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才会支撑不住。
“各位头领先回去吧,天神马上就会来到草原,各位安抚好族人,告诉他们马上就能出去放牧了。”
扶罗韩见气氛好了些,立刻开口让众人离开,再呆在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些头领一听也默然点了点头,纷纷起身离开,经过刚才那一出,他们也不好再待在这了。
“都是些懦夫!低贱的鬣狗!”
步度根看着空荡荡的大帐骂道。
“单于息怒,头人们不过是因为白魔王的折磨才如此的。”
扶罗韩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认为头领们变懦弱了,再厉害的狼王快饿了也是没力气追逐羊羔的。
“什么白魔王,都是借口,我看他们就是怕了,不敢再拿起弯刀骑上战马上战场了。”
步度根不屑的说着。
“他们就连扎赫那叛徒都对付不了,还想去投靠轲比能,他们也不想想那匹凶残的野狼会把他们撕碎了吃掉!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步度根又想起了扎赫,那个叛徒在轲比能的资助下竟然又站起来了,号称雄鹰之王,如今在草原上还有了不小的势力。就是这扎赫不停的餐食着他们西鲜卑的草场,他几次派人去对付扎赫都是大败而归。
“肯定是出了叛徒!”
步度根一口咬定道。
“肯定是扎赫联络了头人中的一个或者几个,这些人想背叛我!”
“单于,千万不可如此想啊,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寒了头领们的心。”
扶罗韩连忙劝阻道。
“这两年咱们的大战各个头领可是出力甚多,也是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保住这北面的草场。”
扶罗韩知道连续的失败已经让单于心生怀疑,但西鲜卑中各部族对于步度根那可都是忠心耿耿,每次作战都是以命相拼,这要是被传出去了,恐怕本来因为连续战败而松散的人心立刻就会散了。
“出力?那为什么这几年都是失败?打吕布是失败,打扎赫也是失败?”
步度根不信,打吕布失败可以归根于阴山长城的阻拦,可打扎赫呢?扎赫最开始只有几千奴隶兵,他西鲜卑战无不胜,草原的群狼什么时候连几千奴隶兵都解决不了了?奴隶兵可是草原上最低贱的兵种,从来都是去送死的。
“单于,扎赫毕竟是曾经的大统领,对于咱们西鲜卑很了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两年咱们战法改变不也压制住了扎赫么。”
扶罗韩一脸无奈的说着,扎赫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
“压制?扎赫一人逃离西鲜卑,凭着几千奴隶兵两年之内已经有了三四万人,这还能叫压制住了?再过几年恐怕就是他压制咱们了。”
步度根冷哼一声说道,扎赫势力发展之快远超他的预料,在这么下去必成大患,扎赫对他可是恨之入骨。
“这一点单于可以放心,不需要咱们动手,扎赫会有人对付的。”
扶罗韩阴险一笑说道。
“哦,你有办法?”
步度根意外的看着扶罗韩问道。
“其实不用咱们出马,扎赫自然会由轲比能解决,扎赫势力发展如此之快,轲比能不可能继续坐视不理,不然就是养虎为患反噬其身了。”
扶罗韩笑着说着,扎赫发展势力如此之快,该担心的不是他们西鲜卑何时扎赫所投靠的中部鲜卑。
“不错,不错,正是该轲比能头疼!哈哈!”
步度根放声大笑起来,敌人死斗,他在一旁看戏,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东面草原深处,轲比能正在发着脾气。
“废物!都是废物!扎赫几万人就这么消失了,你们都是瞎子吗?”
轲比能很愤怒,因为一场持续五六天的暴雪之后,扎赫消失了,连同扎赫聚集起来的那个四万人的部落一起消失了。
“单于,前些日子暴雪一直下,监视的人都没有外出,实在是不知道扎赫已经逃了呀。”
下方一名头人开口说道,那么大的暴雪一般人都不会出帐篷,谁能想得到扎赫会带着四万人冒着暴雪离开呢?
“扎赫可是去投了步度根?难道这一切都是步度根和扎赫的计谋吗?”
轲比能现在很怀疑扎赫的逃往只是一出骗局,是步度根和扎赫故意演给他看的,目的就是为了从自己这掠夺人口,扎赫带走的四万人大半都是自己草场上零散的小部落。
“这个不可能吧,扎赫在河套失败这是真的,步度根不可能愿意用一万精锐来演这出戏。”
一名头人摇着头说道,一万精锐可远比四万普通牧民有价值,而且这四万人里有一半还是妇孺,根本不能作战。
“回禀单于,扎赫带人一路往西,看样子是去了草原西部。”
查尔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带着人一路追寻,最终追到了西鲜卑的地界,他不敢贸然进入。
“这该死的叛徒尽然真的去投靠步度根了!”
轲比能大怒。
“单于,属下看来,扎赫应该不是投靠西鲜卑去了,他走的路线绕开了西鲜卑如今的所在地,属下估计他是想去更远的西方。”
查尔回答道,扎赫行进的路线表面他不是去了西鲜卑,而是想绕开。
第八百零九章 雄鹰之神的指引
“更远的西方?”
轲比能皱着眉头思索着,只要扎赫不是去投靠西鲜卑,那对他来说就还能接受,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他是一定要收拾的,不过那是等冰雪融化之后的事了,现在正是马匹瘦弱的时候,这时候追杀过去可不明智,扎赫估计也是因为这点才冒着风雪逃走的。
“他逃不远,查尔给我准备好,冰雪一化,绿草一长出来,你就给我带人去追,记住我要看到扎赫的人头!”
轲比能面色狰狞的说道,对于敢反叛的家伙,必须施以极刑才能震慑住那些心存侥幸之徒。
“是,单于!”
查尔面色一喜,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把西鲜卑考虑进去,在他们眼里,西面的西鲜卑根本不敢阻拦他们。
草原的西面,冰雪之中,一大队人马正向西迁徙,这队人衣衫破烂,一个个面色苍白,脸上还有黑色、红色的冻疮,目光呆滞没有一点神色,似乎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队伍中还夹杂着不少马匹牛羊,这些动物也都喘着白气,不管是马还是牛、羊,都是瘦骨嶙峋,走路都有些走不稳。
不时的会有人直接倒下,倒在雪地里,队伍中没有人会去扶,甚至没有人会去看一眼,这些都是太平常不过的了,这一路走来,倒在路上死掉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走一路就是死一路。
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色阴鹜的男子,他骑在一匹战马上,目光一直盯着西面。
“阿木,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