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我就喜欢杀人诛心
“许哥……”
程处嗣看到这一场景,不知所措,只得将目光投向上面。
许牧满意的一笑,随即从上面跳了下来,官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他们已经将兵器放下,等同是放弃了抵抗。
他慢慢的走到花脸的面前,此时他已是心灰意冷,眼神暗淡,神色颓唐。
“你输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花脸低下的头慢慢的抬起来,虽然输得彻底,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求饶之意。
“我们是输了,我也可以以死谢罪,但是还请你救宗主一命,他毕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在你的手上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你不妨放他一马。”花脸低沉着嗓子说道。
许牧冷笑道:“你这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姿态吗?”
这一句话彻底将花脸心里所有的骄傲击溃了,他实在不想跪地求饶,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也从来没有向谁跪过,哪怕是宗主。
许牧见其呆在那,一声冷哼,随即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让其膝盖一软,直接将其拍跪下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花脸怒喝道。
“我欺人太甚?”
许牧冷哼道:“若我今日丧命于此,你们又是否欺人太甚!”
对于这些想要自己命的人,许牧不想留一丝情面,他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谁想要自己的命,他不介意让这些人颜面扫地、尸骨无存!
花脸拼命想要起身,可是仿佛有万钧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无论如何始终都动弹不得。
许牧冷冷一笑,在自己全力之下,别说还想起身,就算挣扎都不行!
最终花脸放弃了挣扎,一脸垂头丧气,失去了生的希望,只求许牧赶快一刀结果了自己。
而另一边倒地许久的杨承业突然咳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许牧自然也看向了那边,随即放开了压制花脸的手,花脸一有机会,立刻来到了杨承业的身旁,当然这也是许牧默许的。
等到许牧走到的时候,杨承业已经睁开了眼睛,嘴角的血迹也已经干了。
“原来还没死,正好让陛下来审判你们两个,免得我多费嘴皮在皇上面前解释。”许牧笑道。
“你!”花脸欲言又止,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去,憋得满脸通红。
杨承业的目光也看向许牧,想要说什么,可是轻微一动,胸腔便剧痛,不久后便疼的脸色大变。
“宗主!”花脸心疼的大叫。
见到此情此景,许牧也不收回了嘲讽的话,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不好好的在家呆着,非要联合一大群人搞这么一出,结果既害了自己,也害了其他人。
封建时代,他也不过是旧时代的残党罢了,新时代人人高歌,没人会记得大唐的辉煌,是在大隋打下的基础上才有的。
其实无论是在数据上还是历史表现上看,大隋,特别是“开皇之治”时期,整个国家的经济要远比现在富强,一场轰轰烈烈的反隋起义,全国的人口死了大半,经济也一落千丈。
现在大唐很多都是延续大隋的制度,吃着大隋的粮食,就连朝廷里的官员,也大多都是大隋的官,其他起义者,追溯祖上三代,都在大隋做过官,这样强盛的王朝二世而亡,自然有了不少怀念的死忠者。
杨承业便是活在那样一个强盛王朝下的皇室一员,以至于他现如今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复兴大隋,重现隋文帝那样的盛世。
可是殊不知,时代已经变了,哪怕是他所要抢的武则天,也只是让大唐中断,做不到完全的改朝换代。
那样的雄主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不是被官府追杀,就是死于追求理想的路上,想想也挺惨的。
许牧不禁心生一丝怜悯,但也只是一丝而已,毕竟他们可都是想要杀自己的人,许牧只想让他们快点死。
“隋朝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们又何必为它陪葬呢。”许牧说道。
杨承业闻言,不顾胸腔剧痛,费尽所有力气,说道:“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总有人能做到的,我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但是大唐终将灭亡,预言是不会有错的!”
说完他便咽气了,死的时候眼睛还圆睁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花脸见宗主已死,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于是拿起有一个大缺口的大隋宝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抹,自刎了却了性命。
两具尸体横陈在前,许牧呆呆的看着,随后转头对程处嗣说道:“将刺史府好好的搜一搜,看看能搜出来什么东西。”
程处嗣点点头,随即带领其他人将整个刺史府搜了个遍,每一块地板都被敲了敲,看看是否是实心的,是否哪里又藏了东西。
很快便有人有了发现,大叫道:“这里有密道!”
程处嗣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许牧,许牧让他派人下去搜搜。
不久后他们便进入密道,发现了藏在刺史府地下的空间,也发现了承业宗其他人,两边发生激烈的冲突,但由于寡不敌众,他们被全部俘虏了,一一被押送上来。
其中还有一个卦士,名叫青城,只有二三十岁的模样,被发现的时候没有被五花大绑,而是专门关在了一间密室里面,直到程处嗣派人下来才被营救出来。
哪怕是被救出来后,他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获救的喜悦之色,依旧淡定从容,似乎他被押进来时也如此淡定一般。
许牧一眼便从承业宗众人之中瞧见他的不凡,青城不允许那些兵碰他,仿佛会玷污他的袖子一般,旁边看守他的士兵一生气,正要出手打他,却被许牧出手拦住。
“住手!”
许牧阻止了他,那个士兵看到许牧后立马哈腰作礼。
青城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少年贵人,许牧同时也上下打量着他,这个书生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