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1 / 1)

权宋天下 老大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转化为自己的盟友,这意义就远远超过在战场上获得一次小小的胜利。

当宁死不屈的塔察儿,被帖木迭儿绑起,并指派的一支百人队,先行送回开元府之后,南京府外剩下的蒙古人便不足为惧了。

对于索绳而上的赵权与大岩桓,夹谷勒已经完全不敢有任何的阻挠。同时下令放开西门,将辛邦杰迎接入城。

南京府的这一场内乱,终于得以平息。虽然最终也没找到张靖,却收获了一个帖木迭儿,算下来不亏。

赵权没有下令杀任何一人,涉及参与内乱的张赫等人,共有近两百人。赵权把这些人与四百个不被赎回的蒙古人一起,全部划入新成立的“劳役营”,开始加入南京府轰轰烈烈的建设大业之中。

……

辽朝初年,刚得到幽云十六州的辽太祖,将辽阳府升为南京,并迁东丹国国都至此。后又将其改为“东京”,成为辽五京之一。自此,辽阳便成为辽东乃至东北的第一重镇。

东北地势,形如巨瓶。大兴安岭与长白山脉自东西两侧形成一个狭长的瓶口,通过辽西走廊,与中原相接。而辽阳,正位于瓶口之侧的最关键位置,无论是从中原进入东北,或是从东北往中原,辽阳都是一个绕不过的要地。

自蒙古人攻占中都,金帝被迫移都汴梁之后,东北各个势力相后雄起,辽阳更成为了所有势力争夺的焦点。当年无论是耶律留哥的东辽,还是蒲鲜万奴的东夏国,都曾经将都城设在辽阳。

经历数十年的战乱,当蒙古人重新控制辽阳时,辽阳已经成为了一座极其破败的城池。为了防备东辽军,窝阔台将东辽军驻地迁至沈州。也速不花进驻辽阳后,为了不被猜疑,干脆将已经惨破不堪的城墙拆个精光,只留下了些木栅。对于辽阳城,也速不花既没能力,也不愿意经营。

辽阳城,自此愈加衰败。

高丽之战结束,当只不干失踪的消息传开之后,辽阳城,却以让人极为惊诧的速度,突然就繁荣了起来。

在辽阳府最中心的街道,距王府不远之处,一幢三层的崭新酒楼,正在开门迎客。这酒楼外表看似平实,却是坚固无比,条石垒成墙基,墙体则由黄土夯成,。与辽阳城内,其他低矮而杂乱的木房相比,犹如鹤立鸡群。远远望去,似乎如同一个小小的城堡。

太阳西斜,酷暑渐散,整个辽阳城似乎突然就惊醒了过来。街上人来人往,喧闹声渐起,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间或数个蒙古大汉昂首撞过人群,或是顺手抓走小摊贩上的一些零碎售品,或是捏抓一些闪避不及的过往妇人,或是朝着几个挡道的人踹上几脚。

但无论被碰到的是谁,都对着这些蒙古人点头哈腰,脸上不敢有丝毫怒色。

然而,即使是蛮横如此的蒙古人,到了酒楼门口,也不自禁地放缓脚步,以免冲撞了正在进入酒楼中的客人。

进入这酒楼中的人,有蒙古人、有色目人、有契丹人,当然更多的是汉人。这些人服饰各异,却无不衣冠整洁鲜亮。

此时,酒楼的门外,正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此人面目平实,身着麻布小褂,腰别一把三股叉剑,正呆呆地看着门上的招牌,上书四个精瘦大字“石忽酒楼”。

此人,正是丁武。

熟悉的招牌、明显出自赵权笔迹的字体,以及酒楼之中传出的淡淡酒香,都让丁武在惊讶之余,生出一股欣喜。

看来,那批人在南京府,混得还是不错的啊!

酒楼门前,有两个眉清目秀、外表伶俐的小伙子,正在不断的将客人引入酒楼。其中一人见到呆立门前的丁武,走过来对他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客官,您是要入内用膳?”

丁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客官,可有预定?”

丁武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客官请随我来。”

丁武点了点头,随小伙子走入酒楼。

宽大的一楼,被分隔成两个部分,一小半是迎宾的门堂与柜台,一大半是开放的后厨。数十个统一着装的伙计正在穿梭忙碌,却井然有序。

丁武被直接引上二楼。二楼面积与一楼相比,大了两倍有余,四五十张或大或小的食桌,已有近半的客人入座。菜香与酒香扑鼻而入,让丁武不由食指大动。

权宋天下

第四百六十二章 跟踪

选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丁武要了壶石忽酒、三个小菜。推开窗户,对着迎面而来的习习凉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身疲劳似乎便消了一半。

不一会,酒菜上来,丁武先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未入口,鼻中已飘来一股熟悉的酒香。

丁武叹了口气,自从八年前,第一次在长临村喝到这种酒,自己似乎就被赵权给套牢了。之后稿城石忽酒楼开张,酒再没缺过,就不觉得其珍贵。

自高丽回稿城后,没了石忽酒,其他的酒喝起来寡淡无味,总是让丁武心如爪挠。他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此次之所以离开稿城,前往辽东,到底是因为想兑现对赵权的承诺,还是因为想念这石忽酒。

辽阳既然有石忽酒,其实不一定非要去南京府,在这呆着,也挺不错的……

丁武将酒灌入喉中,努力地让酒液在喉中多停留片刻。酒一入肚,一股略带着躁热的舒爽感立时渗透到四肢的每一个角落。

丁武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嘴角微翘,喃喃低语道:“我傻啊!在辽阳喝酒,还得自己掏钱!”

又灌下三杯酒之后,丁武带着微醺之意,开始举箸对付桌上的三道菜。

此时,楼梯口,有一个小伙计又迎进了四个身着儒衫的客人。伙计一边在前走着一边说道:“你们预定的雅间,在三楼,诸位小心脚下。”

其中一人问道:“你知道是谁帮我们预定的吗?”

那伙计摇了摇头,说:“小的不知。”

其他人相视一眼,不再说什么,拾级而上。

丁武眼角从这几个人身上掠过,心里略微一惊,四个之中,有一个年约四十的长衫儒士,他倒是见过。前年随稿城军北上,经过燕京时,为稿城军尽心尽力筹措粮草的燕京行台郎中,正是眼前的这位姚枢。

另外一个王鹗,丁武在稿城时也曾见过,只不过跟他之前不曾交谈过。

丁武正犹豫着,是不是该起身跟他打个招呼。离他不远处一张桌边,突然站起一人,兴奋地对着那几个人喊道:“百一兄!百一兄!”

此人年过三十,身着单薄长衫,头戴青色方巾,脚着麻履。快步窜至楼梯口,对着那四个便是一个长揖。

王鹗面色惊讶地看着来人,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