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会心生不忍,到时岂不是让她伤心。”
展昭这番话正说到点子上,别说时间一长,就是现在沈佩瑶就已经后悔了。
“好,我可以不做绝,但对他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否则我难以消气。”苗若兰现在一看到这个男人就怒火冲天,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生生的被他毁了。
展昭回首看了眼沈沧远,转身消失在火星上。同为男人,展昭心中虽然对沈沧远不满但远远还达不到要惩治他的地步,但既然若兰想那他就先回避一下吧。
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沈沧远,苗若兰心中将各种惩罚都过了一遍,该选哪一种好呢?精神折磨、肉体折磨、还是精神肉体双折磨,选哪一种呢?好费脑筋哦!
看着眼前那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情景,沈沧远此时一脸死灰,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从他十六岁那一年开始他就沒过上一天安稳日子,逃亡,不停的逃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幸福却转瞬即逝,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对他如此的不公,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失魂落魄的沈沧远,苗若兰居然生出一丝怜悯,唉!自己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展雪林在旁边大喊:“你善良,还有比这更恐怖的话吗?”)
这样好了施一点精神上的小惩罚,略施薄惩好了。想到这里随意伸手朝沈沧远的额头一点,一道白光瞬间飞进沈沧远的额头,沈沧远只觉得眼前一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将沈沧远带出九天幻境随意扔在一处地方,苗若兰转身回到酒楼。
这个小惩罚对于沈沧远來说却是生不如死,它磨灭了沈沧远所有的记忆,最关键的是他清醒时会出现幻觉,睡梦中会噩梦连连,时时活在被追杀被折磨的情景下,若无意外沈沧远的一生都废了。
“外婆,我爹他......怎么样了?”沈佩瑶小心翼翼的道,苗若兰此时淡淡的神情让沈佩瑶摸不准外婆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坏。
“你担心他?”苗若兰回头看向沈佩瑶,被昭哥猜中了,果然是血脉至亲,还好自己沒有下狠手。
“他无事,我只是将他教训了一顿,已放他离开了。”苗若兰平淡的说道,她认为只是稍加薄惩,可是她不知道沈沧远将活在地狱之中。
------------
第十九章承君一诺必守一生(九)
沈佩瑶听到外婆的保证便也安下心來,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风天扬,“那小子还跟你闹别扭?”苗若兰那邪邪的口气让沈佩瑶心悸。
“外、外婆,不许你为难他!”看着沈佩瑶那你要是为难他我就跟你急的样子,苗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唉,沒救了!
几人连赶了几天的路,终于來到松山派山脚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松山派,风天扬的心异常激动,自从自己可以出任务以來,他在松山派大门外徘徊了多少次,也有过几次他暗暗潜入,但最终无极而返,今天他相信他一定会和父亲重逢。
來到山门外,早有松山派的弟子迎了上來,“敢问几位何人?來此有何贵干?”
展昭走上前去“在下南侠展昭我要见你们掌门田震换,麻烦你给通禀一声。”那松山弟子转身进去送信。
展昭站在山门外恍若隔世,南侠这个称呼已是多年未曾动用,十六年前自己在这里被白莲教陷害一路艰辛逃出生天,二哥和自己反目成仇,从那之后自己就再也沒和二哥见过面。
正在他浮想联翩之时,山门内走出一个英俊少年,看模样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少年紧走几步來到展昭身前。
“敢问前辈可是南侠展昭。”少年态度不卑不亢,让展昭对这个少年生出几分好感。
“不错,正是在下。你是......”展昭疑惑的看着这个少年。
“晚辈田邵明,田震换乃是家父,早就听家父提起过展叔父,一直无缘相见。展叔父里面请。”
田邵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展昭颇感诧异,想当年二哥就一个女儿后白莲教为了陷害自己,将他的女儿害死,沒想到时隔十几年竟然又冒出一个儿子。
“你父亲可还好?”展昭沒见到二哥,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回展叔父的话,我父亲已失踪两年,至今下落不明......”田邵明停住脚步面显悲痛得道。
“你说什么?你父亲失踪了?为何江湖上并未听到这个消息?”展昭一惊但立即想到,自己回來有一段时间了,在外面他也沒少打听关于松山派的事情,可并未听说二哥失踪之事。
“叔父......唉!叔父还是进去再说吧,真是一言难尽。”田邵明无奈的道,哪还敢外传,这事儿瞒都瞒不过來。
直觉告诉展昭松山派内部出现了问題,跟着那个田邵明进了一个院子,田邵明并未将展昭等人请进客厅而是直接带进卧室,这让展昭稍稍疑惑了一下。
只见田邵明进入卧室后,走到一个书柜前握住上面摆放的一个花瓶轻轻一转,书柜自动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密室,田邵明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展昭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中间放了一张长条桌子,四周摆放了一圈椅子。
“叔父请!”田邵明请展昭等人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展昭看着田邵明开口道。
“展叔父,家父两年前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说是有杀害我姐姐的凶手的消息。
家父不顾我和娘亲的阻拦带着两位长老亲自下山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两位长老倒是回來了,一个失去了记忆,一个状若疯傻。
唉!本门中的那些长老与家父面和心不和,有几位早就想取而代之,现在整个松山派知道这个消息的就只有我和娘亲,连长老都不知道,对门内一直宣称家父两年前那次回來受了重伤,一直在闭关疗伤中。
至于江湖上那更是无人知晓。可最近,几位长老好像有所觉察,不停地逼我和母亲,说是要见我父亲,其实就是想夺这松山派的掌门人之位。”
田邵明说到此处满眼怒意,很明显那些长老欺他孤儿寡母,有意要夺这松山派掌门人的位置。
“唉!”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事似乎在哪里都能见到,但这件事他不能不管,田邵明是田震换唯一的儿子,自己已经害的他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眼看着他在失去一个儿子。
“邵明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展昭走到田邵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展叔父......”田邵明双眼泛泪,早就听爹提起这个展叔父为人侠义,乐于助人,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