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威风凛凛，但也在一侧多了一幅云梵星域的战旗。

这是结盟的信号！

大厅左侧，韩老爷子被尊在了第一位端坐着，其下便是月夕、千幻独尊、欧阳浩然、无败、霸苍等等强者。

百里艺和火舞，位列最次！

只是细细看去，这些人之间其实还有一些空置的座椅，仿佛是在等待还未到来的武者一般。

只可惜，这些座椅不会有人入座了。

因为它们属于算生死、封清水、寇青、忠将和媚将，以及罗良等等逆盟和靖安大陆武者。

他们，已经逝去！

为了靖安大陆和逆盟，他们已经逝去！

至于大厅右侧，其实端坐着的人不多！

首位自然便是那白裙白纱蒙面的沉静女子，浑身散发着的生气如兰馨香，给人的感觉除了美艳之外便是神圣。

在她之下，是另外四名同样白裙并且同样蒙面的女子——云梵仙子的四侍女。

“虽然你不喜欢听我说出那几个字，但我不得不说……”望着云梵仙子，韩靖微笑着，起身抱拳一拜：“多谢了！”

闻言，面纱遮住了云梵仙子的脸，但遮挡不住她的动作。

只见她还是端庄宁静地仅仅是轻轻颔首点头，声音空灵响起：“既然你要谢，那我们也不会推辞！只是……韩靖，你今日将我们聚在这里，所为何事？”

她问了，问韩靖所为何事！

但是在她的心里，其实隐隐约约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原本话语真的不多的她，居然补充了一句：“我等，愿闻其详！”

“是啊是啊，武帝！”

接着，霸苍起身抱拳，问道：“武帝是不是要下命令杀出去了？娘蛋的魔星圣域，老子真想去他们那边干一场！”

“就是，战场在我们靖安大陆，我们如何放得开手脚？”

“还有一点呢，我们现在有云梵仙子仗义相助，还怕他们魔星圣域什么？”

“是啊，还有战道那条老狗，也到时候该收拾他了！”

一时之间，各种议论响起。

这些议论或者说得粗俗不堪，或者说得有点“不自量力”，但真的都是大家的心声——特别是看到了封清水和忠将媚将夫妇等人空下在座椅，太多人早就因此而憋足了战意和勇气。

只是……

月夕想的更多，问道：“师尊，弟子不明白一件事！”

“你问！”

“那一日木奎败退，师尊为什么会邀请他入城喝茶？”问着，月夕浓眉皱起：“弟子知道师尊不会趁着云梵仙子到来而对木奎下手，这样算来，难道是师尊不是打算对付他，而是真正打算请他喝茶不成？”

这个问题，是个真的大问题！

韩靖不会趁人之危，不会趁火打劫，更不会因为云梵仙子到来而狐假虎威甚至借刀杀人。

他要和木奎一战的话，必定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跟对方公平一战！

既然如此，那么请木奎喝茶，难道还是真心实意不成？

闻言，四周一片安静，就算是云梵仙子也是微微抬起头来，面纱轻轻摇晃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面对众人，韩靖看似平静地微笑着，目光扫过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爷爷老了，更老了，已经再难找到当年叱咤疆场的威猛影子。

姑姑和九天暮雪也稍稍显老了，他们不是一心追求武道的武者，所以衰老得居然是那么快速，不知道不觉当中，韩靖已经看得到他们身上浓烈如海的沧桑气息。

还有霸苍、月夕、千幻独尊、无败……

那么多的一张张脸，难道却不是真实的吗？

微微闭上眼睛，韩靖缓慢地仰起头来，问了一句：“天地若不存，恩怨有何用？”

什么？

天地不管你去看或者不去看，它不都是一直存在在那里吗？

韩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质疑天地的存在？

为什么？

只等韩靖说完，四周一片错愕和意外。

就算是云梵仙子的四侍女，这一刻也是纷纷起身，以动作和姿态表明了她们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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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万般皆虚无

四侍女的动作很简单，就是左右摇晃着各自的面纱，以此证明了她们彼此之间正在对视着。

接着的姿态也很简单，那就是起身之后的她们再没有回到各自的座椅，而是齐齐地退后，静静地聚在了云梵仙子的身后。

没有人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刚才有没有彼此之间传声说点什么，或者跟云梵仙子说了什么。

但是云梵仙子也起身了，看得出她是在望着韩靖，声音清冷地问了一句：“韩靖，天地为什么会不存？”

天就是天，从地面上看上去的风云、大雨里的雷霆，更上方的深空以及星外的一切，都是天！

不管你看得到多远多高，也不管你看不看，如同你即便是个瞎子盲人，那天终究不会因为你的视而不见便真的不存在！

地就是地，亘古不变一般存在了何止亿万年的岁月了？

哪怕没有天空浩瀚和深邃，但大地却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生灵，孕育了万事万物，孕育了四季更迭以及亿亿万万的花木虫鱼……

它，存在着，只要你活着便可以感受得到它的存在；而且即便是你死亡了，也将化作一抹枯骨、一捧黄沙，成为它的一部分。

和天一样，这地，为什么会不存在？

韩靖怎么了？

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推衍到了什么？

大厅内所有人都在猜测着，等待着，即便是百里艺、火舞或者韩老爷子，依旧只能等待。

因为没有人猜测得到韩靖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语——天地若不存，恩怨有何用？

一片沉默当中，韩靖依旧闭着双眼，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

倒是云梵仙子似乎成为了那个最急不可耐的人，在这一刻居然上前一步，直接来到了正道当中直面韩靖，追问道：“韩靖，难道你认为还有强敌来临，会毁灭了靖安大陆这一方天地？”

或者……云梵仙子的猜测是对的！

毕竟木奎撤军了，而云梵仙子终究会离开靖安大陆，到时候如果木奎再次杀来的话绝不会跟上一次一样的“拖泥带水”！

魔星圣域再来，必将不会给韩靖任何拖延时间的机会，必将一来就是浩劫，就是杀劫！

“是这样吗？”

原本以沉默和沉静闻名的云梵仙子，居然再次追问出口。

也是因为这一次追问，韩靖终于缓缓低下头来，双眼睁开。

这一双眼睛的一闭一睁，仿佛韩靖已然作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眼神里都是清明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