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被吓得尿裤子
长孙澹环视四周,难道长孙家的家丁婢女之中有许牧安插的内鬼,专门在长孙家探听消息?还是说这些兄弟之间有人给许牧通风报信?
若是让他找出谁破坏了他的计划,他长孙澹一定会将这个人千刀万剐!
长孙无忌终于平复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显得十分的平静。
“事情既已如此,只能说明许牧这小子早有防范,唉,可惜了。”
诸多遗憾在这一句可惜中缓缓吐出。
长孙澹表情狰狞,他仍不甘心,许牧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计划的?
这是逼他素手就擒的绝好机会,到底是哪个混蛋将这一切全给毁了!
甚至是散了之后回到房中,长孙澹依旧闷闷不乐的,任凭妻子秦氏如何规劝。
“许牧本就狡猾多端,这一次不行咱们再想下一个计划不就行了,何必整日为此闷闷不乐的呢?”秦氏安慰道。
长孙澹怒道:“妇人懂什么,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内鬼,肯定是这个内鬼将计划全都告诉给了许牧,所以计划才会失败,如果不找出这个内鬼的话,今后有多少计划,就会失败多少次!”
他对着自己的妻子大吼大叫,吓得秦氏畏缩着不敢再说话。
长孙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也是一路回来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到底是哪个混蛋你将计划告诉给了许牧?
家丁婢女知道这个机会的可能性不大,家中的女眷整日在闺房之中那就更不可能了,最有可能的还是当场的诸子。
排除较小的几位,剩下的几个之中会有谁想要和自己作对?
长孙澹想到了一个人,恍然大悟似的停下来,不停的喃喃道:“一定是长孙睿那个小人,他嫉妒我的才学,他怕今后我会夺走他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将一切都告诉许牧!”
说完他便开门要走,秦氏大喊道:“你要去哪?”
“我要将一切都告诉爹,我要让长孙睿身败名裂!”
这是秦氏最后一次与长孙澹的接触,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说是去见父亲,却晚上彻夜不归。然而等她去询问自己的公公时,长孙无忌显得十分惊讶。
“澹儿从来没有来见过我!”
长孙澹到底去哪了?找遍了整个长孙府也没有找到,就算是被绑架了,可就在这长孙府内也会被绑架?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当长孙澹走出房门的时候,只觉后脖突然一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头上不知道套了什么东西,导致什么也看不见,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瞎了,大喊大叫,突然无情的一巴掌拍过来,抽得他脸庞火辣辣的疼。
“你到底是谁!”长孙澹近乎发狂的大喊道:“我乃当朝宰相长孙无忌最疼爱的儿子,识相点就放我走,不然我爹爹会要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死亡葬身之地!”
一个声音回答道:“哟,长孙公子还知道不少的杀人刑罚呢,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手杀过人呢?”
长孙澹保持着一贯的骄傲,冷哼道:“杀人乃刀剑所干之事,我长孙澹不是为人刀剑,被别人使着的人,而是驾驭刀剑之人!”
“哼,好一个驾驭刀剑,你连人都没杀过,如何敢说自己能驾驭刀剑?”
话音未落,长孙澹感觉一把剑就横亘在自己的脖子上,对方随时都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
“阁下可听闻刀剑也会反噬其主?”
长孙澹不由得强咽了一口,心脏砰砰砰的跳的飞快,不过还好对方道理连篇,看起来不像是个亡命之徒,一切应该还有得商量。
“你到底想要什么,若是缺钱想要赎金的话尽管开口要,长孙家绝对能让你满意。”
刷的一声,蒙在他头上的被粗暴的扯开,这时他才看清,蒙在他头上的竟是一块抹布!
他无比生气,然而就在他看到“绑匪”的脸时,生气全被震惊所替代。
这个“绑匪”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长孙家的仇敌,杀了他两个兄长,现在却依旧混的风生水起的许牧!
“不,不可能,你到底是用何妖术混进长孙家将我抓出来的!”
长孙澹歇斯底里的大喊,疯狂的挣扎,身上的绳子将他绑在椅子上束缚得非常紧。
“妖术?不不不,我可不会什么妖术,莫非长孙公子绝对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着妖术?”
许牧的表情十分冰冷,散发着瘆人的寒意,一字一句之间杀意一点点的释放出来,形成强大的压迫力。
长孙澹整日呆在书屋里,又怎么体会到过这么浓重的杀意,顿时被许牧强烈的杀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股尿骚味传来,长孙澹的裤子湿了一片,才学闻名长安的长孙澹竟然尿裤子了!
看着许牧捂住鼻子的样子,长孙澹只想钻进地洞里,场面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士可杀不可辱,许牧你有种就一刀砍了我!”
许牧啧啧的摇头,道:“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确实没错,可是天下哪有尿裤子的士啊,你那临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的勇气去哪了?”
突然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恐怖,猛然凑近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要对我用任何阴谋我都不怕,尽管来便是,但若是你敢对我的父母动手,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许牧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神剑,此举惊呆了长孙澹,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牧一剑朝旁边挥去,剑气瞬间夹带着劲风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剑痕。
碎木打在了长孙澹的脸上,此时他已经面临精神崩溃的边缘,太上仙剑的威力让他所有防线彻底崩塌。
“求你了,不要杀我!”
“我会说服我爹不再追究之前的事的,许家和长孙家重归于好行吗?”
无论他说了多少,许牧脸上冷峻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才学闻名长安的长孙澹也不过如此,临死之前还抱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