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终于结束了
吐蕃王城中。
看着那些白马义从和关宁铁骑仅仅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王城，便停下了自己前进的脚步，松赞干布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
虽然他也明白这样的平静仅仅只是暂时的，等到铁骑休整完毕后，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够有一丝喘息的时间，他就已经够心满意足的了。
铁骑终会攻城，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至少现在，他不用去担心那些凶狠的铁骑会踏破王城，用手中的利剑对准他的喉咙。
“终于结束了……”
松赞干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开口。
……
柳州……
禄东赞面色阴沉，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地注视着面前的柳州。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可面前的柳州，高句丽大军却依旧拿不下。
他可以清楚地看出高句丽大军确实已经拼尽了全力。
拿不下柳州，只能说明他们还是有些太过于低估柳州中的那些世家精锐。
“结束了……”
禄东赞低着头，沉声开口。
虽然柳州在高句丽大军的全力攻城下已经岌岌可危，只要再花点时间，拿下柳州绝不是问题。
但只有他的心里面才明白，柳州已经注定无法撼动。
原因很简单，高句丽大军，不会再继续攻城。
即使再花点时间便能拿下柳州，高句丽大军也绝不会在此地继续逗留。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肖博文怕是已经开始准备撤离高句丽大军。
“联合一事，就像是一个笑话……”
禄东赞咧了咧嘴，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笑容。
他在原地愣了些许的时间后，缓缓走进了肖博文所在的营帐。
“来了？”
肖博文放下手中的笔，对禄东赞的到来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有意思。”
禄东赞看向墨迹未干的信封，看了一会后，他的嘴角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意味，“本相原本还以为你仅仅只会带着高句丽大军撤离，但让本相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你现在居然就已经打算向大唐低头。”
对于肖博文的脸皮厚度，他现在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先前还一直叫嚣着要拿下柳州，和吐蕃站在一起，齐心协力解决掉大唐太子，现在一看情况不对，便立即向大唐低头，拍大唐的马屁。
这脸皮厚度，可谓是无人能挡。
“吐蕃已经注定无力回天，我高句丽就算再怎么天真，也绝不会自大地认为仅凭自己便能抵挡大唐太子。”
肖博文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除了向大唐低头，你觉得我高句丽现在还有其余的选择可言吗？”
“你该不会真地以为自己向大唐低头，便能让大唐太子放你们高句丽一马吧？”
禄东赞冷笑一声，“别说你们高句丽和大唐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就算没有这些，仅仅只凭你现在带军攻打柳州一事，大唐太子就绝无丝毫可能放过你。”
“尝试一下，总归不是一件什么坏事，说不定大唐太子真的会轻易放过此事。”
肖博文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如果是大唐太子不同意的话，那我高句丽可以任凭他提要求，只要在我高句丽的承受范围内，我高句丽都可答应下来。”
“要知道大唐太子还不肯同意的话，那我高句丽也只能拼死一战，只要全力防守，那齐力受损的大唐太子在短时间内拿我高句丽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他咧了咧嘴，缓缓开口。
“你倒是替你们高句丽把一切都考虑到位了。”
禄东赞脸上的嘲讽之色变得愈发地浓郁起来，“高句丽可以保全自己，那我吐蕃该如何是好？”
“吐蕃既然已经无力回天，那就不要继续挣扎了，选择俯首称臣，才能尽可能地减少你们吐蕃的损失。”
肖博文微微一笑。
“不要继续挣扎？”
禄东赞死死咬着牙，眼睛通红地注视着肖博文，“我吐蕃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么一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你们高句丽心怀不轨，若是你们高句丽大军能够尽早来到我吐蕃境内的话，吐蕃现在又岂会败得如此之惨？”
肖博文冷笑一声，起身拍了拍禄东赞的肩膀，“原本我还以为大相已经看清楚了现在的局势，但现在看来，大相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吐蕃为何会败得如此之惨。”
“大唐太子已经远远不是我高句丽和吐蕃所能挑战的，就算我高句丽大军能够尽早来到吐蕃境内，也不见得能够稳胜大唐太子。”
他长叹一声，“这个道理，大相还不明白吗？”
“联合一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或许，我高句丽和吐蕃根本就不该打大唐的主意。”
他背着手，轻声开口，“要是不是对大唐有着窥视之心，我等又岂会落到现在这么一个地步？”
禄东赞，沉默了。
虽然他现在非常想找出一些话语来反驳肖博文刚才所说的话，但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肖博文说的话固然有些刺耳，但并非没有道理。
联合一事，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从高句丽和吐蕃打算打大唐主意的那一刻起，高句丽和吐蕃便已经踏进了无尽的深渊。
落到现在这么一个地步，只能够怪他们自己。
不对大唐有着异样的想法，就不会触怒大唐太子，那些铁骑的马蹄更不可能踏破吐蕃。
“未曾战过，谁又能肯定高句丽和吐蕃大军联合起来就一定不是大唐太子的对手？”
禄东赞咬着牙，心有不甘地开口。
肖博文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禄东赞，神色冷漠。
现在的禄东赞，不过只是在死鸭子嘴硬。
大唐太子到底能不能够胜过高句丽和吐蕃的大军，禄东赞的心里面其实比谁都清楚。
现在这样说，只是因为禄东赞还不愿接受这个有些残酷的事实。
但不管禄东赞愿不愿意接受，事实都摆在这里。
大唐太子，根本就不是高句丽和吐蕃所能挑战的。
敢挑衅，那就势必要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吐蕃，就是前车之鉴。
高句丽，无论如何都得吸取教训，要是继续冥顽不灵的话，那高句丽的下场说不定会比吐蕃还来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