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坐在她身边,魔爪还蹂躏着她的小腰,吃豆腐也不分场合。
苏易文搂紧了她,“你就当旅游得了,咱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头我带你爬长城去。”
陶乐放软了口吻,小声埋怨,“你就会用这些来诱惑我。长城爬不上,你就练好身板儿背我吧。”
“合着我这跆拳道黑带你也不满意?”
“我哪儿知道你行不行啊,现在好多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易文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小耳垂,喃喃说道,“我行不行,你大可以试试。”
他明显是意有所指,三句话离不开那些龌龊的东西。陶乐又被逗得面颊潮红,别过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易文淡淡一笑,只是盯着那粉红色的小耳根心情莫名的好,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的生活过的比以前快乐不少。小丫头脾气暴了点,可他不介意,甚至就是喜欢,逗逗她,看她生气多变的表情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或者说是恶趣味吧……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大伙儿终于抵达京城。陶乐一下火车就不跟苏易文待一块儿了,为了不让同事们说闲话,她觉得还是混在娘子军里合适。
一般来说出这种公差是常事,各个部门派几名人员参与,大多就是与那里的检察院互相交流经验,学习观摩等等。
陶乐觉得自己是走后门进来的,按理说这样的机会轮不到自己,可于科长既然把重任交给她,怎么说也不能吊儿郎当,必须严肃态度。苏易文后来在火车上也强调了几次,让她好好学习,真正把自己放在检察院一员的位置上。
说到公差,那么必要的费用还是可以报销的,例如吃住。他们到北京已经是晚上了,那边检察院派了人开车来接他们,安排的住处自然不是什么五星大饭店,小型招待所一家,还打着某某局的牌子,陶乐心想,一个小破旅馆也成了企了?
用苏易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为公家省钱,能住人就行,想要豪华的饭店,吃大餐,自个儿掏钱去。
陶乐在这事儿上不发表任何意见,一切跟随大众准没错。
不过,那所谓的了企招待所条件还不错,外表看上去破旧了点,可里头环境倒不赖,脚下还是铺红地毯的那种,有三星的水准。
只是现在大伙儿纠结的就是谁和谁住一间房的问题。陶乐早早就看出苏易文那桃花眼里的坏心思,反正她自问还没那么开放,所以早早就跟小张姐去了一个屋。然后苏易文就比较惨了,由于房间不够,人员太多,他必须跟另外两位男同事挤在一张床上,这情形坚持一个星期可有的受了。
“老苏同志,真是委屈你了。”陶乐一边跟手里的烤鸭奋战着,一边还向苏易文报以同情安慰的眼神。
原本她打算和小张姐随便吃点东西,然后上床睡觉,不想苏易文打电话过来说是带她出去吃饭。
所以现在他俩偷偷开着公家车,应该说是苏易文开着公家车载她来了全聚德。好不容易来趟京城怎么说也得吃顿烤鸭,不冲这味道也冲名气去。
这时苏易文也不动筷子,看着她,“就你这态度,心里八成是乐翻了吧。”
“你怎么这么说我,好歹你也是我男人,我见你受苦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陶乐笑盈盈地说着,裹了份鸭肉卷给他,还特意蘸上酱,“给,吃点肉补补神,免得晚上被人挤下床。”
苏易文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这丫头准是幸灾乐祸,他太了解了。
陶乐却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自个儿掏钱开个房不就行了,也省的跟人挤了。说到底你们男人睡一块儿我也不放心,现在这社会真是——”
“你给我适可而止!”苏易文扬起眉角,呵斥道,“你这脑袋瓜儿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整天说些不着调的话!”
“我就开个玩笑嘛。”陶乐嘟着嘴,本来现在这社会就乱,况且写了那篇该死的毕业论文之后她就极度关注男人那方面的权益。
苏易文微叹,“我一个人住又有什么意思,你又不过来陪我。”
“打住,”陶乐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在她没有越过心里那道坎前,她是不可能和他那个啥的。
其实,陶乐想的很多,思想又是那种老封建型的,她觉得万一两人处不来,以后分手了,她横算竖算也是自己吃亏。
所以,一定要守住阵地!
这顿饭直到全聚德打烊他们才吃完,走出饭店时又是夜幕沉沉。
陶乐坐在车里,摸了摸饱涨的肚子,意犹未尽,“下回咱们还来吧。”
“行啊,你掏钱就来。”苏易文开着车,玩笑道。
陶乐连忙改口,“那还是算了。”和这人相处的日子,她什么也没学到,唯独抠门功夫升级了。
苏易文轻笑,看了她一眼,“赶火车累了吧,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陶乐看着窗外,许是八月入秋,凉风拂面,不知不觉人就犯困。车子上高架之后,一晃而过的街灯迷了眼,看什么都是笼着一层黄色光圈,朦朦胧胧的。
原本周公已经在甩手绢召唤,陶乐眯着眼,迷糊中突然瞅见了什么,整个人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直起身子,“停停停,在这儿停车!”
苏易文皱眉,不知这丫头见着什么东西了。
“你又怎么了,这地方没法儿停车。”苏易文这么说着,一边放缓车速,顺便张望哪里有停车位。
陶乐指着窗外,“哎,那不是你学校吗,我想看!”她最向往的F大近在眼前,她的偶像乃至她的男人都是这学校毕业出来的。
苏易文按了按太阳穴,“我当是你发现什么新大陆了呢。这大学都长一个样,没什么可看的,走了。”
陶乐拉住他的手,恳求着,“等等,我再看看嘛。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那么小气。”
苏易文拗不过她,只能在街边停车,“就在这儿看吧,也别进去了。”
陶乐笑眯眯地应声,扒着车窗,“我之前考研也想考这儿,但F大分数太高,所以不敢报,现在想想真有点遗憾。”
“B大也不错,考上了就念,回头留校当个讲师也行。”苏易文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老师就算了,我没那个耐心。”
“那你想干嘛?”
陶乐回头,认真地说,“做律师。”
苏易文也严肃起来了,“真那么喜欢当律师?”
陶乐点头,像是回忆起什么,感慨道,“大一那年,我和几个新生跟着咱们法学院来过F大做学术交流,当时是参加了一个辩论比赛。你可别笑我啊,我就是来长见识的,虽然是替补辩手,不过也上了半场,得了一个小奖。”
苏易文浅笑,墨黑的瞳仁闪过一抹异彩,“是吗?”
“我骗你做什么。”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