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郎坦然说道。
的确。
要是说知道谭东风的身份还敢去动的,这种人还真的不多。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是动了,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齐镇南却偏偏明知故犯,这种人是真的丧心病狂,眼中根本没有国家,只有自己的利益。
“好了,现在说说他都为你提供了什么资源。”
“提供的资源有很多,都是我们岛国需要的,比如说军粮,齐家就曾经在暗地里支援过我们很多军粮,当然这种支援是很隐秘低调,对外宣传的也是经营正规的粮食生意。”
“除了粮食外,齐家还会向我们按时提交战略资源,比如说青铜精铁……”
随着山田不二郎的叙述,楚牧峰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军事情报!
战略物资!
国宝文物!
只要是岛国那边露出来想要的意思,齐镇南这边就会想方设法筹集,然后通过他们所控制的渠道给运送出去。
山田不二郎甚至都不用亲自出手,就能够坐享其成。
这些年槐明城特高课间谍小组的功劳都是很大的,便要归功于齐镇南。
“我想要知道你找第九兵工厂做什么?”楚牧峰强忍着心中杀意接着问道。
“摧毁!”
山田不二郎很自然地说道:“我想要知道第九兵工厂的位置,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彻底的摧毁。”
“只要将你们华夏的兵工厂都摧毁,没有了武器装备,那军队不就都是摆设了吗?原本就不如我们,那样就更加没可能抵抗。”
“所以根据特高课的指令,找到第九兵工厂的位置,便是我现在要做的。”
果然如此。
中日之间的战争尽管说还没有全面爆发,但岛国那边已经开始暗中谋划行动起来。
他们将这样的事情提前布局,为的就是摧毁华夏的国防基础。
“山田不二郎,我想知道齐家除了齐镇南外,还有谁都是帮你们做事的?”楚牧峰问道。
“你是想知道齐家还有谁是卖国贼吧?”
“对。”
楚牧峰没有掩饰目的。
“都是!”
既然自己已经深陷牢狱,山田不二郎自然是不会再有所藏私,慢慢说道:“齐家只要是有名有姓的,都已经成为我们山田会社的座上宾客。”
“只不过他们都认为齐家其余人不清楚他们已经站队,都在演戏罢了。”
“都是?你说的是真的?”楚牧峰心弦一颤。
“当然!”
山田不二郎苦笑道:“你觉得我会拉齐家下水,给齐家设套吗?不至于的,我还没有那样做的必要。”
“何况齐家既然齐镇南都被你们抓住,肯定是死路一条,他死掉齐家基本上就算是栽了,我还有必要咬别人出来吗?”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这样做,你是想要搅浑这潭水,你是想要让齐家变成一颗炸弹,将槐明城炸的粉身碎骨。”楚牧峰冷漠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山田不二郎瞥视了一眼那边火炉中的烙铁,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说道:“齐镇江是我拉拢下来的第一条大鱼,你要是说不相信我的话,你大可去审问齐镇江。”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下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调查的魄力。”
“什么事?”
“调查你们槐明站的站长胡为民!”
“你说什么?”
听了这话,楚牧峰脸色顿时一沉,“山田不二郎,我警告你,你要是说敢栽赃陷害,敢混淆视听,那绝对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想清楚,再说出你想说的话。”
“我想的很清楚。”
山田不二郎镇定地说道:“齐镇江和你们槐明站的站长胡为民是有私下交易的,他一次喝多后说给我知道的,说是胡为民每年都会从他手里要走很多钱。”
“我也想要是说这样的话,能不能将胡为民给策反,但可惜的是胡为民挺有骨气,硬是没有上套。”
“胡为民没有被你们策反?”
“还没有!”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楚牧峰心情稍稍放缓。
他真的担心听到山田不二郎说出来胡为民已经成为卖国贼的事来。
真的要是那样,这件事就变得麻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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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不是猛龙不过江
当然,楚牧峰也敏锐捕捉到一点信息,跟着追问道:“你通过齐镇江曾经试探过胡为民?”
“不,我没有通过齐镇江,是自己直接找的他。”
“当然我不会很明白的说,就问他对中日之间的形势和关系怎么看,他说没有什么看法,服从命令做事。”
“这已经很明显了,你们国家的大势不是抗日吗?他还能服从什么命令?”山田不二郎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
楚牧峰暗暗点头。
如果说只是齐家和胡为民有金钱上的往来,其实是能理解的,毕竟胡为民身在高位,齐家想要巴结也是情理之中。
但胡为民到底清不清楚齐家的所作所为?知不知道齐镇南的底细?
不知道?
可能吗?
你好歹是这里槐明站的站长,谭东风都能调查到的事你居然会一无所知?
真要是一无所知的话,那也是一种渎职。
甚至就这事再往深处想想,谭东风的死,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纵容?
一丝危机感在楚牧峰心底冒起来。
或许这事应该向处座禀告下,否则还真容易出现不可预测的变故。
想到这些,楚牧峰就望着山田不二郎淡然说道:“继续说吧,将你这些年做过的事,桩桩件件如实说出来,我会一一去核查的。”
山田不二郎苦着个脸,开始交代起来。
……
关押着老鬼的审讯室。
此刻的老鬼是痛不欲生。
十指连心,右手被整个轰掉的痛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这样的情况是应该赶紧去救治,可眼下不过随便止血,他就被送进了这里。
血是止住了,可那种钻心的疼痛却宛如潮水般,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挑战着他的承受极限。
也就是他很能忍,不然换做别人恐怕早就疼晕过去。
“呦,你还挺能耐的啊!你确定要这么死扛下去吗?”
“还是说你真的就是齐家的愚忠?你以为齐家暗中资敌的事是个秘密吧,别自欺欺人了,即便你不说,也已经有人说了。”
顾治君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问道。
“哼!”老鬼只是冷哼,没有搭腔接话的意思。
“我知道谭东风是你杀死的,你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连军事情报调查局的副站长都敢杀,你知道吗?就冲这点,你便要死,而且还祸及家人,他们都将因为你的心狠手辣而被连带。”
“你对齐家愚忠是你的事,但你真的要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去死吗?”
顾治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
“哼!”
虽然还是冷哼,可老鬼的神情已经有所变化。
“还是不想说是吧?行,那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我那这个人是最没有耐性。”
“顺便给你说声,我不是你们槐明城的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