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在给大家吟诗一首
随着一声声号令被传递下去,袁军整整十五万人正式开拔。
袁绍将邺城的防御交给审配负责。
自己率先走下城头。
来到城下,一众文武在老袁的引领下纷纷骑上战马。
袁绍马鞭一指安乐方向:“今有曹阿瞒,发动不义之师袭击我河北,叔能忍婶也忍不了!传消息出去,就说老夫今日带兵七十万要征讨扰我河北的曹家父子!”
“喏!”
身边一名斥候应了一声,打马离去,便将此消息迅速扩散开来。
许攸禁不住一撇嘴:
你就吹吧!十五万,你就敢号称七十万!你这是吓唬曹昂,还是说给自己壮胆啊!
袁绍的出兵的消息,在他故意为之之下,很快便传到了身在荡阳城内的曹操耳中。
老曹得到袁军号称七十万大军之时。
不由得差点乐的背过气去。
“哈哈哈!袁绍、袁本初!你个老小子还真是不要脸,如此伎俩还敢在老子面前卖弄。区区十几万人,便敢号称七十万,你也不怕风大闪到了舌头。”
曹昂对古人这项号称的吹牛本领也是相当的无语。
不免令他也想到了多年以后的老曹。
他在赤壁之战中,还不是将十几万人吹嘘成了八十万!
吹吹牛逼,制造一下声势也就算了,可笑的是最后还是落了一个火烧赤壁,被孙刘联军打的丢盔弃甲、大败而归。
由此可见,吹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父亲,如今袁绍已经出兵,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准备了!”
“不急,袁绍不是喜欢吹嘘吗?就叫他再狂妄几天,等他嚣张完了,你我父子再教他如何做人!”
再次听到不急二字,位于一旁的荀攸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公,前两日,属下提出兵贵神速,您就说不急,如今袁绍已然出兵,您怎么还不着急呢?
要知道袁军的人数本来就远远测超过了我们,我军要是再失了先机,岂不是要更加被动?!”
曹操笑道:“怎么,公达,事到如今,你还想不到我的用意吗?”
荀攸两眼的懵逼:“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想不出主公的用意。”
在他看来,兵法之中讲究的就是兵贵神速,而老曹却反其道而行,迟迟不肯出兵,一次又一次失去了进攻的先机,这无疑是兵家大忌,故令他始终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哈哈哈!想不到世间也有公达想不通的事情,这倒是叫我颇感意外啊!子脩,那你就和公达说说,我之所以按兵不动,到底是为何吧!”
曹昂轻轻一笑,对着荀攸说道:“公达先生,之所以我军一直按兵不动,就是为了袁绍能够多聚拢些人。”
对此许攸更加不解:“多聚拢些人?他们兵马聚集的越多,那不是更加对我军不利了吗?”
曹昂:“非也,先生只看见了事情的表象,你可不要忘了,如今可不是我军在孤军奋战,若是算上于禁等和贾诩所带领的兵马,足足五个方向对袁绍展开进攻,若是袁绍大量调集人马集中兵力和我部正面交锋,那么其他方向的阻碍必然会减少,说不定就会有以外之喜发生!”
荀攸稍作沉思,便想通了这其中的道理。
他微微点头,同时也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这一招倒是不失为一个妙计,可是骠骑将军和主公,你们可曾想过,要是袁绍聚集的人马过于庞大,最终造成我军受阻,乃至失败,这又要如何是好?”
“哈哈!公达先生,你这是对我军没有信心吗?以我的手下玄甲军的战力,想必先生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在正面战场之上,我部精锐就达到近四万,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存在,别说袁军才十几万人,即便是四十万又如何!他们也不是我军的对手。”
听到曹昂这番狂到没边的言语,许攸也只有暗自摇头。
“骠骑将军年轻有为不假,也的确是个英勇善战的奇才,但如此轻视对手,是不是有点太狂了!”
他将目光落在老曹的身上,希望身经百战的曹操,能够正视对手,做出一个明确的决定。
可他没想到的是,老曹在听完曹昂的这番话,不但没有提出质疑,还很是满意的点头。
最后还不忘补充道:“子脩,你还说漏了一点,我们之所以等待袁绍汇聚更多的人马,也是为了一劳永逸。
这样一来,只要我们在安乐将他的主力部队一举消灭,袁绍还靠什么和我们斗。”
荀攸严重怀疑,面前这个曹操是被人给调包了!
以往老成持重的曹操,怎么就改变了这么多?
改变之大,都令荀攸不敢相认了。
不足四万人,就想着去消灭袁绍的十几万大军!
曹昂年轻气盛如此狂傲也就算了。
可是您都多大年纪了,怎地越来越不沉稳了呢?
只可惜,荀攸扫了一眼在座的文臣武将。
发现无论是吕布、曲义、黄忠,还是曹昂新收的诸葛亮、庞统,乃至徐庶、徐晃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淡然。
似乎他们都觉得这件事就应该照这个计划去做。
没有一个人对曹操父子的计划提出质疑。
看到如此场面,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荀攸也只有作罢。
或许真的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也不一定呢?
无奈之下的荀攸也只有选择了默认老曹的决定。
当天,老曹或许是喝酒上瘾了,便又叫曹昂准备了一场丰盛的酒宴。
席间,老曹喝的高兴,端起酒杯给在座之人挨个敬酒。
等回到曹昂的位置时,曹操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子脩,我闻当日你渡过黄河之时,即兴赋诗一首,我记得好像是什么: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
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
荣光休气纷五彩,千年一清圣人在。
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箭射东海。
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
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云台阁道连窈冥,中有不死丹丘生。
明星玉女备洒扫,麻姑搔背指爪轻。
我皇手把天地户,丹丘谈天与天语。
九重出入生光辉,东来蓬莱复西归。
玉浆倘惠故人饮,骑二茅龙上天飞。诗的意境很是不错,但诗中的丹丘又是何人啊?”
曹昂直接无言以对,当日他也是一时嘴快,将这首诗念了出来。
全然忘记了,这首诗中和当时所处之地完全不应景,尤其是其中的丹丘子,要知道这是在东汉末年,又不是唐朝,哪里有什么丹丘子。
“嘿嘿!爹,我哪知道丹丘是何人?只是当时一时兴起,为了押韵胡乱凑上去的!”
事已至此,他也唯有信口开河。
“哈哈!原来是你杜撰出来的人物,我还以为是何方仙人,正要子脩你引荐一番,看来是为父想多了。
不过,我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你小子也有作诗的潜质,这样吧,今天难得高兴,不妨你就再给大家吟诗一首如何?”
“还来!!”
曹昂立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