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拿起手机嘟嘟的按下几个按钮。最后一段时间后他打开了手机的扩音功能,嘟的一下,我从思绪中被拉回了现实,不得不说这种山寨机的音响配置真是高的让人无法接受,我掏了掏耳朵,示意他把声音调小一点,然后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愣了片刻木呐道“杨......士忠?”
“放屁是中国移动。”那个人很是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该不会连手机都不会用了吧。”
“.........。”
“什么嘛?打不通。”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走近屋子,气恼的把手机往衣服堆里一丢。
“也许真的有事吧。”我似乎也能理解他的无奈,比较是少数民族经济不发达算是常见的,所以一家几口忽然还搭上我这种无知脑部残疾份子算是他倒霉了。
“算了,不去想了,不过朋友你失忆了可怎么办啊?”
“我不会在你这儿常呆的,我.......。”
“什么话?还没有搞清楚你和杨士忠的关系我怎么能把你丢了。”他说着顺势贴着墙滑下坐到地上在往墙上一靠,斜着眼对我说道“我和杨士忠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他的人就是我的人。”
“额。”我歪了歪嘴巴,心里吐槽道“兄弟你能别说话那么变扭嘛?”
“额?额什么?你就在这里给我老实的呆着,等我们忙完这段时期我就带你过去。”
“去哪里啊?”我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这个世界的安排,似乎一直认为我就会呆在这里了。
“凯里,剑河啊。”他瞄了我一眼“还能去那里?”
“哦。”我现在没有一点想法只能随着他的思维走。
“那我们吃饭去,我刚叫大妈弄了点吃的。”
“行。”我一边站起来一边问道“那你可以和我说一下这是什么少数民族嘛?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彝族啊!贵州的彝族,我叫欧其阿助,你好。”他说着同时向我伸出手。
“你好你好。”我客气的回到,同时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短发,宽脸的汉子,他的眼睛有点往眼眶里凹,嘴巴也略微的突出,一脸严正之气,不怒自威。
“走吧我带你转转先。”接着又看了看我眺望的地方说道“很多人来我们这里都很喜欢看山,在他们看来城市已经厌倦,希望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山看水,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也同样的厌倦了这个地方,你要知道城市的魅力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抵挡的。”
我有点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地方,固然没有城市花红酒绿,但也有他空灵的一点,最起码不至于让他厌倦吧?如果是真的厌倦的话,那只能表面你的心大了,那样的话在他眼里恐怕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人厌倦的。
我没去过多的理会他的这个话题,只是点了点头附和,然后便穿上衣物,跟着他的脚步走了下去,从二楼下去的楼梯很高,没有盘旋的转弯点,是一直往下的,楼梯的正对面是一个小型的露天平地,由这边的阳台搭着木板走过去,上面用架子挂满了玉米棒。
着这里别样的房屋和自然风景一路跟着,小道下是一处水田,旁边有铁质的栏杆护着,我摸着栏杆,感受着与我面具不同的手感,心里却是翻腾不已。
“等等......”欧其阿助忽然摸了摸口袋“手机忘带了,你等我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说着,毕竟陌生的地方还是不要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也好。”欧其阿助说道接着我们就一路小跑回到了那个房子,可这时我们站在屋外忽然听到里面呜呜嗡嗡的传出来一些声音。
“声音?”
“是手机。”欧其阿助猛然醒悟到。他急忙跑到衣服堆里把手机翻了出来,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按了通话,电话的那头此时不断的传来一个人的呼救,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但是我可以看得见,看得见那手机显示屏上的文字“杨士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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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倒挂着的天空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以明显的听出那个声音很是急促,他不断的用一种和欧其阿助说的不一样的话在念叨着什么,如同是祈祷一般,而且不时的还有海浪的声音,我可以听得很清楚,我开始有点恐慌了,那里是那里?海边?毫无疑问那就是海,可是一个问题出来了,这里有海嘛
“啪啪啪”的一个声音从电话的杂音里断断续续的冒出来,这一次比海浪翻滚的声音还要响,离得还要近波涛怒海,夹杂着一些人言的呼救,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起来“是船。”我突然喊道“是海浪拍打船的声音,它们在船上。”
贵州、海、不到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到底把杨世忠引到了什么地方?那里是哪里?我这边急了而且那个所谓的杨士忠就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或许知道我的事情,我听着再也忍不住想要一把抢过欧其阿助手上的电话,可这时他忽然开始说普通话了,虽然很蹩脚,但我还是可以依稀的听懂一些。
“大牛你在嘛?我知道你在,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但是我的头顶上.......我的头上就是海。”轰的一下电话被嘈杂的声音掩盖,最后整部手机发出了股咯股咯的声音“沉进了海里?”我心里一紧不好,要出事了?
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欧其阿助则是完全的呆在了那里。
几分钟后我们吞了一口唾沫相视而道“你听到了?”
“听到了。”我们同时点头。
“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之前的话是什么话?那里面包含了什么?”我的问题一连串的问出来。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我们这里距离海可不只是1天多的时间就可以走到的,我们没有飞机,没有动车。”欧其阿助完全的傻了,他语无伦次的在默默的念叨着什么。
“这算是什么?哈!”这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倒挂在天空的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点,一个我不记得却又紧密相连的人。
一阵无语,欧其阿助半响后慢慢的抬起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那种布满血丝的眼神给我空白的记忆中融入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极端的恐惧。“不可能的。”他用汉语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么?”我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双手按住他摇动的肩膀。
“不可能啊。那是神话。你知道吗?”他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透我一般,或许说让我给他一个我们都在活着的信号,给他一个不动摇的信念“你知道吗?我们彝族的史诗《洪水记》中记载过那样的场景,我听老一辈的朵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