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我的思绪也随之被带回到了过去。
“乐乐,我来帮你吧。”
“别,你帮忙,那是越帮越忙,还是我自己来吧!”
“死猪,让一让,你挡住冰箱了。”
“额……真不需要我这个家庭妇男么?”
“贝子猪,乖乖看你的电视去。别给姐姐添乱了。”
“啊……姐姐……死乐乐,我比你大好不好!而且我是你相公耶……”
“你……哪凉快你哪呆着去吧,再啰嗦给我跪砧板去……”
……
或许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乐乐做的饭菜了,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扎了一下。
原来心是可以这么疼的……
从始至终林慧都一直靠在客厅角落的墙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
“能进去看看么?”我伸手指了指乐乐房间的方向。
“门没锁,你随意吧。”林慧似乎是刻意想要躲避我的眼神,她苦笑了一下,然后径直埋下头,把视线转向了地板。
我紧咬着嘴唇推门而入,房间里异常安静。打开灯环顾了一眼四周,乐乐那张小时候和母亲坐碰碰车的合影依旧摆放在床头。我于是沿着床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惊醒了睡梦中的“乐乐”。
捧起相框,紧紧地贴在胸口。忽然间,我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压抑在心中的痛苦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来。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任凭泪水沾湿衣襟,一点一滴滑落在相框的玻璃面上。
五年的点点滴滴,五年的酸甜苦辣,五年的快乐痛苦,都在这一刻随着眼泪融化进了冰冷的空气中。
“贝子猪,以后……以后你会永远陪着我么?”
“会的,如果不能给你幸福,我宁愿死去。”
……
曾经轻许的诺言仍不停地在耳畔回旋,只是内容我却再也无力兑现。很多事情,或许是我们都太过年轻。
靠窗的梳妆台前,孤零零地倒放着一小瓶刚用完的唇油,依旧是熟悉的青苹果味,亦如我们这段青涩的爱情。我起身走到梳妆台旁,随手拾起唇油,轻轻地旋开了瓶盖,一阵淡淡的清香随之扑鼻而来,那是只属于乐乐的味道。
我贪婪地吸吮着残留在空气中的香味,不放过一丝一毫,然后又重新将瓶盖旋紧,悄悄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大概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把乐乐的味道,永远永远地留在身边。
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也不知躺了多久,朦胧间转过头,一眼望见了书架旁那一块空荡荡的角落。其实从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我便隐约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原来我一直想要找的,竟是那只写着我名字的史努比玩偶。还记得上次见它,还是在乐乐学校的宿舍里。
大概是乐乐没有把它带回来吧,我对自己说。
重新躺平了身子,仰起头,我愣愣地盯向了天花板,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乐乐也曾像我这样躺在床上,同我一般的失神吧……
“乐乐,我好想来陪你!”一股莫名的冲动瞬间涌遍全身。
刀片在手腕内侧来回不停地划动着,可却始终只是一道道浅浅的血痕。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乐乐,你又该笑我了吧!笑我的无能……
血终是流出来了,只有几滴,淡淡的,顺着直起的手臂慢慢往下滑落,然后落在了那片洁白的床单上。一抹淡浅的血红,刺得我眼睛微微有些发疼。
就在这时,林慧推门走了进来。
(2010.10.10本章修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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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生死两端
“李小贝你干什么?”林慧的惊叫声让我一下子清醒了。
刚抬起头,就看见林慧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用力地抢过我手中的刀片,狠狠甩在了地上,然后一脸慌乱地拽住我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腕:“李小贝,你疯了么?”
“慧姐,我真没用!”我麻木地冲着林慧呆呆一笑,“你说我连死都不敢,还能干什么?”
“李小贝,你不要这样……你……你这样,乐乐她也不会安心的。”林慧边说边蹲下身子,随手从床头抓过一包100抽的纸巾,从里面抽出七八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股脑堆按在了我的伤口上。
曾经很喜欢一句话:“牵手终会分手,很宿命也很无奈。”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爱情竟会以如此近乎惨烈的方式,抽离我的世界。漫漫人生路,荆棘满地,遍体鳞伤。
乐乐你走了,那根牵动我们感情的线也断了。从今以后一个人,一条路,你让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乐乐,你知道么,我宁愿听到你的一声诀别,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天天被思念折磨着,还有那一点点虚无缥缈的希望。
“你说,真的会有天国么?”我自言自语地抬起头,默然凝视着林慧手中的动作,似乎眼前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林慧,而是乐乐。
“乐乐……”我跌坐在床边,恍惚般地不停呢喃着乐乐的名字,然后一把将林慧拥入了怀中,紧靠着她的肩膀低声啜泣了起来。
林慧并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有节奏地用手轻轻拍抚着我的后背。过了许久,我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好些了么?”林慧小声地问了一句。
听到耳畔边林慧的声音,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妥,赶忙松开了紧搂着林慧的手,一脸歉意道:“对不起,我……”
林慧随手递了给我一张纸巾,站起身,有意无意地岔开了话题:“快!把眼泪擦了,我去隔壁房间找找有没有创可贴。”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林慧没忘记又叮嘱了我一句,“不许再做傻事了!听见了没有?”
经历过刚刚的一幕,我似乎有些想通了: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并且彼此珍惜过,尽管相交的瞬间很短很短,但或许,我也应该可以算是幸运的了。
不一会儿,林慧就提来了一个医药箱,她把药箱放在床上,然后侧身坐到我身边,撇头瞅了我一眼,接着从药箱里取出了一卷纱布。
“额,不用了吧,血都快干了。”我觉得林慧是小题大作了,“手上包着一团纱布,回家我也不好跟我妈解释啊!算了吧!已经没事了!”
“不行!去医院还是包纱布,你自己选一个吧!”林慧的语气异常坚定,根本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那还是包纱布吧……”最终我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妥协。
尽管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当我低头看到林慧小心翼翼帮我包扎伤口时的情景,我的眼泪竟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了乐乐,你要好好的活着。”包好伤口,林慧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慧姐我想通了。”我埋着脑袋,感觉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