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大人您快去快回。还请大人您早rì调集大军过来支持我们!”
“正是。但你也不要留在此地,最好马上回归本族,将蒙亚他们谋害爵爷的事情广为传遍,号召蒙族各部齐齐起来讨伐这个叛逆!那样当我大军过来时,里应外合就更容易打倒这群jiān贼了!”
不明白为什么讨伐区区几千人的圣地部落,不但要紫川秀调来十万大军,还要发动全族人群起而攻,最后还要搞个“里应外合”,但对方是爵爷生前也很敬重的大人物,他的意见肯定是有道理的。
卫队长擦干了泪水,肃然道:“大人,我这就遵照您的指示办!”
“很好——全军拔营,快走人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大军急行,毫不耽搁,午夜时分,兵马已经赶到了码头。这时,蒙汗身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来时的渡船还停在码头那。秀字营立即抢上去,控制了全部的船,命令船工立即开船。
船队是蒙汗雇来的民船,蒙汗还留下一队蒙族兵在此留守。见到秀字营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带队的蒙族军官在睡梦中被惊醒,慌张地跑来见紫川秀:“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下官奉族长之命在此留守,现在族长大人还没回来,船是不能开的。”
紫川秀冷哼一声:“那你就到地下找蒙汗去吧!”
他一脚就将那军官踢进了河里,秀字营士兵们纷纷动手,将留守的蒙族士兵统统给撵下了船,罗杰也配合默契地拔出了刀子架在了船长的脖子上,喝问他:“要死还是要活?”
船上的船工和船长都是被蒙汗雇来的,并非蒙族人。眼见秀字营士兵如此凶悍,船长立即知道了,rì后蒙汗如何算帐那是rì后的事了,但现在若不答应,自己真的会丧命的。没有丝毫犹豫,他使劲地点头。
于是罗杰放下了刀子,紫川秀用赛内亚语命令船长道:“立即开船,直到瓦恩斯塔!”
“大人,但伏罗河并不流经瓦恩斯塔啊!”
“那就找个离瓦恩斯塔最近的码头!快!别搞什么花样,不然我们杀光整个船队!”
脖子上架着冷冰冰的刀子,怎容得自己说半个不字。船长乖乖地指挥着船队出发起航,只是心里纳闷:一行人过来时候是蒙汗亲自带路的,大家有说有笑,显得亲密得很。但回去时候却只见了这群人类,而且凶悍中带着仓惶,作为主人的蒙汗却不见了踪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船长打了个寒战,他隐隐预感了,蒙汗绝不会得善了。
蒙汗是王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若他有什么闪失,定然又有一番动**。这下,又有无数血雨腥风了。船长暗暗祈祷,只求这番风波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
船队已经开始起航了,紫川秀站在船头,罗杰带着士兵们在他身边围着Jǐng戒。迎面吹来了凉爽的凉风,微风掀起了军人们的大衣下摆。此刻,紫川秀无暇顾及船长的心理感受,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从接触众神文明直到蒙汗的意外身死,太多的变故和惊讶涌入脑海。
现在,借着站在船上的空暇,他慢慢在脑海里梳理今天的事情的头绪,策划下步的计划。但不知为何,无论他怎么想,脑子里总是绕之不去的总是蒙汗临终前那苍白的头发和凄婉的叫声:“大将军,怜悯我们吧!怜悯神族吧,我们本是同胞兄弟。。。”
“同胞兄弟吗?”紫川秀喃喃地低声说道。
“罗杰,若有人告诉你,魔族与我们人类是同胞兄弟,我们出自同种同源,你怎么想?”
罗杰一脸地诧异:“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魔族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同胞兄弟呢?他们侵略我们国家,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会和我们是同类?大人,您在开玩笑吗?”
望着罗杰一阵,紫川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脸:“是的。我在开玩笑。”
船队在波光粼粼的伏罗河上划出了一道道白sè的痕迹,紫川秀沉默不语。若有可能,他想把这句话当作那个jiān猾老头撒的最后一次谎,但直觉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船舱时候,紫川秀就悄声地起来了。船舱闷气又晃荡,紫川秀实在没法睡好,一夜都是半合着眼朦朦胧胧地渡过的。
他打着呵欠上了甲板,正与在甲板上的船长碰了个对面。船长一愣,他并不知道紫川秀身份,但却明白,连蒙汗也要敬为上宾的人物,那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对象。就算不看别的,光看跟在这人身后如狼似虎的护卫就够呛了,若不是眼前的年轻人类,昨晚那凶狠的大个子人类军官就把自己生吞了。
他恭敬地对紫川秀行了个礼,侧身让出路来让紫川秀先走。
紫川秀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的,看着那小个子的魔族船长,他忽然来了兴趣,用塞内亚语开口说:“我不知道,原来在神族中也有水手和船长这种职业的。印象中,你们是个内陆国家。”
船长一愣,很恭敬地答道:“大人,神族也有很长的河流,黑河和伏罗河都是我们的大河,我们也靠船运输的。”
“船长,看你的样子,你该见过不少世面的吧?你是哪族人?”
船长低头应声:“是。大人,我是诺卡族人。”
“诺卡族?”紫川秀皱起眉头。船长连忙解释:“大人,我们是个小族,总共不到一万人。很多神族人都不知道我们,您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嗯,那你知道蒙汗吗?就是和我一起同船来的那个人。”
“知道。”
“说说看,你都知道他什么?”
船长很谨慎地说:“蒙汗爵爷是蒙族的族长,是王国的大人物。”
“还有呢?”
“传言里,他是个很jīng明的人,也很厉害。”
“还有呢?”
船长他偷觑了下紫川秀的脸,却看见这位大人物脸上全无表情。于是,船长额头微微冒汗了,他犹豫着说:“听人说,先皇陛下死了,蒙汗爵爷是很有可能做皇帝的,很了不起。”
这时,紫川秀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轻叹一声:“了不起是真的,做皇帝肯定不可能了。”
“大人,为什么呢?”
“神族不可能让个死人来做皇帝吧?”
船长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人,您是说,蒙汗爵爷死了?”
紫川秀点下头,他惊讶地看到,在船长浑浊的眼中滚落的两滴泪水。
“你难过?你并不是蒙族的人吧?”
“大人,失礼了。”船长擦着眼泪,慌张地说:“我不是蒙族的人,但每次爵爷去神堡参见先帝时,都是要坐我船的。他是我们的老顾客了。爵爷待人很和蔼,那么大的贵族,他一点架子都没有,经常到船工仓里和我们聊天,还常常给我的小孩零食吃,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