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部?”
“我......我......我不知道啊。”胡茵曼也有些慌了。
“好好好。”我转念一想她毕竟还是女孩我再怎么也不能去指望她啊。连忙安抚道。
我抓死竹子把它用力的撇了一部分下来,不过还留了一截在底部,我用力扯了扯,不错还算结实。我吸了一口气猛的一拉竹子,啪的一下竹子应声而断而我整个人完全的掉进了下去,噗的一下我的双脚似乎触及了什么,像是被电了一下,我马上缩了起来,可是无奈我现在的样子是动也不成,不动也不成,“嘻”的一下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下面是水流,而且非常的湍急,“下面是水流。”我大声喊道。
“一般天坑的底部都是与地下河相连接的。”胡茵曼急道“你要小心点不要被水给冲走了,那下面的河水宛如迷宫冲跑了也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学的蛮多的啊。”我费力的和她说道,现在我的处境相当不妙,而且我看着天上,天色越发的苍白,天上云层翻滚,宛如白昼。
“这是一种特大型喀斯特负地形。我们书上学过的。你要小心点。”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的后面有一棵竹子你抓紧他爬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以至于不要带动了她的情绪。其实她并不是关心我的生死,而是如果我死了,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只会更加的恐惧,哪怕她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要知道人的恐惧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曰俱增的,因为你活得越久懂得越多,害怕的也就越多。
我一点点的转过身,脚下点着水里的石头,很小心的把手探到竹子的旁边,我抓住它。深吸一口气这次我没有把它折断作为一根绳子用,而是慢慢的手部发力,把自己带出来,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陷坑,下面是中空的没有一丝阻碍。
1分钟、2分钟、5分钟、许久之后我终于爬了出来,在一点点的蠕动到天坑的边缘,我爬上蛇背,还没来得及和胡茵曼打个趣儿,天空就在一瞬间黑了下来。
接着一道亮光由上自下划开了苍穹,似蚊龙一般照亮天际,滂沱大雨如期而至。天地间朦胧一片,高达五层大楼,需八九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在风的吹摆下,烈烈作响,树叶纷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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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红笼鬼头菌
云层中的雨量蕴藏到了至顶,随着第一滴雨的降临,2、3、4、5、6......无数雨点如爆弹从空中极速砸下,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就仿佛瀑布飞湍自旁流下,雨水溅起地上的泥土,渐渐的一片水雾凝聚而成,如氤氖的云。
“山里雨量充沛,温度较大,可这种暴雨一年可有几次?”胡茵曼对我说道。
“嗯?”我有点不解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说。可是下一秒我就感觉一个温软的身体贴紧了我的手臂。
虽然是在暴雨中但是我还是有那么一秒的瞎想,不得不说这个单薄的女孩还是有点儿分量的。
黑暗,只有黑暗,永远的黑暗,分不清东、南、西、北,辩不明上、下、左、右,只能由着感觉沿辨别一切,我拉住她的手,跳到了蛇的皮下,大声的告诉她不要怕,可是声音已经被掩盖的一塌糊涂,我只得抱紧她,不断地在她耳畔说道。
电光逐而消散,可暴雨依旧不断更,更有欲下欲大之势,就像是上帝为了洗刷人间罪恶所降的天谴,反复的冲刷着这片歪曲与不公的罪恶大地,天地之间,水成了唯一,眼皮上好似盖了一道水帘,脚下一深一潜的踩在稀泥之上,小腿犹如被扒了一蚊虫,痛痒难奈。
不过还好,我们落在的地方是天坑底部的边缘,上面有倒挂着的蔓藤,旁边有巨大的绿茸线蛇,而后面直接就是山壁,狂风呼啸着,我站起来,想要找一些东西遮住我们。可是当我一站起来的时候胡茵曼就马上把我拉了下来,死死的抓住我“我怕,我怕。”她把嘴巴贴过来,少女的芬香在雨中围绕着我的耳畔,她贴着我的耳朵不断的说道,好几次几乎都要咬到了我的耳朵。
“好好好。”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冷,好冷。”
“不冷。”我抱着她,被大雨淋湿的衣物此刻几乎是透明的一般,我低下头看着这个颤抖的女孩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
暴雨后的山谷出奇的幽静,少了那些噼里啪啦的雨点声,我反倒是有点儿不自在了,我和胡茵曼相继的从用大蛇搭成的帐篷里钻出来,看着清新的天坑之后,猛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原本这里是没有多少真菌蘑菇一类植物的,可是当我现在放眼望去,各种各样的孢子似的植物,在这里疯狂的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得见的速度生长着。
“怎么回事?”胡茵曼也愣住了,她问道。
“我不知道。”我摊了摊手“按道理说天坑是远古植物的天堂和动物的王国,可是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看来更加不对劲了。”我回答完她的话,继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梦幻一般,各种各样的蕨类植物竞相的生长起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在这里时间的流逝压根就不受束缚,还是这里就像是动画片中的场景一样是另一个单独存在的世界?
“你看地下那是什么?”忽然胡茵曼拍了拍我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方向。
我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地面上大大小小的长出了一些西瓜一样的圆球,等等.....不对,不是长出来的,应该是暴雨冲刷了那些地面上带下来的灰迹和鸟粪,而裸露出来的。我对胡茵曼打了个手势让她呆在这里,然后自己跳了下去。果然地面已经是坑坑洼洼的一片了,没有过多的填充物,那些地下的暗河,和陷坑都密密麻麻的显现了出来。而那些地下河水叮叮咚咚的流经声越发的明显了。
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印着依稀可辨的小径,茅草和箭竹满地都是扎的人小腿发麻,刚刚下过一场暴雨的山林整个都笼罩在了迷雾之中,抬起头白色与白色相连,如同仙云流霞。美轮美奂的景色之中隐藏着树林里砍断的竹桩,这种竹桩被劈刀齐齐的砍断了上半身断根的倒刺要是一个不小心插到了人的话,很可能戳破小腿。鸟类飞禽在低空中肆意悲鸣,甚至有一些就坐落在你头顶的一些树上。
我跨过一个河道,站起来走到一个圆球面前,这种东西是什么还真不好辨认,而且它的上面一种内部真空型的菌类植物正在疯狂的生长,并且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