次吴楚楚邀请他踢足球,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漂亮女孩踢足球,不多见。
没想到欺负了小的,没多久就跳出了一个老的,要替女儿报仇!
这套路有点怪啊。
“好啊,什么时间?”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踢一场球而已。
“快下班了,现在就可以过去,提前热身一下。”
从吴冈的身上,能够看出作为一个足球迷,对于球场的向往和热爱。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信看向白衣非,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