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拿亲弟弟挡灾
汪直暗道一声不好,在这个时候,要是孙策的家眷有个三长两短,他要如何和曹昂交代,于是他立即快马加鞭带着百余骑率先赶往孙府。
到了之后,发现门外被山越人围得水泄不通。
汪直非但没有着急,反而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外面还有这么多的山越人,那就代表他并没有来晚,至少孙权全家目前还是安全的。
“吁”的一声,汪直逮住战马的缰绳用力一拉,战马在原地前蹄上扬“唏律律”的发出一声嘶吼!
汪直手持子母剑,直接施展轻功,飞身来在人群之中!
狭长的眼眸之中充满了逼人的杀气。
一句话自薄薄的嘴唇之中传出:“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远点!今天老子念在大伙儿曾经在一个山头待过,我放了你们一马,但要是有想阻拦我着……杀无赦!”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犹如实质!
逼得他身边的山越人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动手。
严白虎看此情形就知道今天算是栽了,弄不好自己这条老命都要交代于此!
既然汪直已到,那他的计划就已经宣布失败。
在汪直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劫持孙权的一大家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连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都是一个未知数。
至于左手大乔,右手小乔的美梦彻底终结!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严白虎眼珠子一转,居然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他抹着鼻涕,走到门口道:“贤弟!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汪直满脸的不屑:“怎么?严白虎!你这是失忆了吗?是方才在城门之上还对我喊打喊杀,怎么转瞬间,你又来称呼我为贤弟了!”
“唉!”
严白虎幽怨的抱怨了一句:“贤弟!在城门之上,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才下了那荒唐的命令,我说了你或许不信,那时候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现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贤弟!你说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汪直气的差点没笑出声来!
“严白虎!我见过不要脸的,但绝对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亏也是一方宗帅,手下弟兄数万,就这么不知道廉耻吗?”
严白虎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乎什么是廉耻?
他的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何脱身,在绝地中生存!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到了现在,严白虎将这句话的精髓彻底的发扬光大!
就见他已经是老泪纵横,一双老眼哭的居然红肿起来。
这演技,不做演员简直就是浪费,没准还能弄个奥斯卡啥的。
“贤弟啊!你这么说,当哥哥的实在是太寒心了!你莫非忘记了当初哥哥是怎么对待你的吗?
自打你进山以来,我是上顿陪下顿陪!弟兄们都吃不饱饭的时候,你一顿肉食都没停过,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呸!严白虎你还有脸讲这件事,我是吃了酒肉不假,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没进山之前,你哪一顿不是大鱼大肉,好酒好菜,享尽人间之荣华奢靡!
那时候你可想到给你打天下的弟兄们还在捧着能砸死人的干饼,喝着没有一丝菜叶的汤吗?”
严白虎道:“我承认我对手下兄弟有些亏欠了,可是贤弟,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绝对没有一丝的虚假啊!”
“哈哈!严白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之所以那么对我,还不是因为知道我是大将军曹昂的部下,你无非就是想借用我的关系,得到最大的好处罢了,倘若我不是主公派去的,你可能对我以礼相待?”
严白虎不管汪直怎么说,他都假装听不懂,依旧好话不断:“贤弟!即便咱们不提以往,就说这次,要不是我和兄弟们舍生忘死,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拿下曲阿,贤弟做人要厚道,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
汪直:“……”
什么叫人嘴两扇皮,这就叫人嘴两扇皮!
汪直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连脑子都不爱用的严白虎,在生死关头居然这么能白呼!
简直叫汪直都有点刮目相看了!
“哼!要听你这意思,好像是我汪直对不起才是喽!城头之上你要杀我的时候,也是怪我喽?”
严白虎抹着泪水道:“贤弟,你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怪罪的你的意思,我看要不这样,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贤弟你觉得如何?”
汪直:“卧槽!敢情这所有的错都是我酿下的呗?”
“那啥!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即便是你的错,哥哥也不会记在心上的,只要你这次能够饶了我,我定然还会像以前一样把你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
“呀呸!好你个不知廉耻,颠倒黑白的无耻小人,当初杂家这么就瞎了眼,选择与你合作!
我不妨告诉你严白虎,先不说城头你对我动手之事,就说你怂恿手下在曲阿城中扰乱治安,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单凭这三条你已经酿成死罪,更何况你公然造反,阻止我朝廷大军进城,死罪合一,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就不得你!”
严白虎顿时老脸一片苍白。
方才他还想糊弄过去,可如今一宗宗一件件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任由他百般抵赖也是枉然!
严白虎最后实在无奈,只好说道:“贤弟啊!那些事可都不是我做的啊,就连你在我府中见过的那名美女也是我弟弟严玄武送过来的!至于那些为非作歹的事,也都是他纵容手下做的,这件事和我无关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严白虎!你特娘的放屁!这些事明明就是你命令我去做的,还叫我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小娘,你还说你要学习魏王!你这个当哥的怎么能拿亲弟弟给你挡灾呢?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严白虎吃惊的顺着声音看去。
但见一名发髻散乱,身上泥泞不堪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拖在一匹战马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