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就是那个许牧?
这块宝珠是从洛阳河中打捞出来的上品,百年难得一见,当时正值李恪出生,时间恰好和宝珠献上来的时间碰上了,李世民高兴之下便把宝珠当作出生礼物送给了李恪。
这块宝珠价值连城,是绝对身份的象征,自然引起了无数皇子公主的注意。
这块宝珠李恪一直带在身上,十几年来旁人不敢侵夺,但是最近几天李恪触怒了李世民,甚至令他闭门思过。
李世民一直不喜欢李恪的懦弱性子,觉得遗传了太多隋朝公主杨妃的性格,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李泰的性子,跟自己很像。
皇帝对儿子的喜爱跟对女儿的喜爱不同,李泰可是实实在在的获得了封地!
贞观二年,年仅九岁便获封越王,并受封扬州大都督跟越州大都督,封地更是多达22州,要知道同时期受封的李恪封地只有8州!可见李世民对李泰有多喜欢。
虽然今年才十一岁,但是凭借着李世民的喜爱,李泰日益骄纵,目中无人,甚至暗中开始培育势力,企图将来夺取太子之位!
这也是为什么李承干开始急于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就是因为自己的地位出现了一个动摇因子——李泰!
李泰确实跟李世民很像,只有一点他还做的不够,他还不会“忍”,李恪失势第一时间他便来找李恪的麻烦,企图抢走他从小随身携带的宝珠!
看到李恪顺从的从怀里掏出了宝珠,李婵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
“果然是个懦弱的废物。”李泰笑嘻嘻的夺过宝珠,放在眼前好好的端详。
“不过好在你识时务,记住以后见着我就躲远一点,我想要的东西你就要主动奉上,听清楚了吗?”李泰冷眼看着他。
李恪有些狼狈,看得出心里藏着一股胸火,但是眼睛里却藏不住懦弱,他根本不敢还手,也不敢大声顶嘴说不。
李婵本来想要帮他,看见他这么不争气的样子,也忍不住叹息。
“终究是个扶不起的烂泥,姐姐你还想帮他,我看啊就算是让他当上皇太子,他的位置也迟早要被人夺走!”高阳公主贱兮兮的笑起来,眼神里满是嘲讽。
李恪依旧低头不语,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咱们走!”
李泰把玩着宝珠,心中有多开心全写在了脸上。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背后一颗石子砸中了他的脑袋。
“啊!”
身边的太监奴婢瞬间变得紧张慌乱,越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上面怪罪下来,他们可都担当不起啊!
“谁扔的!”
李泰猛地转头,回头只有李婵和李恪两个人,再无别人。而他知道李婵不屑于做这种偷摸暗算的事情,那就正剩下李恪!
“好啊李恪,你这个废物不敢正面出手,便趁着我转头来用石子暗算我,你看我不打死你!”
李泰神情大变,眼神里满是恐怖的怒火。
李恪吓得手都在抖,他巴不得李泰赶紧离开,不想再跟他呆上一秒,又怎么会用石子暗算他来出气?
李泰快步走过来,卷起袖子,一拳直接朝着李恪的脸抡过来,出拳速度极快,李婵都来不及反应,拳头就快要到李恪的脸上!
李恪面对李泰的拳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一记重拳,等了一会都没感受到疼痛,随即睁开了眼睛。
李泰的拳头听在了自己的额头前一寸位置,而他的手臂被另一只更为粗壮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仍由他怎么动弹都挣脱不出来。
“你是哪来的臭狗,还不给我滚开!”李泰开口骂道。
许牧不理会他的愤怒,手上的力道也丝毫没有松开。
“还不快过来帮我!”
李泰十一岁的小子又怎么能跟许牧比力道,他赶紧命后面的太监奴婢过来帮他。
高阳公主冷言说道:“原来是千牛卫,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擅闯皇宫,我定要到父皇那里去治你的罪!”
太监婢女们一拥而上,还有人手上持着木棍。
李泰还在挣扎,许牧却突然松手,突然之间弄得他自己被自己的力气摔了个狗吃屎。
李婵看到李泰如此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石子也是你砸的对不对,竟然敢伤害皇室,还擅闯皇宫,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李泰对后面的太监骂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叫千牛卫过来!”
太监尴尬的说道:“此人就是千牛卫。”
李泰这才注意到许牧身上穿着千牛卫的羽仪服,身上挂着御刀千牛刀,一切都是千牛卫的象征。
“好啊,原来就是个小小的千牛卫,也敢惹我,怕不是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李泰气得咬牙切齿。
许牧只是轻轻一笑,李泰这么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努力装作正经生气的样子反而让许牧觉得好笑。
“石子是我扔的,不过你想想我为什么敢扔石子?”许牧开口道。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天下九州哪里没有皇上的耳目,你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还满得过皇上吗?”
李泰被许牧一番话说得突然一愣,不由得怀疑:“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怕,他难道是父皇派过来的?”
许牧看着李泰懵逼的样子,继续道:“皇上日理万机所以没空管你们的事情,但是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做得不太过分皇上是不会管得,但是如果事情闹得太大,那皇上也不得不……”
许牧一番话将十一岁的李泰忽悠的迷迷糊糊,反正李泰就这么上了许牧的套,认定了许牧是他父皇派过来监视他的。
许牧突然凑到李泰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最讨厌兄弟相残,原因是什么相信越王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想清楚后李泰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马变成了人前那个聪慧明理的越王。
李泰看着许牧说道:“刚才不过是一点小矛盾罢了,父皇无需操心我们这些小孩子的玩耍,我跟李恪兄长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