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刘诞被封冀州牧,天下震动(1 / 1)

第22章 刘诞被封冀州牧,天下震动

  洛阳!

  袁家的袁逢与袁隗也收到了韩馥、许攸传回来的消息。

  “好胆,此子真是胆大包天了。”

  袁隗气得连连大骂。

  “此子,好手段。”袁逢也是阴沉着脸道。

  他们没想到,这个刘诞居然用这样的手段逼得韩馥颜面全无。

  被黑山贼围城大半个月,这事传了出去,韩馥的脸已经丢到黄河里冲到东海上了。

  而举荐韩馥的袁家,那脸也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此子竟敢勾结黑山贼围攻朝廷大员,这是造反。”

  袁隗气到他胡子都吹起来了,他怒道:“本太傅定当要请皇上严惩此子。”

  袁逢看了一眼袁隗,问道,“你有证据吗?”

  袁隗顿时语塞。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刘诞与黑山贼有勾结。

  虽然说明眼人都知道刘诞与黑山贼有勾结。

  但是没证据啊。

  最后……

  袁隗怒道,“难不成就让他这样得逞吗?”

  刘诞整了这么一出,让韩馥都没脸继续担任冀州牧了,同时也狠狠的打了他们袁家的脸。

  更是狠狠地打了他们两人的脸。

  他们两人本想着让韩馥去冀州,能够给刘诞一些掣肘,限制一下刘诞。

  韩馥去了,也做了,一开始是打算用调令让刘诞无人可用。

  韩馥的做法都是在规则之内。

  但谁都没想到,刘诞直接掀桌子了。

  这时,已经平复心情的袁逢道,“文节能力还是有的,但是他应对不了刘仲玉的这种做法。”

  韩馥并非庸人,否则也不会成为袁家门生,被袁家看重,直接做到了御史中丞。

  政治斗争韩馥不怕任何人,但是政治斗争很多都是在规则之内。

  大家都是在同一张桌子上玩着,斗着。

  极少人会直接掀桌子。

  但是刘诞却一上来就掀了桌子,韩馥准备好的牌都被刘诞掀翻在地,还踩上了两脚,没法用了。

  这样的话,才能根本施展不开。

  袁隗问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将他调离吗?”

  “那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韩馥现在上任还不到四个月,就要被撤换了,举荐他们的袁家那也一样没脸。

  袁逢道,“当然不行,我们必须要力保他。”

  不为别的,就为面子他们也的力保韩馥。

  “怎么保?”袁隗又问。

  袁逢闻言,笑了,自信道,“他刘仲玉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让世家写了一份帛书。听说这帛书已经送到了张让手中。”

  经验丰富的袁隗也马上笑了,他冷笑道:“刘仲玉真以为交手皇上手中就行了吗?”

  “哼哼,真是找死……”

  ……

  第二天朝会上,已经得到袁逢、袁隗示意的大臣便马上出来打刘诞的小报告。

  说刘诞勾结黑山贼,围攻信都,威逼韩馥。

  然而刘宏直接一句:“证据呢?”

  让打小报告的几位大臣都语塞了。

  看到自己的小卒语塞了,袁隗亲自上阵。

  袁隗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臣听闻高阳候还强迫冀州世家在一份绢帛上签字画押,请求皇上撤了现任州牧,这一份就是证据。”

  “绢帛何在?”刘宏又问。

  袁隗看了一眼张让,说道,“这就得问中常侍了。”

  刘宏顺着也看向张让。

  张让一头雾水,反问袁隗:“这与本候何关?”

  袁隗对刘宏道,“皇上,据臣得知高阳候的那一份绢帛已经送到了中常侍手上。”

  “阿父,可有此事?”刘宏问张让。

  张让脸色一变。

  他对刘宏道,“皇上,的确是有一份绢帛。但是,这份绢帛不是已经交给你过目了吗?”

  刘宏也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他盯着袁隗问道,“太傅,绢帛上真的是请求让朕撤了冀州牧?”

  怎么回事?

