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1 / 1)

权宋天下 老大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两百死士,助蒙军主力攻破滁州城。滁州被屠,除了收获二十余万斛的米粮之外,更有弓、刀、箭、矢无数。

而邸琮的两千兵却被派去攻打真州,受阻于吕文德部,又是死伤惨重。不仅一无所获,连邸琮也因腹部中箭,重伤而回。

到十一月初,淮南的战事急转而下。

十月底升迁为京湖制置使、兼知岳州的孟珙,开始发力。但他并未直接向淮南派出援兵,而是从岳州自南而北收复京西诸城。

三年前,蒙军首次南下,便攻陷了京湖北路的枣阳、光化、房州、峡州,还收降了唐州、邓州与均州。两年前,蒙军又攻陷襄阳、郢州、荆门、德安与承州。整个京湖西路与北路几乎全部被蒙军控制。

加上已在其手的信阳与光州,这才使察罕得以放肆地自息州南下,兵扫淮南。

而得掌兵权的孟珙,抓住的正是蒙古的软胁。

十月底,孟珙部将张俊收复了郢州、贺顺收复了荆门。十一月初,刘全又在冢头、樊城、郎神山三战三胜,击败蒙军。

数路宋军,已经对光州隐隐形成包围之势。一旦宋军攻陷光州,那么察罕全军很可能连回都回不去了。

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察罕便率主力西撤。

留给了真定军最后一个任务:断后。

权宋天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断后(2)求首订

听说在京湖西路,孟珙手下叫作刘全的将领,率宋军连续三战击败蒙军。渐丁队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

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去确认,这个刘全到底是不是那天他们路上碰到的那个刘全。

当重伤在身的邸琮,领着剩余的一千残兵回到寿春,并带着察罕要求真定军断后的军令时,察罕的主力已经西撤过了渒水。

至于真定军粮草将尽、伤兵满营的现状,察罕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留在真定军眼前的,是庐州杜杲随时可能派出的数万大军、两个月前就被史嵩之从京湖派来的赵邦永部,以及安丰县还残留着的数千守军。

不过还好,当真定军从寿春西撤至渒水东岸时,不但赵邦永部不见踪影,安丰县守军足未出户,庐州也只派出了一支曹顺的四千兵马,远远地吊在自己的身后。

真定军自蔡州出发时,全军共有一万兵一万五千马,如今兵还剩八千马不足五千,而其中还能一战的士卒已经不到三千。

以三千对四千,这自然不在话下。让史天泽担心的,一是曹顺在真定军渡河的时候,半渡而击;二是如果再来一支宋军,或是安丰县守军或是赵邦永部与曹顺军会合,那真定军就很难抵挡得住了。

雪上加霜的是,真定军又收到察罕的军令。要求他们必须在两天时间内赶到光州,两日过后,主力军将放弃光州,北撤息州。

渒水至光州,还有三百多里路。真定军中现余马近五千,意味着最少得抛弃三千伤残士卒,才有可能在两天内赶到光州。

而且,还有一个前提,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击溃身后的这支曹顺部队。

这题似乎无解。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留下三千伤兵,据河而守,以阻住跟在身后的曹顺部队。这样就可以给其他兵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史天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又会将哪些人永远地留在宋国境内?

这是赵权一整天都在思考的问题。

天色将暗,赵权呆坐在真定军营寨之前,一边继续琢磨着这个问题,一边有些焦虑地往营寨外望去。

这些天,包括渐丁队在内的郭侃部,全被当作游骑往外撒,往各个方向查探宋军动向。

今日午后,诸路游骑都已回营,却还差董用与王铠。

几个小伙伴中,李毅中遇事最为沉稳,从来不需要赵权为他担心什么;陈耀几乎就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过;李勇诚是几个人中最为滑头的一个,轻易不肯涉险,自然也无需赵权担心。

只有王铠,自他爷爷去世后,总让人觉得有些落寞,也总让赵权不自禁的替他担心。

赵权心里开始焦躁不安,边上的丁武走过来,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

阳光已经不见,只剩一抹红霞散乱地层层叠在天际。

两骑从东边飞驰而近,待到眼前,竟然只有一人。赵权刚放下的心立时又悬了起来。

马至营寨门口驻足,人却从马上翻滚而落。赵权过去一看,是董用。

满身血迹,脸若白纸。

赵权与丁武一起,扶起董用,先拨开水囊,给他狠灌了几大口水。

等着董用稍缓了口气,赵权焦急地问道:“王铠呢?”

董用定了定神,勉力地对着丁武说:“快报元帅,曹顺军四千人马,已出安丰县,距此不到二十里。”说完,眼睛一闭,人就晕了过去。

“王铠呢?”赵权大叫一声,拎住董用的脖颈便是一阵摇晃。

丁武按住赵权的手,说:“别急,别急,慢点!”

赵权两眼已经开始赤红,他松开手,便起身要去牵马。

“你要做甚?”丁武吼道。

赵权闷着声回答:“我得去找王铠。”

“你上哪找?别干傻事,你略等下,我报下史帅,再陪你去。你要知道,没有军令私自出营,可是死罪!”丁武知道没法制止赵权,与其这样,还不如要来军令,自己再陪他走一遭。

赵权只好停了下来。

寨门内,渐丁队的其他几个人也围了出来。

丁武偷偷地跟吴天交代了下,让他看好赵权,便往中军帐处奔去。

在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捏弄之下,董用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伤都只是皮外伤,看上去并不太严重。

董用刚一睁眼,便带着愧疚躲过赵权焦虑的眼神。而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小铠,被,被我弄丢了。”

“丢了?丢哪了?”赵权一急,大喊着问道。

董用接过吴一虎递过来的水,又狂喝了一大口,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离开安丰县后,遭遇宋军游骑。在往回奔逃的路上,我,我也不知道,王铠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等我发现时,只有马,没有人,不知道是在哪里摔落马下。我,我急着回报敌情,实在来不及回去找人,只好先赶回来再说。”

董用一边说着,一边挣扎起身,“我,我,现在就回去找找。”

吴天摁住董用,对着赵权说:“小权,别急,等丁队回来,我们再商量下。”

“商量什么!”赵权心中一股怒火莫明而起,“天马上就黑了,再不出去,上哪找小铠去?”

赵权心里清楚,此时埋怨董用,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以军情说事,走到哪都是在理。这让赵权感到愈加烦闷。

“等等,我再问清楚下,要不然不可能找得到人的!”吴天说着,回过头问董用道:“你细细想下,到底是在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