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病根,我来问下,你们是不是曾经杀过一只大公鸡?”
“大公鸡?没有啊”
妇人疑惑的摇了摇头,草席上的汉子也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不瞒你说,你看像我家这样的状况,怎么可能吃的上鸡肉啊。”
“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偷杀过别人的一只大公鸡,可能是时间太久,你已经忘了”
白如玉温柔一笑,轻轻地道:“那只鸡脖子上的毛是金黄色,身上的毛是褐红色,尾巴上的羽毛是墨绿色的,闪闪发光。它昂着头足有半米多高,非常雄壮好看。”
妇人听后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你真是仙子下凡啊,我们哪知道杀鸡有罪啊,有一段村子里闹饥荒,实在没吃没喝,天天饿着肚子,不知谁家的一只大公鸡飞到我家来了,我一看没人就偷偷杀着吃了,神明有眼都全看见了,这叫做恶有恶报呀!以后再也不敢占人家便宜了。我现在知罪了,都是我撺着我家汉子干的,减我的寿吧!让我替他死吧!……”
她边念叨边哭,泪如雨下,感动的法海也要落泪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朴实的语言,真诚的夫妻感情实在难得,法海急忙把她给搀扶起来,静听白如玉的说话。
“不,让我去死吧,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的苦,怎么能再苦了你”
那汉子悲苦道。
白如玉也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刚才的哭诉就是真正的忏悔,若是能够再请一部《地藏经》,为杀害的鸡念上七七四十九遍,回向给它,慢慢就好了。关于你们杀的那只鸡,是鸡中之王,是不是杀了那只鸡后你官人便有了这个毛病?”
妇人想了想,肯定的道:“是,是。还真是从那时起,他就有了头痛的毛病,怎么都治不好,吃什么都不顶事”
“那只鸡的魂魄始终站在你官人头上,鸡的两爪时不时的抓进你官人的头皮,有时还用嘴叨你官人的脑门,能不能疼吗?”
妇人听后,有些愁眉苦脸,道:“可我家这样子也买不起经书,再说我也不识字”
那汉子也是一脸苦涩,道:“能读书识字都是有身份的人,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谁也不认得几个大字啊,不过我年幼时,偷偷听过一个私塾先生的讲课,识得几个字,却也请不起一部经书啊”
听到这里,法海心中一动,手上一抹金光闪过,一块巴掌大呈叶子形状的金书贝叶落在手心,这里面的东西,法海曾经粗粗浏览过,记得便有一部《地藏经》。
金书贝叶发出道道瑞彩,似乎是大展幻术,映的法海宛如一尊神佛临尘,破败的草屋中一片金黄,一部地藏经的经文竟然直接没入妇人及汉子的脑中,随之消失不见。
“哎呀,是菩萨下凡啊。”
法海收了金书贝叶,妇人赶紧又跪了下来,磕起头来。
“快快请起,我不是什么菩萨,有了这部地藏经,诚心多念几遍,病应该就会好了”
法海嘴上这么说,慌忙扶起妇人,心里却是满疑惑的,怎么可能呢,念念经都能治病的话,还要什么医生啊?
不过,在这个充满神仙的世界还真不好说啊。
现在也不好问,等有时间,问问白如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
那汉子刚记下《地藏经》,当场便吐出两大口痰来,惊喜道:“胸口不憋得慌了,这是病重以来第一次自己吐痰啊。”
妇人在旁边兴奋异常。
“我轻松多了,快照顾两位菩萨吃饭”
汉子想要起身,到底是久病体虚,没法动弹,便向妇人说道。
妇人为难道:“已经揭不开锅了”
白如玉微微一笑,抱着雪狐站在法海身后,便听法海说道:“没事,我来的时候打了一只野山鸡,肥美异常,杀来吃了就是。”
说着便把雪狐逮到那只野山鸡提了过来,道:“用开水一滚,拔干净毛,煮了就行。”
那妇人,汉子听了,猛然色变,怎敢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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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媳妇
第二十六章:媳妇
“没事,这只鸡今天被我们吃掉,或许是因缘际会,冥冥中早已注定”
法海眼看夫妻二人竟然被白如玉一席话镇住,只好自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信口忽悠道。
“再也不敢杀生了”
那妇人,汉子心中恐惧,性子朴实,闻言不由得望向白如玉。
“无妨,就是菩萨罗汉也有吃肉的”
白如玉微微一笑:“只是杀生吃肉之前,要为这些死去的生灵念一篇超生消业的咒语便可。”
这话说出来,都让法海一愣一愣的,心道:“我这个娘子了不得啊,说出话来忽悠人,真是一套一套的,比我这个真和尚还能”
不过面上却依然非常淡定的随声应和道:“确实如此,这些鸡鸭畜类,多是前世造业,今生幻化而来,杀了它们的色身,再为它们超生极乐,这是大功德”
那汉子面露疑惑,这是从来没有人说过的,听着怎么非常像妖魔鬼怪,莫非是……
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问道:“莫非杀生也是大功德?”
法海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杀生,这是解脱。以后你们会彻悟的,这是多么慈悲的事情。既然两位施主现在心有疑惑,我来杀了就是。”
法海走出茅草屋,自旁边一处露天灶台上面拿了一把菜刀,一个碗。
取了鸡,来到院子中,一刀砍向脖子上,便见一道鲜血如注,流了出来;那只野山鸡挣扎了几下,便双腿一蹬死了。
法海慌忙拿碗接了鸡血,让妇人把家里的热水提了过来,整只鸡望热水中一放,褪了羽毛,又把内脏淘洗干净。
那妇人走到身旁,有些恐惧,不敢靠近,颤巍巍问道:“小师傅,我听人说出家人是不杀生,不吃肉的,你怎么……”
法海提着鸡走进灶台旁边,放进一个盆子里,笑道:“杀是不杀,不杀是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无数的佛经无非修心,并不在于戒律,该吃吃,该喝喝,就是用功修佛”
妇人摇了摇头,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不懂。”
“现在不懂也无妨,以后慢慢的就会懂了,你家官人久病在身,身子虚弱,必须吃些补品,这只鸡肥硕异常,可是大补之物啊”
法海说着升了火,便要烧烤这只鸡。
白如玉也已经走出茅草屋,看着法海忙碌,便卷了素衣,走了过来,温柔的道:“这不是男人应该做的,我来做吧。”
“嘿嘿,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夜,这么做合适吗?”法海对着白如玉嘿嘿一笑,靠了过来,低声调笑道。
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妇人听到,惊世核俗,法海虽然不在乎大宋的礼法,却也不愿意让别人像猴子一样看。做人要低调,这是王道,你懂得。
“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白如玉脸色绯红,声如蚊蝇,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