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皇帝他表弟(1 / 1)

财富大明 琅琊老马 305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6章 皇帝他表弟

  一名小宦者颤颤巍巍走出,手里捧着一炷香。

  不用问,迷魂香。

  王承恩命人端过一盆冷水,帮朱由检洗了脸,头脑略微清醒点。

  王承恩斥责道:“何人指示?”

  小宦者嘴唇在抖,很快,嘴角开始渗血。他瘫倒在地,已经服毒自尽。

  朱由检发现,这个房间有个夹层,里面刚好可以藏人。

  其实,不用他回答,作恶的元凶是魏忠贤。小宦者可怜,被迫无奈干坏事,事情败露只能一死了之。

  朱由检吩咐拖走埋了,所有人退下,房内再次剩下他和佛郎机女子索菲亚。

  索菲亚扭曲成一大团,虽然咬住枕头不发出声音,仍旧非常的情不自禁。

  朱由检想喊王承恩,再打一盆水让她也清醒下。

  没等他开口,索菲亚发觉屋内没有别人,饿虎扑食一般冲向朱由检。

  朱由检看到一米九多的大个,带着点微胖,身体甚是魁梧,泰山压顶般扑过来。

  如果非要抵抗,朱由检还是有胜算的。可是,索菲亚身材傲人,比想象中的大洋马都要大,都要洋气。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索菲亚迎面压下。

  见过主动的,但没见过这般急切的,朱由检半推半就……从了!

  ……

  今日的早朝,结束很早。

  因为,根本没开始。

  新任皇帝缺席,传旨的太监说是身体有恙。具体哪不舒服,也没提,大家也不敢问。

  户部侍郎毕自严径直走出,一边走一边叹气,只听到身侧有人问话,“毕大人何故唉声叹气,莫非对陛下不满?”

  毕自严吓一跳,发现说话的人来自锦衣卫。

  在大明,锦衣卫无孔不入,尤其是官员,晚上吃了啥,见了谁,和哪个小妾同房,家中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锦衣卫监视之下。

  但这位锦衣卫不同,他是骆养性,刚刚升任指挥同知。

  毕自严拉过他的手,感慨道:“骆大人又升官了,可喜可贺!”

  骆养性露出无所谓的神情,升官有什么了不起,那些猪狗蠢材,不屑与之为伍,如今还要与之共事,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毕自严年近六旬,按年纪是骆养性的长辈,他非常欣赏这小子,认为此人是锦衣卫一滩浑水中的清流。

  骆养性劝道:“毕大人乃户部侍郎,仍旧做不到喜笑不形于色,看来这辈子官运至此而止,再难升迁矣!”

  轮到毕自严傲娇,他同样是无所谓的样子,“像我等才能有限,又不倚靠任何势力,能做到侍郎已然是个奇迹,何敢期盼更进一步?”

  骆养性和他边走边说,一起赶往家丁所在的位置,准备乘车离开皇宫。

  毕自严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骆大人供职锦衣卫,可曾听说陛下的消息?”

  骆养性嘴严,并不轻易表态,反问道:“毕大人是说今日缺席早朝的事?”

  “是啊,老朽听人传言,说陛下昨夜临幸一名佛郎机女子,以至卯时都未起床,更不可能赶来参加早朝。”

  说着话,毕自严叹口气,“本以为明君继位,大明从此可以振作,谁知新君……依旧不早朝!”

  骆养性提醒:“慎言!慎言!”

  周围有经过的同僚,难保不会出现别有用心者。毕自严一句话,得罪前后两任皇帝,万一被人添油加醋说出去,悔之晚矣!

  此处说话不方便,毕自严发出邀请,“若骆大人有空闲,不妨到老朽家中饮上几杯。”

  骆养性欣然答应,有些话无人诉说,正好和毕自严聊聊。

  毕自严是文官,年纪也大,因此乘车。

  骆养性骑马,坐不惯轿子,两人一起奔向毕自严在东城的家。

  临近毕府之时,骆养性打马上前,在轿外轻声说道:“毕大人,好像有人跟踪我等。”

  轿内的毕自严觉得好笑,你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谁敢跟踪你?

  骆养性想想也是,为官这么多年,还没遇到如此胆大的。

  轿子进了毕府,骆养性骑马矗立门前,等着后面那个跟踪者现身。

  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到了,在府门前停下。两名轿夫很自觉的闪开,竟然转身走了。

  骆养性很奇怪,怎么还走了?

  他纵马过去,用手中的绣春刀挑起轿帘,喝道:“谁人在装神弄鬼!”

  轿内没人,空空如也。

  骆养性警觉,好像被人骗了,他们假装跟踪,用一顶小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玩鹰的被鹰啄了眼,骆养性很惭愧,这要是传言出去,恐怕对名声不利。

  轿内人早已出现在毕自严的府内,站在院子里冲骆养性喊:“大人,我在这呢!”

  骆养性气冲冲进门,对方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打算送其进诏狱。

  见到此人以后,骆养性打消这个想法。

  “我认识你,映月湖救过当今陛下。”

  那日在映月湖中的大战,以及朱由检随后闯入军营干掉霍维华,骆养性作为旁观者,私下里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抱拳应道:“好说!好说!在下刘文炳,表兄告诉我,找大人讨个一官半职。”

  “你表兄?”

  “就是当今陛下!”

  骆养性完全对上号,原来是陛下姥姥那边的人,本朝标准意义上的皇亲国戚。

  毕自严在不远处招呼,快些过来饮酒。

  骆养性一边走,一边问道:“你都有什么能耐?能干些什么?”

