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双更合一}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变心,唯独司桁不会!◎
祝温卿醒来, 身边围着一众人,她身子动一下, 跟着就疼。
“姑娘, 别动,别动。”冬眠连忙按住祝温卿,祝温卿睁着眼睛, 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姑娘别动别动。”秋蝉又赶紧来到她另一侧。
她现在在哪?
她是又活了过来吗?
祝温卿脑袋晕眩起来,又缓缓闭上眼睛。
她这是睡了多久?
祝温卿缓了好大一会, 秋蝉高兴地慢慢哭起来。
“怎么还哭?”
秋蝉一边哭一边说:“姑娘, 我这是激动。”
当时在悬崖下找到祝温卿, 她浑身是伤,但好歹没有伤到要害。
祝温卿笑着安慰会他们,重复几次张开闭上眼睛,确定自己能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从未见过的摆设,像是山下的小茅屋。
对,她和司桁一起摔下悬崖。
“阿桁在哪里?”祝温卿问。
话音落地, 秋蝉、冬眠沉默,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 纷纷抿住唇瓣。
祝温卿感觉不好,想要坐起来, 但身子无奈太痛了,她不得已又躺会去。
“你俩快说!”祝温卿不由有些着急。
秋蝉推着冬眠胳膊,冬眠狠狠抿住唇瓣, 眼睛一闭道:“姑娘,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 只有你。”
只有她?
是什么意思。
“姑娘, 司世子怕是尸骨无存了。”
那么高的悬崖,若是没有人垫着,是活不了的。
祝温卿你已经昏迷三个月,比她从战场上拉回来的司桁昏迷的还要久。
而这三个月内,宋博容派出去多少人去找,都没有找到司桁。
司桁,真的不可能活。
祝温卿不信,手抓着床板就要起来,秋蝉立刻上去按住她,她使劲推,秋蝉仍然纹丝未动。
“姑娘,真的在找了。”秋蝉弱弱地说。
“怎么会!”祝温卿呵斥,可那声音更像是呵斥自己。
祝温卿,你凭什么活着!
司桁替你去司!
司桁原本就不会死!
泪毫无声息地流出来。
“姑娘.......”秋蝉慢慢又跟着哭起来。
祝温卿怅然若失坐在床上,目光茫然投向外面。
夜晚,冬眠端着粥进来,着急道:“姑娘,您吃一点吧,若是不吃,你身子还怎么好。”
祝温卿唇瓣白地可怕,脸色更是,三个月的昏迷让她身子脱去一层肉。
祝温卿摇头,她吃不下,依旧望着外面,目光一瞬不瞬。
冬眠跟着祝温卿目光往外面看,外面除了草还是草,姑娘究竟在看什么。
“姑娘!”冬眠着急地叫了声,祝温卿仍然充耳不闻。
她的心好像死了般,不会再跳。
突然,宋博容从外面经过,祝温卿眼睛亮起来,立刻就要爬下床。
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能下床呢?
祝温卿想叫,由于长时间未进食、喝一口水,她喉咙干地发不出声音。
冬眠瞧出祝温卿想法,立刻叫住宋博容。
宋博容看见祝温卿醒过来,脸色愁容散掉些。
祝温卿为了能让自己顺利说出话来,她喝了点冬眠端来的粥。
“阿桁在哪里?”
宋博容表情又难看起来,他盯着她,许多后说出跟冬眠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他死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骨。”
“不!就是没有找到尸骨,就说明他还活着!你再派人去找,去找!”祝温卿推着宋博容。
宋博容身子未动,只是语重心长看着她。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这座山也都翻过来了。”
还是没有找到.......
剩下的话,宋博容看着祝温卿样子,不忍心再说。
祝温卿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脸上挂着泪。
他怎么能死啊.......
不是说同生共死吗?
他怎么能先死啊!
司桁怎么这么自私!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都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宋博容未想到司桁真的让祝温卿喜欢上他,在他的眼里,祝温玉与司桁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司桁应该是到死前都在保护你,你要活下去。”
宋博容话顿了下,补充道,“为了司桁也要活不下去,不要辜负司桁。”
怎么算辜负?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祝温卿泪像是流不完似的,冬眠一直给她擦都擦不完。
“姑娘,姑娘,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冬眠话越说越小声,她发现她越说祝温卿哭地越凶。
“卿卿!卿卿!卿卿!”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屋内,祝温卿抬头,看见秦韵着急跑进来。
进秦韵进来,宋博容退了出去。
秦韵一来,祝温卿一头扎进秦韵的坏里。
秦韵摸着祝温卿后背,无声安慰她。
自此往后的每一天,祝温卿都会问秦韵:“找到司桁没?”
