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高调的宣战
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都要比时间要快一个节拍,这许牧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幸好自己之前及时给了亲信一个眼色,只要等到长孙大人过来,料这许牧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想定后,为了拖延时间,关强佯装镇定,陪笑道:“小的立马就做,侯爷请稍等。”
正当他要进去时,屁股上一脚将他踢得滚了进去,饶是如此他还得转过头来陪笑,心中却是怒火中烧,恨意大涨。
“等到长孙大人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装模做样的在这整理这些一团糟的家具,实际是在等着长孙无忌来营救他。
果然,不出一柱香的时间,长孙无忌带人急匆匆的赶到,一脚将大门踢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大喊道:“许牧你不要太放肆!”
关强闻声大喜,救世主来了!
许牧早就有意料,所以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只见怒发冲冠的长孙无忌身后站着几个将领,皆是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长孙老贼,你诬陷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今日又来找我是有何要事?”许牧丝毫不客气的道。
关强见到长孙无忌,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笑着就要跑到他身边,却被许牧当面一脚踢中腹部给踢了回去,一口鲜血喷在了破烂的家具上。
“你!”长孙无忌干枯的手指指着许牧的脸,气得结结巴巴的:“老夫在你眼中就是个木人吗,竟容你如此放肆!”
许牧冷笑一声,道:“抱歉,我还真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你有种当着老夫的面再说一遍!”
许牧轻笑一声,随即慢慢围着他绕了一圈道:“我许牧向来是人敬我一分,我还人一分。可若是谁想要害我,我就会加倍的偿还回去。”
他的表情冰冷而又充满杀气,若是自己想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捏死长孙无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不知是否是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去世的孩儿,长孙无忌的脸上难掩悲痛与创伤,下一秒眼神死死的盯着许牧,一字一句的道:“你害死了我的两个孩儿,还想要我放过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若说之前两人还在他人面前维持着表面的宁静的话,今日便是在众人面前当众撕破脸皮了。
许牧冷喝道:“你别给我提你的那两个儿子,若不是他们动了杀心,我又怎么会下杀手。难道只需你们世家子弟杀我,就不许我反杀你两个宝贝儿子吗!”
“你!”
长孙无忌被他一番喝斥气得不轻,干枯的手竟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先不说你的所作所为,单单你的那两个儿子的跋扈行为,难道就不该死?他们若不该死,那这世上会有更多的人因他们而死,而真正害死他们的不是我。”
长孙无忌猛然盯着他的眼睛,瞳孔都有些发颤。
许牧一字一顿的说道:“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是你这个做爹的!”
“为父不仁,教坏子弟,生得两个儿子是一个比一个嚣张跋扈,草菅人命,我不仅要杀了他们俩,我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杀。”
“我要让长孙冲身败名裂,我还要让长孙焕众目睽睽之下被我一拳打死,这一切都是还你宴席之上对我下蛊之仇!”
一句句话对长孙无忌都是一把把刀剑,对准这他的心狠狠的插下去。
杀了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对许牧来说一点意思没有,杀人可远没有诛心来得更有意思。
长孙无忌不是想要自己死吗,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一切阴谋都破灭,对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来说,杀了他是解脱。
所以许牧不杀他,他要让长孙无忌看着自己一步步走上巅峰,而他却对那个杀子凶手无能为力。
最终在绝望和悲痛之中死去,这不比单纯的碾死一只蚂蚁来得痛快?
“长孙大人!”
身后的几名将领赶紧去扶住快要倒下的长孙无忌,许牧刚才说得话差点没让他气得一命呜呼,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受,就连呼吸都感觉有点不顺畅。
“快扶你们长孙大人回去吧,再晚一步我怕他死在这里,到时候我可说不清了。”
“罪魁凶手”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径直走向依旧瘫倒在地上的关强。
亲眼见着自己的靠山竟拿这个许牧毫无办法,救命稻草也毫无作用,关强如坠冰窖,四肢冰冷,只觉深深的绝望。
“许牧,你今日若是敢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我定会让皇上好好的严惩你!”
后面突然传来长孙无忌的声音,只见他推开旁人,用力的指着许牧吼道。
许牧低头笑了笑,昂起头道:“我记得我说过,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脚踢向关强的的小腿。
咔擦,只有关强能听到的骨折声,许牧一脚只用了三分力,就将关强的小腿硬生生的踢折了。
“啊!”
突然爆发的惨叫令所有人的心猛的一提,关强的小腿以一种诡异的形状摆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看到了吗,这有什么不敢的。长孙老贼,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我不敢做的事情吗?”
下一脚许牧的目标就不是他的小腿了,而是腹部。
砰!
关强被这一脚踢得拖地滚出去,地上拖着常常的血迹,只见关强口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再过几秒眼神完全失去了神采。
他们知道,关强已经死了,被许牧一脚踢死了。
心口顿时一阵疼痛,长孙无忌扶住身旁的人,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说之前许牧所表现得虽然同样任性,但至少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许牧的所作所为,已经彰示着他完全脱离了皇上的掌控、朝廷的掌控!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宣战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说他下定决心要彻底覆灭卑沙城的所有人?
长孙无忌喜欢把天下看成一场棋局,天下所有人无不在这场棋局之内,甚至是至高无上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