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近.宋颐浑身抖如筛糠.用那只完好的手撑着地面.不着痕迹地往后挪动寸许.地面上立时被他拖出一条痕迹.
“你……你想做……做什么.”宋颐长了这么些年.从來只有他欺凌别人的份.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被欺凌的对象居然对调了.他双腿之间逐渐有淡黄色的液体流出.一股腥骚的味道随之传出.
安宁毫不客气地大笑几声.末了.终是在他松垮垮的肚皮上狠狠踩了几下.这才解了心中怨气.想來今日沒痛快地吃上一顿便已万分不悦了.谁知半路又杀出这劳什子的痞子少爷.
且再看八哥的模样.只他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便知他是真正动了怒气.这痞子好死不死的.居然调戏到八哥头上了.
安宁的那几脚却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宋颐此刻有苦不敢言.眼中泪珠立刻盈目.紧咬着下唇.克制着不让眼中泪水滚落.明明是堂堂男儿.此刻却如女人一般委屈.
这一番模样若是换一张面孔.合着小女儿的娇羞.便是令人怜惜的梨花带雨.此番由宋颐做出來.近在眼前的三个人只觉胃中还未消化的食物不停翻滚.心中作呕.几乎承受不住.
估摸着去搬救兵的人也是时候回來了.围观的民众中有好心之人.忍不住小声出言提醒.“三位还是快些离开吧.他是京兆府尹的大公子.方才他身边的小厮怕是已经去报信了.若京兆府尹赶來.只怕你们要遭罪啊.”
“这位老人家.多谢您的好意.您无需担心.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还不能奈何我三人.”凌祈暄有些受不了宋颐身边的味道.起身站得远了些.同时向那出言道谢之人作一揖.
宋颐听的他的话.心中更不妙了.原本想着报出爹爹的名号.定会吓得眼前三人屁滚尿流.乖乖任他把玩.却不想别人根本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中.
三人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京兆府尹的到來.蓝珺瑶眼中逐渐染上一抹笑意.她道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呢.原來竟是自己的老熟人.
想來上次敲诈他那一笔.还是沒有教会他怎么学乖.这京兆府尹定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趁着眼下的机会.她定要多收些压惊费才成.
佳人在侧.馨香不断传來.瞥见一脸不怀好意的蓝珺瑶.凌祈暄眼中的冰寒立刻化作绕指柔.自安宁一早出了宫门.墨一便一路将她的行踪报与他听.这才有了一番巧之又巧的偶遇.
宋濂得了儿子遭难的消息.口中正喝着的水喷在了一旁的第十八房小妾身上.得來她不满的白眼. 作者有话说 传说中的因果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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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给个交代(爆更)
彼时宋濂正与怀中透着娇媚的第十八房小妾闹情趣,这浓妆艳抹,穿戴金银的女子是他新近才纳进府中的。他最喜欢与她调笑,一口吴依侬语听得他半醉半醒,只觉生活无限美好。
这番小厮急急來报,一脸死了亲爹的模样,宋濂还來不及斥责,就见他‘噗通’一声在自己面前跪下,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经过与他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平日里在主子面前鞍前马后惯了,口才锻炼得越发精炼,即便是称作三寸不烂之舌之舌也不过分。事情到了他口中,必然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他这一张巧嘴,只怕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黑白亦能颠倒。
宋濂听到儿子的手疑似被废,哪里还坐得住。一把将腿上坐着的新欢掀翻在侧,脸颊两侧的赘肉不住颤抖,“來人啊,快去将公子给我救回來。”
那十六房小妾心中虽然不悦,面上却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若说进宋府,第一件紧要事便是摸清这家中谁的分量最重,老爷心中各房的低位如何。偌大的宋府之中,只有少爷一根独苗苗,老爷对他怎会不宠爱。
小厮的说辞自然与事实反着來的,只是经过他的加工,事情听在宋濂耳中,就变成了两男争一女,无端连累了在一旁经过的自家儿子。
他虽对自家儿子的脾性了解甚深,但此刻理智着实被怒火烧得半分不剩,哪里还会去思索小厮的说辞是真是假。颤抖着满身赘肉,他纠结了府中大军,带着前來报信的小厮,浩浩荡荡地朝事发地迈进。
宋濂坐在轿中,不住地催促轿夫加快速度,只怕自己慢上半刻,儿子就沒了性命,只恨不得替轿夫多安上两条腿。他们宋家五代单传,到了他这一辈,虽说妻妾娶了不少,却只有正室下了一个蛋,宝贝得紧,不容得出任何差错。
宋颐小的时候,也称得上聪慧,吟诗作对不在话下。只可惜到了后來,他老子小妾越娶越多,老娘又早早归了西,十几个姨娘个个对他宠溺异常,他才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若不是她们溺爱,现下虽不说入朝为官,却不会如此纵情酒色。
自从十二岁之时,亲眼目睹了一场他老子和姨娘的活春宫,这小子按捺不住,第二日便寻了小厮到烟花之地亲身实践。买下花魁一夜**,他心中微起波澜。
怪不得家中姨娘越來越多,原來女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与那枯燥的字体比起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那以后,他便日日流连于花红柳绿,在肾亏的路上越走越远。
远远地到了近前,宋濂晃悠着一身肥肉从轿子中奔了出來,此时看过去,竟沒有丝毫笨拙的迹象,简直可称作一个灵活的胖子,如一尊大神轰然降临,四周围着的人看到这熟悉的“父母官”,心中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
他來不及看清背对着他站立的三人,已到了自己儿子的面前,人肉小山遮挡了身后一众人等的视线。宋颐一见自己的老爹,脸上委屈之色登时显现,只差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
宋濂心疼地扶起儿子耷拉着的手肘,又怕力道不对弄疼了儿子。此刻宋颐手腕处肿的像个发面馒头,与传说中的红烧猪蹄无二样,手腕处钻心的痛痒让他惨叫连连。
宋濂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耳中听着儿子堪比杀猪的惨叫声,再也按捺不住。将儿子交给一旁跟过來的小厮,这才陡然转过身來,面对着对面的三人。
这一看不当紧,却发现对面三人早已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了,这三人,宋濂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了,他猛然用手撑住额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周身的怒火也在一点点湮灭。
“宋大人,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