秦韵都摇摇头。
“那就再找,再找,总会找到。”祝温卿心里有个强烈的意识,她觉得一定可以找到司桁,只不过是长久的问题。
秦韵看着祝温卿这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喉咙里发干。
明明他们就要回上京成亲。
明明他们心意相通。
为何!
为何要在他们最爱的时候分离!
“阿韵,我要好好养伤,当找到司桁时,司桁看着我这般漂亮,他肯定舍不得离开我。”
秦韵哄着她道:“好,等我们卿卿漂亮了,司桁要是还不出现,就让他后悔去吧!”
是呀,让他后悔去吧.......
可祝温卿此刻又清楚知道,她舍不得让司桁后悔。
一月过去,祝温卿总算可以来院子里坐一坐。
这一月里,她每日总要问秦韵三四遍,司桁找到没。
当祝温卿坐在院子里,她才发现,原来她彼时就在悬崖底下。
七月的风徐徐吹过她的脸颊,温柔地像是司桁拂过她的脸颊那般,情不自禁闭上眼,感受着风地到来。
倏地,她睁开眼睛。
秦韵奇怪地问:“怎么了?”
祝温卿朝西南方向的树林看去,目光直直,似乎在确定什么。
过了片刻,祝温卿还没有回答,秦韵打算再问,祝温卿突然站起来就要往西南方向的树林走。
秦韵伸手拦住她。
“卿卿不可,那边有野兽。”
祝温卿拉开秦韵的手,目光笃定地就要往那边走。
这下秦韵想拦都拦不住。
在宁青的搀扶下,祝温卿缓缓走到密林。
密林里,除了树还是树,那些树直至天际,让人看不见光。
“姑娘给,该回去了。”宁青提醒着她。
秦韵所说不假,这里面真的有野兽。
是一种不知名的物体,移动速度很快,一层黑色的皮。
祝温卿你依旧没动,她像是确定般来到一棵树前,可那树只有树,没有什么其他异样。
祝温卿还想看下去,宋博容走来:“该回去了,天要黑了。”
祝温卿不停宋博容的话,但宋博容会说,你若听话,我就继续找司桁,她会妥协。
房间内,祝温卿用过晚膳,目光还是盯着西南密林。
就连宋博容让她睡前,她还是盯着。
直到她彻底睡着,一人影极其缓慢走进来。
那人背对着月光,让人看不清楚,只听见宋博容小声说:“就在这里远远看一眼吧,我虽然加了安眠的药,但是她常年在药罐里泡着,不好说。”
“嗯。”轻轻的一声。
月光刚好透过窗户洒在美人的床被上,远远看上去,美人圣洁无暇,让人忍不住跪拜她。
男人就这样望着他,到晨曦东边出第一抹朝阳。
“姑娘,你在找什么?”秋蝉扶祝温卿出来时,祝温卿像是闻到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停在门口,不走。
祝温卿鼻子动动,问:“你有没有闻到浓烈的草药味!”
秋蝉跟着闻了闻,摇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不!
肯定有!
而且不是她药引的味道!
祝温卿对药多敏锐,当下像是明白什么,让秋蝉直接带着她去找宋博容。
“昨夜司桁是不是来过!”
“你带我去司桁!”
姑娘笃定地让宋博容握着毛笔的右手都颤了下。
“司桁?”
“你找到司桁了?”宋博容反问,脸上扬起欣喜的表情。
“你知道司桁在哪里是不是!”祝温卿不接宋博容的话,继续问。
宋博容继而反问:“我怎会知道?”
宋博容放下毛笔,来到椅子前,秦韵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拉着祝温卿坐下来。
祝温卿坐在椅子上才发现自己身子在打颤,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好,根本走不了很长的路。
祝温卿沉默着,想到出事那夜,那夜她什么都没有吃,为什么会那般疼,全身力气抽去也就那般了吧......
祝温卿回想起来,身子都在发颤,那时发现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依旧像噩梦。
倏地,手上传来热感,祝温卿抬眸看去,看见秦韵笑着握着她的手。
阿韵......
祝温卿心里一股热流。
“我派出去很多人,都在找司桁,如果再有一个月没有找到司桁,司桁就真的......”
余下的话,宋博容虽然没有说,祝温卿已然明白什么。
“我不同意!就算他死了,也要看见尸体!”
祝温卿强调,宋博容连连看她几眼,将更残忍地话告诉她:“我们刚来的时候,这底下有狼。”
找不到估计就是被狼吃了。
祝温卿回忆着早上闻到那药味,她可以很确定那不是她所食用的药。
她难掩难过的垂下头,声音轻而悲,说出她从未想过的事:“阿桁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
秦韵当下反驳:“卿卿你在说什么!司桁怎会不见你!”
