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那张阴柔地脸庞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神情。
“我敬爱的父皇。你总是让我那么的惊奇。即便我的功力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也还是不能看穿你的底限在哪里。”安德烈地脸上洋溢着一种自信,在离宝座三十丈的地方,安德烈停下了脚步,以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着魔帝皇。
对于安德烈的这种近似于挑衅的行径,魔帝皇却是抱之以微笑:“但你还是来了,而且志在必得。”
魔帝皇的从容,让安德烈原本极端自信的信心,出现了一丝瑕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微微一笑,安德烈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开口道:“亲爱的父皇,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都能保持这种从容不迫地神态。”
魔帝皇一手捏弄着光滑的下巴。默然不语。
“父皇,”安德烈改唤了称呼,继而以一种庄严,郑重的语气说道:“儿臣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不知道。父皇能不能应允?。”
“哦。说说看。”魔帝皇不置可否道。
安德烈嘴角掠过一丝讥讽的神情,站起身来。盯着魔帝皇,一字一顿道:”父皇,你该退位了----这就是我的愿望!”
魔帝皇沉默不语,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安静。安德烈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魔帝皇的答复。
终于,魔帝皇率先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
“听说在普通的人类位面,父亲会在孩子上床之前,给他们讲一则简短地故事。今天,我也想给你讲个故事,希望你有听下去。”
一抹怪异的神彩从安德烈眼底掠过,但安德烈什么也没有说。
“在混沌之中,诞生了一头妖魔,在它睁开眼的一刹那,他看到了光之海洋与黑暗深渊中的诸神。同样是诞生于混沌,他却只是一个强大点的妖魔,因为与他同时诞生的妖魔,还有很多……”
“……很多年以后,它无意中因为一个机会,拥有了不完整的预言的能力。预言说,它会拥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将魔界最底层地强大存在,那个存在,拥有着媲美诸神的力量,他将带着涛天的怨恨从九幽魔界之中,降临到第一魔界,而这个孩子,则是关键……”
一直从容镇定的安德烈,眼角突然剧烈跳动了两下,一种非常难言的感觉涌上心来,原本心里地自信与得意突然之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安德烈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非常地难看。
在黑暗的大殿中,魔帝皇将身体隐没浓重的黑暗之中,俯视着台阶下的安德烈:“不过,当这个孩子出生的时侯,大祭司预言,他将拥有魔界最强的领域。它也深信不疑,不过……”
说到这里,魔帝皇扫了安德烈一眼,接着道:“不过这个孩子是个废物,他丝毫没有展现出皇家血脉应具有的能力!”
“啪啪!听到这里,安德烈浑身颤栗了一下,五指猛然收紧,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同时出一阵噼啪的脆响。
魔帝皇将安德烈的反应收入眼底,嘴角泛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它本来非常失望,但还没有放弃。尽管,王朝中的大将,都非常排挤这个孩子,但它没有。他想去太古,它便让他去太古,而且还让他带走一些护卫。他在太古惹货,它帮清尾。”
顿了顿,魔帝皇接着道:“到了预言中的时间,它提前将与九幽魔神有关的第一张羊皮纸给了他。混沌之海,两名黑暗君主陨落,主神在魔界选定了几名黑暗君主的侯选人,它的孩子也是其中之一。”
“于是,它就暗中的干掉了其他的几个黑暗君主侯选。只剩下那个孩子和另外一个魔族----这样,黑暗主神就只能选择他做仆人了。这一切,它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而那个孩子。却一直都不知道。”
魔帝皇以一种极为平淡地的语气叙述着,似乎与自已无关的事情,那声音,如一阵彻骨的冰寒渗入到了安德烈地心里,让他整个凉透。
魔帝皇说的是它,还有那个孩子。但安德烈非常明白,在魔帝皇的故事之中,那个它,便是魔帝皇,而那个孩子,便是自已----他的一切都在魔帝皇的预料之中,他的一切,都是魔帝皇事先安排好地。当一个
“这不可能!”安德烈的心中雷声轰隆,魔帝皇的话语就像一个巨浪。将他由高高在上的云间,打落到了凡尘,跌到了谷底,依稀的,耳中传来魔帝皇声音,那声音似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边,飘渺不定……
“他一直在暗中观注着他,注视着他的成长,看着他在暗中训练的那支军队。看着他顺利的夺取其他的几张羊皮纸,甚至其中有一次,他还提前帮他将那里地守护清理掉,以减轻他获得的难度。当然,他还看到了一个潜藏在那个孩子脑海深处的一个残缺的,邪恶灵魂……”
“轰!
安德烈就像被一道闪电,正正的劈在了脸上,半晌心中才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怒啸:“不可能!”
“不可能!”几乎是同时。安德烈意识海深处,一直冷眼旁观的邪恶灵魂也出一道无声的怒啸!
魔帝皇的话,就像一个小石子,投入了两人的心里,激出无边地涟漪。而到最后。这些涟漪则变成了巨浪,一*的冲刷着他们的灵魂与意志。
这一刻。安德烈恍然觉得自已由一个**,褪变回了一个*裸的婴儿。自认的隐秘行动,被人暗暗监视,最大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这一些,瞬间将安德烈的自信击得粉碎。
抬起头,安德烈看向了魔帝皇,在他心底依然还存有一丝侥幸。
“而那个孩子……”魔帝皇双手撑在宝座的扶手上,缓缓地站起来,直视着安德烈,一字一顿道:“就,是,你!”
当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被成粉碎之后,安德烈现自已没有想像中的怒气涛天,反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头颅一垂,长长的丝也随之垂落,将面部遮盖起来,长下,安德烈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大殿上,安静地可怕,黑暗之中,似乎洋溢着一阵浓烈地风暴气息,犹如火山暴前,那片刻的宁静。
安德烈地脚下,一团比之大殿中的黑暗更为浓郁的阴影攀爬了出来,迅的延展,变化,最后,化为另一道人形的阴影。
“你,到底是谁?”邪恶灵魂猛的睁开眼睛,盯着魔帝皇,森然道:“一个王朝大帝,绝不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预言能力,也绝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东西。在你身上,我感觉到了主神的气息,你倒底是谁?你与深渊下哪位主神,立下了契约?”
魔帝皇瞳孔猛然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一抹杀意从瞳孔中一闪而没,随后又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