  袁隗看到刘宏的脸色有些难看,绢帛的内容应该不会出错的啊,韩馥与许攸都看了。

  事至于此,袁隗也只能够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

  “没错,的确是这样。”

  袁隗道,“实际上是高阳候想要当这个冀州牧,所以才会强迫众多世家这样做。”

  “哼,原来如此。”

  刘宏的语气变得更加不满了,他道,“传旨,高阳候,魏郡太守刘诞讨贼有功,领冀州牧,赏千金。原冀州牧韩馥办事不力,回洛阳,朕要亲自问问他这个州牧是怎么当的。”

  怎么回事?

  袁隗懵了,袁逢也懵了。

  这不是他们所预测的结果啊。

  袁逢两兄弟回来之后,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刘诞的确派人送了一份绢帛给张让,但绢帛的内容却不是他们之前所得到的内容。

  刘诞送给张让的绢帛上记载了刘诞讨伐黑山贼所缴获的金银财宝,全部送来给了刘宏。

  这对于国库空虚的刘宏而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马德!”

  知道消息后,袁隗忍不住骂娘了:“这个家伙的小狐狸。”

  袁逢也摇摇头道,“我们都小瞧了此子。”

  如果刘诞将带有那些家主签字画押的绢帛交给刘宏,那肯定就会被刘宏认为刘诞联合冀州的各大家族要排挤韩馥,来要挟朝廷。

  那刘宏定然不会给刘诞好果子吃。

  但是呢,刘诞却不这样做,而是送了金银财宝给刘宏。

  别忘记了刘宏现在还在卖官呢,一些官员上任,刘宏还亲自要这些官员给钱。

  刘诞是宗亲,刘宏给点面子,并没有问刘诞要过钱,但不代表刘宏不想要钱。

  刘诞送钱来给刘宏,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提要求。

  刘宏收了钱,正在想着要给刘诞什么好处呢。

  结果袁家的人先一步跳出来打小报告了。

  刘宏一瞧,好哇,你们这些家伙,举荐的韩馥让冀州乱成这样了,还想将黑锅扣到朕的侄子身上?

  本来朕还想给一些面子你们。

  现在你们面子不要了,还要倒打一耙!

  那好吧,。

  朕就干脆满足你们。

  于是乎,刘宏直接撤了韩馥的冀州牧,让刘诞当冀州牧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时……

  袁隗也冷静下来了,他冷冷的道,“此子好心思,好一招以退为进。”

  刘诞想要冀州牧,但是他就是不说出来,反而是让袁隗当众替刘诞说了出来。

  这让他啪啪打脸。

  太疼了……

  袁逢的脸色也差不多,他黑着脸道:“老夫也没想到此子城府这么深,我们都小瞧了他。”

  之前他们觉得刘诞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太年轻了。

  年轻人嘛,能有什么城府?

  有点小聪明都算厉害了。

  但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刘诞的城府不比他们这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差多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袁隗问自己的兄长。

  袁逢摇头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了。”

  现在刘宏收了钱,而且他们这些人已经先入为主让刘宏觉得他们是在针对刘诞了。

  他们现在哪怕是说刘诞的好话,也会被刘宏认为是在有阴谋要对付刘诞。

  所以……

  政治斗争经验丰富的袁逢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袁隗顿时不满了,他道,“难不成就让文节回来吗?我们的脸往哪里搁?”

  袁逢黑着脸道,“今天我们的脸都丢大了,还在乎这个?”

  “可恶!”

  袁隗听到这个话,他更气了:“看到那个小子居然当了州牧,老夫心里就不爽。”

  更让袁隗心里不爽的是,刘诞当冀州牧,他算是出了很大一把力。

  如果没有他这一把力,刘诞也许还当不了州牧。

  一想到此,他的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袁逢冷冷道,“既然他想在外面当他的州牧,那就让他在外面当州牧吧。洛阳这里,他不能够回来。”

  袁隗反应过来了,脸色一喜,道:“兄长,你的意思是,让他一辈子都在外面?”

  “没错。”

  袁逢冷冷道,“洛阳,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他回不来,那他官职再高,也对我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袁隗闻言,大喜!

  是啊……

  刘诞在外面官职再高又如何?

  能耐他们何?

  相反……

  他们还能时不时给刘诞穿小鞋。

  可惜!

  袁逢、袁隗他们并不知道几年后的局势,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他们断然不会这样说了。

  不过……

  不管如何,刘诞当上了冀州牧。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