这世上怕是谁能比的过司桁想见她!司桁是那种跨越千山万水,只要能见祝温卿,司桁都会去!
祝温卿未语,目光看向宋博容,宋博容对上祝温卿目光,道:“这我怎会知,等我们找到他,你可以亲自问他。”
宋博容说话滴水不漏,祝温卿心中闷着一口气,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想走,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待下去该说些什么。
宋博容开口:“阿韵,你先扶祝姑娘回去歇息,现在身子最为重要。”
秦韵应着,扶起祝温卿。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祝温卿只好被迫起身,临出门前,祝温卿转身,目光再次抬来。
姑娘眼神恳切,带着丝丝哀怨。
剪水眸露出这样的神情,哪个男人不心软。
宋博容心中一顿,连忙别开眼。
司桁要是知道祝温卿拿这样的目光看他,他还不得气疯?
深夜,祝温卿房间的门熄灭,宋博容又等了她半个时辰,轻轻出了门。
他走入西南密林,往东的方向笔直的走。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气,那是暗卫独有的。
祝温卿身边的暗卫—宁青。
祝温卿果然起疑。
宋博容绕着动继续走,一直走到悬崖绝壁下无路可走,他叹口气,小声嘀咕着:“看来司桁真的毫无生还机会了。”
声音悲唉,但又无可奈何。
他往回走,但不再顺着西回来。
可是绕着圈,似乎是想尽最大力增加搜索范围,最后,快天亮时,宋博容回到小屋内。
宁青跟着在身后消失。
清晨,祝温卿坐着喝粥,宁青禀告着他昨夜侦测的情况,最后补上一句:“姑娘,我出身与暗门,身上所带的气息平常人察觉不到,但宋博容精通这些,属下怕.......”
宋博容识别出他,有意隐瞒。
祝温卿喝完最后一口粥,眼睛无奈落在盘子里。
司桁在战场上厮杀一年之久,已然可以识别出宁青,宋博容怕也是可以。
祝温卿点头,但她还是不想放过最后一点机会。
“继续跟着。”
宁青跟了三日,未察觉宋博容异样,这日惯例汇报宋博容近况,在说后完,空气陷入沉默。
秋蝉、冬眠觉得祝温卿你陷入自己癔症之中,走不出来。
司世子若是活着,怎可能不见姑娘!
“再跟下去。”祝温卿道。
宁青听话地退下去,秋蝉急性子,忍不住问:“姑娘,你怎确定司世子定然活着呢?”
怎么确定!
那股药味又出现了。
不属于她的药味。
“感觉吧。”祝温卿淡淡回答。
又三日,宁青依旧毫无所获,祝温卿看着眼前的饭菜脸色暗下去。
“我不吃了,撤下去吧。”祝温卿淡淡地说。
冬眠以为只是这次的饭菜不合胃口,就命人去做了新的来。
祝温卿依旧没有吃。
秋蝉、冬眠立刻警惕对视起来。
“那奴婢再换一批来?”冬眠打量着祝温卿神情问。
祝温卿摇头,坚定道:“我不吃了。”
“他什么时候来见我,我就吃,否则就让我饿死。”
祝温卿话冷冷地,笑得秋蝉、冬眠直接跪在地上。
“姑娘,世子可能真的.......”
她家姑娘是不是疯了!
“就这么说,他不来我不吃。”
祝温卿笃定地坐回椅子上,秋蝉冬眠对视一眼,秋蝉去找秦韵。
不一会,秦韵急冲冲跑进来。
“卿卿,不可!”
祝温卿皱眉,看了眼秋蝉,秋蝉心虚地垂下头。
“卿卿,司桁若是在,怎么会不来!”
秦韵往前走一步劝着。
祝温卿不为所动。
是以,最后秦韵都没有办法劝动祝温卿。
就这样,在第三日,宋博容坐不住,秘密外出。
“她现在不吃饭,笃定要见你。”
男人背对着他,沉默地望着外面。
“她已经饿了三日,在饿下去,人怕要没了。”
男人依旧沉默着。
“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喜欢你这般,凭着药味就确定你活着,甚至不惜用慢行自杀的方式逼你出现!”
男人更加沉默,头垂下去。
司桁做到了,让祝温卿爱他爱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还不去见她吗?”
男人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他进门的那个动作。
宋博容以为他在挣扎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子在发颤。
他将手腕上佩戴的桃花串摘下,递给宋博容。
“你把这个还给她,就说司桁心已变,桃花串奉还。”
宋博容接过,仔细看着手中的桃花串。
这些时日他凡是过来就能看见他在望着桃花串,像是望着祝温卿一般。
“你确定?”
