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惊慌上前将白逸尘搀扶起来,连忙问道。
白逸尘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似乎无奈的说道:“没事,一些小伤罢了。”
一直沉默的守墓人突然走了过来,面色难看,死死的盯着白逸尘,问道:“为什么!”
史大川与卫灿一时搞不清状况,对方对于宗主的失败似乎很不满?
白逸尘语气虚弱,惭愧的看着守墓人,道:“您当初教训的对,或许是我这些年修行实在太过顺利了,心境不稳,整个领悟过程也是急于求成,才酿成如此后果。”
一向淡定的守墓人听到白逸尘的回答,忽然气的青筋暴起,庭院中猛地出现一股压力,瞬间将三人压得喘不过气气来。
“前辈息怒!”史大川慌忙叫道,他实在不明白这守墓人发什么疯。
面对守墓人的愤怒,白逸尘仿佛愧对于守墓人的期待般,并未反抗,推开史大川与卫灿二人,直面守墓人,惭愧道:“我知道自己辜负了前辈的期望,若是前辈心有怒气,晚辈认罚!”
压力越来越大,史大川与文灿已经站不稳身形,但白逸尘依然不卑不亢,直视着守墓人。
忽然,守墓人收起气势,庭院中的威严顿时消失,看着眼前的白逸尘,守墓人叹了口气,伸手一招,一枚泛着白光的丹药便出现在他手中。
“服下这枚丹药,一炷香后你的伤势便会痊愈,到时若是他二人失败,老夫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逸尘恭敬的接过丹药,略微一看便直接吞下,谢道:“多谢前辈。”
守墓人面露寂寞,身上的气质突然变成一个垂朽老人一般,说道:“太久了,老夫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也是第一次许下给人两次机会的承诺。”
似乎被守墓人的忠心感动,史大川与文灿心中肃然起敬,对其之前的行为也不再气愤。
白逸尘默默的走向一旁,运功疗伤。
“宗主,您没事吧...”史大川试探的问道。
“没事,你们过来,我有事交代。”白逸尘说道。
虽然好奇白逸尘在幻境中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但他们也不敢多问,恭敬的听候白逸尘的差遣。
听着听着,二人身形猛地一绷,白逸尘眉头微皱,不满道:“干什么,这点小事都沉不住气,身为天衍道宗之人,就不觉得羞愧吗!”
二人欲哭无泪,若不是顾忌身份早就要破口大骂,这也是小事?差点吓得自己坐化了好吗?
由于几人都是神念交流,守墓人虽然差距二人的异样,但也只是以为白逸尘在训斥手下罢了,毕竟他们三人一直都是主仆的身份。
“宗主大人,您确定?”
“确定!”
“要不我们跑吧...”
“嗯?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没事,我说一切听从宗主您的安排!”
“...”
时间慢慢过去,结界中血壶道人忽然睁开双目,两道紫光猛地射出,一股玄妙的气势从其身上爆发开来,其脚下的青砖瞬间化为靡粉。
“好!”守墓人大喝一声,兴奋的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通过我主的考核了!你很不错!没有辜负老夫的期望,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血壶道人连忙拱手道:“多谢前辈赞誉。”
守墓人拍了拍血壶道人的肩膀,笑道:“你先到一旁等候吧。”
血壶道人心情大好,路过白逸尘身旁时候,讥讽的笑道:“想不到天衍道宗,竟无一人通过考核,还真是一帮庸才。”
对此白逸尘并不生气,反倒是微笑着说道:“恭喜血壶道友夺得传承。”
血壶道人眉头一挑,玩味道:“怎么,莫非以为说几句好话,本座就会饶你们不死吗?”
夺得了传承,意味着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将属于他,在他眼中白逸尘现在的行为,无非是为了活命讨好自己罢了。
“哪里,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对于道友能够获得传承,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啊。”
白逸尘笑的很灿烂,很真诚,这让血壶道人的心情异常舒畅,摆了摆手,刚准备说些什么,面色突然一变,死死的回头盯着赵正初。
守墓人兴奋的笑声宛如银针般刺在他的心头,刺破了他内心所有的愉悦。
“血壶,还不过来见过你师弟!”
血壶道人面容扭曲,死死的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赵正初,从牙缝中死死蹦出几个字:“赵师弟!”
赵正初一脸温和的回礼道:“血壶师兄。”
二人看似平和,实则运气全身修为压制对方,谁都不想落个下乘。
“恭喜道友获得传承,我代表天衍道宗为道友献上诚挚的祝福!”
血壶道人猛地扭头看向白逸尘,此刻白逸尘的笑容显得那么让人厌恶,他狠狠地咬牙道:“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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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真身现
“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一片好心道贺,你不接受就罢了,为何口出恶语?”赵正初讥讽道。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这个师弟插嘴,才刚入门便目无尊长,看来我需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二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守墓人不满的大喝一声。
“主上面前,成何体统!”
这一声宛如惊雷般炸响,血壶与赵正初纷纷后退几步,嘴角甚至溢出鲜血。
守墓人冷冷的注视着二人,说道:“争强好胜是好事,但也要分场合!”
“晚辈知错!”
二人连忙认错,同时内心震惊万分,这守墓人仅仅一句呵斥,便伤到了他们,虽然这种小伤转瞬即可恢复,但依然太过恐怖。
见二人认错,守墓人微微点头,扫了一眼旁边的白逸尘,略微犹豫后,手中凭空出现两碗酒,递给二人。
“喝下这碗酒,对着我主画像行拜师之礼,之后,你们二人便是我主紫云道尊的传人!”
说完,又对着白逸尘说道:“你们三人在一旁等候,能够有幸见证这一幕,是尔等的光荣。”
“晚辈遵命。”白逸尘答道。
血壶道人与赵正初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恭敬的跪倒在石像面前,开始行礼。
石像似有感应,居然微微震动起来,树林中响起无数妖兽的叫吼,仿佛在为这历史的一刻庆祝。
“呵,还真是气派。”白逸尘心中暗道。
他默默的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拜师仪式,每一次跪拜,石像中都会有一道旁人看不到的红线从中伸出,连接在血壶道人与赵正初的身上,其中还有一些绕过他们,连到了自己等人身上,随着大礼完成,二人早就被捆成了粽子模样。
守墓人来到石像前,颤抖着手在石像上摩挲,颤声说道:“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守墓人突然狂笑起来,身形逐渐飘起,一头长发无风自舞,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众人面色一变,血壶道人连忙问道:“前辈,您怎么了!”
“前辈?”守墓人狂笑出声,“没大没小的孽障,叫师尊!”
“什么!”
除了白逸尘,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