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1 / 1)

权宋天下 老大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被排除出汗庭;察合台本来就弱,早已无力其相争;而原来实力最强的拖雷一系,经过这么多年,其兵力也快被窝阔台蚕食得差不多了。

自窝阔台最喜欢的儿子阔出死于攻宋战场之后,诸子之中,如今只有他的嫡长子贵由最有希望继承汗位。

眼前此人,便是贵由的嫡长子忽察。

虽然说忽察并不一定就是未来的汗王,但显然他是窝阔台孙子一辈中,身份最为尊贵的王子。即便只不干名义上是他的叔叔,忽察也不是他可以随意得罪的人。

只不干手上青筋暴起,额上的伤口突突地鼓动着。他紧紧抓着手上的刀,依然不死心地指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说道:“你说你是忽察,就是忽察?”

“他确实是忽察!”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只不干转过头一看,是辽阳军主将也速不花。

“我年前在南京府见过他。”也速不花躬身说道。

撒吉思其实两年也在南京府时见过忽察,只是两年的时间,少年的个头突然窜高,但面目依稀熟悉,想来其身份的确是忽察不假。

撒吉思只好对着只不干,微微地点了点头。

只不干鼻中哼了一声,终于放了手中的刀,喝道:“你,想要怎样?”

“没怎么样,我要带我的这几个朋友,去南京府玩玩。”

“你敢!”

“怎么了,想打架?想跟我单挑,还是一起来?”忽察笑着弓腰、曲膝,双臂虚抱,摆出准备摔跤的架式。

只不干觉得全身的血似乎都涌向额头的伤口,随时准备破开那个口子迸射出去。

他环顾四周,除了自己的亲兵侍卫之外,所有人都躲着他的目光。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两个人,可是在场所有人都惹不起的主,谁也不敢把自己牵扯进去。

郭侃此时,心下却有些后悔:没想到赵权竟然能够攀上阔窝台汗的长孙,早知道……

“算了!”忽察笑嘻嘻地收起架式,说:“我看你受伤在身,胜之不武,改日咱们再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只不干咬牙切齿地说道。虽然那一千东真兵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但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杀了忽察,也不可能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灭口干净,只要逃脱一个人出去,他以及他的家族就得准备迎接汗王的滔天怒火。

“好吧,只不干叔叔!”忽察收起笑脸,正色说道,“我,准备把我的几个朋友接去南京府住几天,他们既然已经不在稿城军了,也就是已经不归你管,所以我这不算触犯你的军律吧!”

只不干的额头越跳越厉害,让他觉得一阵脑晕目眩。

撒吉思看了看只不干,站出身,开口说道:“忽察王子,你把这几个人领走,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你得看好他们,不能让他们随意行动。而且——

此次南征高丽,是汗王下的诏令,东真军也必须继续跟随我们作战,不得先行北撤。”

“好!没问题!”忽察一口应下。而后搂过赵权的肩膀,说:“咱们,走吧。”

随即低下声,在赵权耳边问道:“我这次,应该可以值个两三壶酒吧?”

赵权苦笑着摇了摇头,甩开他的肩膀,走到蒋郁山跟前,抱了抱他,说:“蒋大哥,保重!”

随后率着众人离去,再没回头。

一直回头的,却是陈耀,他看着郭侃,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被李勇诚与王铠拖行而去。

……

“好了!我的忽察大王子!我真的没酒了!”赵权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向身边纠缠不休的忽察叫着。

“你们汉人,就是小气!”忽察愤愤说道,顺手把手中的枯枝砸到火堆中,爆起的点点火星,直喷向赵权身子。

赵权一惊,乍跳而起,一边抖落身上的火星,一边吼道:“你有完没完,我让你搜,让你搜,还不行吗?”

忽察却斜了他一眼,说:“行了,别跟娘们似的!如此不干脆!”

赵权颓然坐下。

夜已经很深了,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一个睡眠。但是下午的突发事件,却让他的脑子一直到现在还处于混乱之中。

还有无数的事件需要与大家一起探讨,需要做出决定。

权宋天下

第一百八十六章 相认

到底该不该去南京府?去了要干嘛?不去又能去哪?

稿城的列维及权家兄妹们要怎么办?

还有接下来这场战,自己这些人到底该跟谁作战,要怎么打?

还有,陈耀到底是怎么回事?必须得搞清楚。

然而,他却被忽察骚扰了一整个晚上,脑子里所有的事情依然是一团浆糊。

“忽察,嗯,王子!”蹲在边上的李勇诚,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在稿城,可是有一整栋酒楼啊,要不,你带着我们回稿城,别的不敢说,想喝酒,那简直是太简单了!”

忽察眼睛一亮,砸巴砸巴了嘴,随即说道:“你当我傻啊!用酒来勾引我?你们想趁机溜回稿城?”

李勇诚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赵权却是心里一动,对着忽察说道:“好,咱们就谈谈酒的事!”

忽察看着赵权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稿城那,我们的确有个酒楼,叫石忽酒楼,现在是一个回回人在帮我们打理。你帮我把酒楼连着人都搬去南京府,如何?”

忽察斜视着赵权,鼻子喷出两口长哼,而后突然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道:“这么晚了?真困啊,睡去了!”

说完,甩手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赵权。

赵权一直以为,忽察是大乌泰为了防止只不干给自己下黑手,而委派来的,在暗中照顾自己的一张大王牌。

可是,等了一整个晚上,忽察不仅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对他要去稿城把“家”搬过来,都没有任何的兴趣,反而直接表现出了一丝不配合的猜疑。

这让赵权百思不得其解。

大乌泰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辛邦杰总是不肯明说,但他心中已经基本明了,一定是当年父亲在辽东的生死之交,否则不可能这么放心地把一千东真兵交给他,让他随意折腾,要知道,南京府所有的兵力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五千之数。

不过,反正第二天负责断后的东真兵就会过来,到时一切疑虑自消。赵权也实在是困极,把自己扔进营帐之后,狂睡了一宿。

梦中,尽是跟大乌泰悲喜交加的相认场面,感动得他在梦里都笑出了如猪般的叫声。

第二天,从午时开始,赵权便在东真军营寨门口候着大乌泰,然而,一直到了日落之时,东真余部才迤逦而至。

原来的一千人的营寨,经过半天的扩建,已经足够容纳全部的三千东真兵。而且这次建得严谨了许多。赵权还特地让人把近百个装着骨灰的陶罐,摆在专门的角落里,留着战事结束之后带回南京府安葬。

直到两千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