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5 章(1 / 1)

权宋天下 老大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远?”

丁武点了点头。

随着燕京石忽酒楼一起撤离的,还有柔远县酒厂明面上的势力。但是私底下,还有数十人,已经撒落到了柔远县的各个角落。

包括忽必烈在柔远县的府邸。

这些人,如今由陈耀直接人掌控。高正源可能会记在脑子中,丁武却是从未关心过,如今当然是不清楚。

“你需要些什么支持?”陈耀问道。

“还是那两个人,我们到柔远县后,得保证那俩还在那。别吵了半天,人不在,那不是白费力气?”

陈耀摇了摇头,说道:“我猜小舅的意思,并不一定是要你们非逮到人。说真的,我并不看好你们的行动,忽必烈的确不太好对付。张靖也就罢了,在他面前把廉希宪直接拘捕,难度太大。

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蒙哥也未必会同意。

你们过去,更大的意义应该是向忽必烈,或者说换一种方式,向蒙哥传达南京府的一种态度。”

“什么态度?”丁武有些迷糊。

“不要打南京府的主意,也不要打东北的主意!否则,后果难测……”

“嗯,有道理。你意思是,就是抓不到廉希宪,问题也不大?”

“过程比结果重要!哪怕明知抓不到他,但还是要去做,否则真的会被这些蒙古人蹬鼻子上脸的。

留在柔远县的人,对你们此行帮助有限。不过如果你只是想确认信息的话,那是没有问题。”

陈耀看着依然有些苦恼的丁武,强摁下自己跟着丁武一起去柔远的念头。

丁武其实并不太适合领这种任务,这一点陈耀相信不仅仅自己明白。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是小舅照顾自己最近“新婚”?还是对自己最近状态有所不满?

算了,其实一直到现在,陈耀对赵权的气恼依然没有平息。

陈耀无法理解,赵权为什么要坚持去宋国。

无论宋国是强是弱,无论是宋蒙之间的战事如何发展,陈耀对于宋人,始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宋人,这是陈耀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过得去的一个坎。哪怕他愿意忘记父母被杀的仇恨,这辈子也不可能将宋人当作可以合作的对象,更遑论是朋友。

“柔远县旧东门,打更人,王二根,看上去五十岁。”

虽然对陈耀给的这个联系人信息有些不理解,丁武还是先牢牢地记在心里,而后率着五十个特别行动组成员,出锦州往西,过北京大定府、兴化,往柔远县而去。

权宋天下

第六百七十七章 首次交锋

柔远,即后世的张北,古称“天闲刍牧之场”。

此处也便后世称为“京北第一草原”。

这里往北,开始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原。这里往南,则是汉人世代的耕作所在。因此,这里是中国传统历史上,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交汇的最核心区域。

商周时,鬼方、无终、山戎都曾在这里生活过。汉初,高帝刘邦北征失败之后,这里改属匈奴。自此,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柔远便一直被牧族政权所控制。

金国大定年间,置柔远镇,后又设柔远县,始有柔远之名。

县城不能叫破,因为这里实际上连座城池都算不上。

无墙、无街、无衙。

密布的,是各自聚集成堆的帐篷。

这里,有以放牧为生的牧民,也有一些在低矮坡地上耕种的汉民。

整个柔远县,只有两座固定建筑。一座是在旧城南边,已经废弃的柔远酒厂。另一座是在旧城北边,并不豪华的忽必烈王府。

打着“东真军”的旗帜的五十人百余骑,一近柔远,这一带的牧民就有些被惊到了。

近年来,南京府东真军名气愈响。虽然兵力不多,但战力极为强悍。尤其是年前在多泉子一战,更是令漠北震惊。

一万兵力击溃塔察儿十万军!

哪怕传闻有些水份,打个对折,也相当可怕了。

当然了,也有人对此不以为然。自斡赤斤试图进兵和林,又半路退缩之后,他的家族就已经被所有的蒙古人视为懦弱之辈。

而斡赤斤一死,剩下一个毛都未长齐的塔察儿。

无非就是一只羊领着一群半死不活的老牛,如何打得过一群出林猛虎?

好在,东真军并不轻易离开东北,而且也从未主动挑衅或袭扰其他部落。因此,得到消息的牧民,虽然有些惊慌,但也没有太多的害怕。

至于那些汉人,多多少少都曾经受过柔远酒厂的好处,倒是准备心安理得地看热闹。

柔远县并没有县令,也没有常驻的守军。

理论上,临时派驻于此的忽必烈,便是此处的最高行政长官。

接待丁武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汉人,一个貌视是契丹人。

汉人神态谦和,契丹人眼中则透着一丝的阴狠。

“在下赵璧,不知丁兄所来何事?”

这厮不是好人!

丁武有些头疼,他最烦的就是面对这种摆出笑脸,却已准备好暗箭,然后还在心里鄙视着自己的读书人。

这种人,杀人未必眨眼,因为他其实不需要动自己的刀。一个眼神,旁边的那个契丹人很可能就会立刻动手攻杀自己。

一个小时之前,丁武便将南京府正式的追捕文书投进忽必烈的王府。然后自己默默地在府外等了半天,这厮见到自己后,竟然问说想来干嘛?

丁武盯着那个契丹人,认认真真地上下扫视几眼。而后对着赵璧说道:“希望贵府能配合,不要包庇被南京府追捕的恶徒。”

“南京府?什么鸟玩意!”契丹人冷冷一哼。

赵璧却是剑眉一扬,拱着手施施然说道:“丁兄是否误会了,王府并未包庇……”

话未说话,眼前一抹精光闪过,却见丁武身子似乎化成一片不断闪动的残影。随后一连串砰然作响的声音,稍现即逝。

赵璧再能看清时,却见丁武左前臂上的一个铲面上,沾着些许血痕,右手持着叉剑,斜斜地戳住契丹人的脖侧。

而面如土色的契丹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怒。

赵璧心里一紧,这契丹人的能耐他当然清楚,单打独斗能力在整支辽军中绝对可以排到前三位,却在丁武手下一招未到便即落败。

“丁兄……”赵璧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让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放开手中叉剑。

强势威逼?还是以理服之?

丁武左臂上化为盾牌的铲面,朝上虚扬,右手叉剑缓缓收回。

但是,叉剑如同受到莫明的惊吓般猛地一抖,突然跳起,贴着契丹人的脸颊一击,随即缩回。

一片耳朵,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雏鸟摔落,在地上跳腾两下,寂然不动。

“啊——”的一声嚎叫,这时才从契丹人口中吼出。

一半是惊惧,另一半则是愤怒。

他万没料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