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染长安
许牧在甩针的时候,故意留了几分力,化影针才没有刺穿赤虾的胸膛,没有一针直接毙命。
但此时赤虾被化影针命中,不久便有性命之危,此时黑蝉和赤虾都不敢在小瞧许牧,秦怀玉还能都个来回,而赤虾却是使出绝招依然被许牧反制!
“还能动吗!”黑蝉喊道。
赤虾脸色已经极为难看,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显得极为痛苦。
“你走吧,别让我们俩都死在这!”
赤虾的声音终于惊动了下面的亲兵。
“什么人在上面!”
“嗯?屋顶上没人啊,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真的听到了声音!”
“上面真的没人啊,不信你自己去看嘛!”
亲兵抬头一看,却看不到许牧他们的身影了。
黑蝉在屋顶上踏步如飞,秦怀玉死死的跟在后面,而许牧则扛着受伤的赤虾紧紧的跟在后面。
剧烈的抖动引得赤虾极为的难受,这次不仅任务失败,而且黑衣社的名声也将被他们败坏,他们可能是第一组被事先识破位置的杀手吧。
就算能够回到黑衣社,他和黑蝉的脸也都丢尽了。
“你杀了我吧!有种你就给爷一个了断!”赤虾大声叫道。
许牧肩膀猛的一抖,震得赤虾五脏内府颠倒,疼痛堵住了他的嘴。
“别大声说话,要是惹来了官兵,你就等着被我折磨至死吧!”
许牧冷冷的声音吓得赤虾浑身战栗。
“你到底要拿我怎么样,如果你放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保证黑衣社也一定不会再来找你和你朋友的麻烦。”赤虾已经害怕得慌不择言了。
在他眼里,许牧现在就是比长孙家还可怕的存在,因为现在许牧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小命!
“还有化影针吗?”许牧冷冷的开口问道。
“有有有!”赤虾赶紧答道,生怕慢一秒就让许牧不开心了。
“在我的胸袋里面。”
许牧边跑边掏进去,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了一个麻囊,里面装着九根化影针。
化影针比缝衣针还要细,对于一般人来说,熟练运用都要几年的功夫。
许牧拿起一根化影针,微微一笑。赤虾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为了有一线生机,他只能紧紧的闭上嘴巴。
嗖!
刺耳的破空声响起,随即前面的黑蝉瞬间身体瘫软,直直的倒在了房顶之上。
秦怀玉停到黑蝉的身边,像许牧一样将黑蝉也扛在肩膀上,扭头朝许牧点点头。
“饶我一命吧,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别……”
话说到一半,赤虾就被许牧打晕了过去。
“跟计划想得刚刚好,丝毫不差。”许牧说道。
“嗯嗯,就剩最后一步了。”秦怀玉看向许牧。
……
第二天,黑蝉的尸体被挂在雍州府的门口,长安上下为之震惊!
雍州府,也称雍州衙门。是整个首都长安城治安管理的核心机构,长安城分两个县,分别是万年县和长安县,这两个县又都是隶属于雍州府的。
唐初的京城也是按照天下各州县一样,实行的州县两级管理制度,京城便是一如隋朝旧制,设立雍州府管理京城,雍州不设刺史,而是以皇室亲王遥领雍州牧,而实际日常工作的最高长官是别驾,副官是治中。
雍州别驾卢承业赶紧派人将其取下来,其面部已经难以辨认,当天金吾卫封锁街道,不良人倾巢出动。
“这他娘的是怎么搞的!你这雍州长史是怎么当的,在你的治下竟然搞出这种事情来!”
李道宗一走进雍州府便大骂道。
卢承业真想大呼冤枉,长安在他的治下已经很久都没有出过事了,怎么今天没有半点预兆突然就被挂尸门墙?
可是他面对的是大唐皇室亲王——李道宗,就连当今皇上都是跟他平辈的!
灭隋战争结束后,李道宗挂了个雍州牧的名,实际上长安的事情都是雍州别驾卢承业在操持,他就是一甩手掌柜。
要是出了什么小事,他李道宗也懒得管,可是人家都把尸体挂在雍州府的门墙上了,这不是打朝廷的脸吗?
这件事情皇上不到一个时辰就得到了消息,在朝堂之上震怒,满堂不敢言声,他李道宗难道还能置身事外?
“雍州府那么多守卫,长安街道金吾卫日夜巡查,怎么就让一个这么大的尸体搬到你雍州府的门墙上去的?”李道宗指着卢承业的鼻子大骂。
卢承业只得弓腰应承,不敢反驳,不管李道宗说什么,卢承业只管说“是是是,是下官失职”。
李道宗气得在雍州府大发雷霆,将看得见的东西全部甩在地上,最后留下一句:“如果你三天之内不能给我一个答复的话,我就将你的头同样挂在雍州府的门墙上!”
说完还骂骂咧咧的走了。
好不容易将李道宗送走后,卢承业面露凶光对准他的副官杨士延杨治中。
“你也听到了,亲王下令,他限三天之内要个答案,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带着不良人就算是搜遍长安城,也要给我个答案!”
杨士延自己又能找谁呢?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一切都按照许牧脑子里想的在运转,雍州府的人带着不良人将整个长安城都转遍了,搜集了一切都有关信息。
当然他们就算再怎么用心找,线索也很有限,因为他找不到世家子弟为他做供,自然无从知道买凶杀人之事,他只能认定黑蝉是被害者,而凶手还未找到。
就算如此,整个长安城里各个圈子都震动了。世家子弟们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好的讯号,当天没有一个世家子弟出门,全部待在家里。
除了许牧和秦怀玉,没人知道剧情会怎么发展下去。
长孙冲一早,还等着黑衣社的好消息,结果好消息没等来,倒是等到了一个金吾卫给的封锁街道的消息。
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整个事情在朝着一个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不仅是他,萧锴、张念念甚至皇宫里的李丽质,都被突然的消息震得茶饭不思,他们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