  “骆大人刚才看到了。”

  骆养性自认倒霉,居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但是他承认,只凭刘文炳刚才的表现,完全符合进入锦衣卫的要求。

  “可你不能只做普通一卒,不知前面都有什么功劳,我可替你争取,可能真有个一官半职呢!”

  刘文炳答道:“小弟功劳有二。其一,在映月湖救驾,杀死多名谋刺圣驾的杀手,以及领头的杨公公等人。其二,表兄登基称帝,我替他挡住心怀不轨的福王。”

  什么?

  骆养性关注此事,甚至派人打探过消息,始终没有回复。

  原来福王被刘文炳抓走了。

  “福王在哪?”

  “福王府付了赎金,我便放了福王。”

  骆养性很无语,你无官无职,还敢绑架勒索?

  刘文炳发现话头不对,连忙提醒道:“陛下密旨,我只是奉旨行事!”

  “那福王现在何处?”

  刘文炳先摇头,又点头。

  摇头是他确实不知,一万两黄金付了,管你去哪,做人要言而有信,说放就放。

  至于点头,因为表兄告诉他,福王不会灰溜溜回去,他多半会继续向前赶来京师,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哪座豪宅大院内。

  骆养性懂了,“你是让我抓他!”

  刘文炳笑着说道:“求大人谋取官职,总得有份见面礼,我不放了福王,他怎么跑?他若不跑,怎么会来京城?”

  “你确定他在京城?”

  刘文炳点头,“早已替大人侦查清楚,只待大人动手,必可手到擒来!到那时,表兄说大人还能升官,指挥同知再向上,大人便是指挥使,锦衣卫便归大人指挥,也就是归表兄所有。”

  骆养性不太喜欢他的油滑,却欣赏他的能力,这小子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浅薄,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毕自严发现他,问骆养性,“这是……”

  骆养性应道:“此乃锦衣卫中的百户,刘文炳。”

  毕自严招呼他进屋,锦衣卫谁敢招惹,“刘百户,请赴宴!”

  刘文炳笑呵呵和毕自严打招呼,没忘了冲骆养性抱拳,多谢大人,从今天起,我是百户了?

  骆养性没当回事,他是皇帝的表弟,做一个百户绰绰有余。

  天底下最大的功劳有两件,一件是救驾,一件是定策。

  刘文炳在映月湖结结实实的救驾,成为当日湖面上最大的英雄,“救驾之功”跑不了。

  另外便是对付福王,成功的阻止福王进京,让朱由检顺利登基,此功说“定策之功”有点勉强,却也在皇帝登基过程中发挥很大的作用。

  刘文炳同时拥有两大功劳,做个百户,不可?

  骆养性随手给个官职,事后还得补办手续。他心中清楚,这个官位只是暂时的,刘文炳有表兄罩着,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又岂会在乎现在的官位?

  毕自严本想和骆养性说几句心里话,因为外人在场,一些话难以出口。

  刘文炳毫不在意自己的尴尬身份,主动问道:“听闻今日早朝草草收场?”

  见两人应着,却不主动说话,刘文炳继续道:“两位大人是否对陛下缺席有些看法?”

  骆养性无所谓,他是刘文炳的领导。

  毕自严很警觉,面对锦衣卫问话,他本能的抗拒,没有!没有的事!

  “有也没关系!两位大人不用多想。因为,下一次早朝,还有再下一次早朝,陛下都不会出现。”

  骆养性冷眼旁观,不知刘文炳还知道什么内幕。

  毕自严问道:“为何呢?陛下为何不到朝堂与大臣议事?”

  “因为陛下荒淫无道啊!”

  此话一出,骆养性还好,毕自严生气了,无凭无据的,怎能如此诋毁君王?

  骆养性拦住老人家,问道:“刘百户说说,怎么回事?”

  “朝堂上谁人说的算?陛下又为何要去朝堂?”

  毕自严为官几十年,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新皇帝没有得力的帮手,进了朝堂只能做提线木偶,什么都做不了主,什么事都办不成,去了又有何益?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陛下荒淫无道,不正是魏忠贤想看到的吗?”

  道理没错,被刘文炳粗鄙的说出,总觉得怪怪的。

  骆养性拿眼瞪刘文炳,你怎么什么都说?要是管不住嘴巴,可不能为锦衣卫当差。

  刘文炳仍旧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两封信,“表兄说了,两位大人都是自己人,有话不妨直说!”

  毕自严问骆养性,“他表兄谁啊?”

  骆养性告诉他:“当今陛下!”

  毕自严大吃一惊,怪不得这小子知道甚多,怪不得他说话口无遮拦!

  刘文炳展开两封信,说道:“陛下密旨,交给两位大人!”

  毕自严和骆养性连忙起身,跪接圣旨。

  “锦衣卫指挥同知骆养性,福王朱常洵未得诏旨私自入京,朕命你立即抓捕,不得有误!”

  刘文炳补充道:“陛下没说必须是活的。”

  骆养性明白,那就是福王拒捕,过程中不幸死去。

  “户部侍郎毕自严,大明国库空虚,百姓多有衣不果腹者,朕命你三日内上疏,详解大明危局,提出解决之策。”

  刘文炳补充道:“看来陛下有意提拔你!”

  骆养性和毕自严觉得,皇帝是个实干家,他不出席今日的早朝,绝非纵欲过度起不来床。

  同时,他俩一致认为,这个刘文炳哪都好,就是话太多了!有种想打他,又忘了理由的感觉。

  继而,哪怕没有理由,也很想打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