宋博容又问了一遍。
男人沉默一瞬,后笃定道:“确定。”
之后整个房间都静下去,宋博容连呼吸声都放地刻意。
“我懂了。”
宋博容走出房间,将房间门关住,男人的手李立刻握着身前的桌子。
时间都静止,半晌后,男人的肩膀微微抽着。
“这是什么!”
祝温卿不可思议看着宋博容手上的桃花串。
宋博容重复着:“司桁说他心已经变了,桃花串奉还。”
“他当真这么说?”祝温卿反问。
宋博容重重嗯一声,祝温卿身子往后跌了下,站不稳,秦韵连忙扶住她。
“司桁怎会这种话?”秦韵也反问。
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厌恶祝温卿,唯独司桁不会。
“司桁当真这么说。”宋博容看着美人垂泪,别过脑袋,“祝姑娘,我们本不是一池中人,司桁之前所做之事只是为了让你爱上他,如今他做到了,就不喜欢了。”
祝温卿冷笑。
“我要他亲自与我说。”
秦韵突然顿悟,司桁真的活着,卿卿所想的就是真的。
司桁就是不见卿卿。
“我要去见司桁。”祝温卿道。
宋博容沉默,司桁所说的话别说祝温卿不信,他也不信。
“司桁他或许不会见你。”
“我不是说我去见他吗?”祝温卿骨子里也是有种不宜察觉的偏执,那是对所爱之人独有的。
“那我去问问司桁。”
祝温卿心里一阵悲凉,如今连见司桁一面都要让宋博容问一声才能见是吗!
祝温卿闭上
眼,点头同意。
一日之后,宋博容回来,带来的不是司桁见面的消息,而是一封和离书。
“司世子说当日成亲只是兴趣,之后所做之事全是镇国公所拜托之他,如今既然不喜您,和离书自然是要写。”
他居然写得出和离书!
她接过和离书,看见和离书上的字,一下呆住。
字,是司桁的字。
他的字像他这个人一样,偏执又很张扬。
“他还说什么?”
宋博容回忆司桁说这句话时的人样子。
他还是望着床边,身子背对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悲凉。
他说:“自此一别,各生欢喜。”
祝温卿笑了。
好一句“各生欢喜”!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司桁强硬地闯入她的世界、她的视线里,硬生生在她的心里挖出一寸之地,让那一寸之地装满他。
可如今,他却说“各生欢喜”!
可真是好得很!
祝温卿将和离书撕烂,扬手让它随风飘散。
“和离这件事,司桁若不真正见我,我是不会和离的!”
她一定要见到司桁!
看他能给出什么理由来!
她根本不信司桁这说辞。
宋博容心里长长叹一口气。
这两人还真是冤家。
宋博容再去找司桁时,祝温卿让宁青跟着,这次,宋博容没有在防备宁青。
当司桁察觉到周身有不一样气息时,宁青已经回去禀告。
“谁来了?”
宋博容没有隐瞒道:“宁青。”
“你!”司桁慌张,当下命令司巳换地方,宋博容拦住他,“你冷静点,你现在不见祝温卿,能一辈子躲着祝温卿吗!”
“你知道的,她现在正是最喜欢你的时候。”
祝温卿她不敢言爱,是司桁偏执又固执的爱撬开她坚硬的心房,她一心回上京与他成亲,如今她却只等来一份和离书。
她怎能接受!
司桁手青筋暴起,唇瓣紧紧抿住。
不出一会,司巳进来禀告说,祝温卿的马车就在外面。
司桁从窗户往外看,看见姑娘走出马车。
她还是依旧那么漂亮,只是太瘦了,瘦地他心疼。
“姑娘,世子说不见。”
祝温卿要进去的时候,司巳把她拦住。
姑娘?
司巳叫她姑娘。
祝温卿悲寂从心中升起。
“若是有事,我们是夫妻应该一同承担,为何这般!”祝温卿质问着,目光往楼下看去,楼上的人胆小鬼似的把目光收回去。
“还是请你们世子出来一见。”
大约半柱香,司巳出来禀告:“世子说不见。”
“行,我就待在这里一直等,等他见我为止!”
祝温卿站在楼下,一直望着楼上。
她知道司桁就在上面,就在里面。
她这一站,直接站了三个时辰。
秦韵想劝但不知道怎么开口,默默站在旁边。
“她跟你骨子里是一种人,阿桁,你应该明白。”
司桁偷偷看了眼祝温卿,又飞快收回目光。
许久后,他说他见。
但祝温卿不会看见他这副残破的身躯。
作者有话说:
还差一章!呜呜呜我不行了!我争取明天补上!果然宝贝们骂我吧!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