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随即我看到两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将一大堆行李抛上了床铺。
我边擦着床,边侧耳偷听着他们的闲聊,原来陈立老爹是当地卫生局的副局长,而另一个随行的年轻男人则是局长老爷的专职司机。这让我不由同情起那个司机来,话说这么热的天,又赶上周末,却还要为了上司的一点私事跑东跑西。看来这年头,做下属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立的母亲从始至终都在对儿子不停地唠叨着,而陈立只是不断唯唯诺诺地点着头,看得出陈立也算是一朵温室里长大的花儿。哎,这就是祖国21世纪的接班人那!我在心中不禁发出了一阵哀叹。
忙碌了一上午,等到吃饭的时间,我的铺位整理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决定先去吃饭。本想喊上陈立他们一起,但他们还在忙着打扫卫生,因此我们只好先行一步了。
奶奶一个人坐在在男生宿舍外树荫下的板凳上等着我们,在门口与奶奶汇合后,我们就径直转往了学生街。
学生街的布局很简单,一栋栋四四方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建筑如同田字般排列开来,而楼与楼之间的通道便是贯通学生街东西南北的街道了。初来乍到,我似乎觉得每条街道差不多都是一个样,才没走几步,就已然搞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了。
走进一家餐馆,胡乱点了几道菜。由于没有空调,这顿饭吃得我们满头大汗,好不辛苦。
宿舍整理得已经差不多,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要帮忙了,刚一吃完饭,我便迫不及待地怂恿着爸妈赶快回去。坐在车里,老妈摇下车窗,不停地叮嘱着我一个人在学校需要注意的事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那!
我不停地点头答应着,然后目送着汽车缓缓地驶出学校,渐渐消失在了那条蜿蜒崎岖的山路中。
终于剩下了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独自走回宿舍,宿舍大门紧闭,陈立一家早已不在里面了,大概是去吃饭了吧。
早上起得早,到现在忍不住有些犯困了,我懒得再去猜测这些,于是径直爬上床,睡起了午觉。不过还没等我睡着,宿舍门就被人打开了,紧接着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原以为是陈立他们回来,可抬起头才发现,走进宿舍的是一个身高1米7左右的消瘦男生。
“你好,我叫张涛。”那个自称是张涛的男生见到我,当即把手伸了上来。礼尚往来,我连忙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他选择了我的下铺。
我坐起身子,往门口望了一眼,然后探出脑袋,奇怪地问道:“张涛,你家人没跟你一起来么?”
“额,也不是。我妈跟来了,不过被堵在宿舍门口进不来。”张涛郁闷地挠着脑袋,然后掏出手机给他母亲打起了电话……
到了下午,宿舍的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了,有斯斯文文的赵钢、高高壮壮的林杰,还有长得古怪精灵的蔡建豪。在舍友中,除了我、张涛和林杰外,另外三个都是本地人。
我们几个都同属于是那种进学校只为吃喝玩乐的人,所以很快就熟悉起来,相互调侃着开起了玩笑,只有陈立是个例外。
晚饭是宿舍六个人一起吃的,吃完后,我们为着54块的饭钱该由谁付争执了许久,大概是因为大家彼此刚成为朋友,这时候的人往往都会变得特别热情。
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终于决定还是以AA了事。
(2010.8.26本章修改完毕)
------------
四十六 夜游校园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林杰提议干脆来一次夜游校园,顺便也能熟悉熟悉学校周边的环境。这个提议当即得到了我们一致的通过,六个人于是浩浩荡荡地从学生街穿过保安亭,绕过大礼堂的外墙,径直朝教学楼方向摸去。
大概是为了省电,道路两旁,学校只象征性地开了几盏路灯,整条路显得异常昏暗。我们准备去的是刚刚落成不久的新教学楼,听说那儿上个月才完成了内部装修,所以并没有对学生开放晚自习,整栋楼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仿佛传说中的鬼楼一般。
站在教学楼前,望着里头阴森森的过道,陈立不禁有些却步了,他不确定地回头问道:“我们真的要进去么?”
“废话,都到了门口,怎么能不进去?”林杰不由分说,推着陈立就往里走,我们也尾随其后,跟了进去。
走在漆黑空旷的走廊上,耳边回荡着尽是我们的脚步声,虽然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之说,但怕黑是人的本性,因此或多或少在心中都还是会有些发毛。而张涛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讲起了有关于这所学校流传下来的灵异故事,这也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陈立不安地攥着拳头,不和我们一句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埋头朝前走着,似乎是想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不知不觉,陈立已然跟我们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见此情形,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瞬间在我们脑海中生成。大伙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默契般地停下脚步,闪到走廊两侧,各自找了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躲了起来。
陈立一个人又走了老半天,感觉身后忽然没有了人声,这才连忙回过头来,可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们的人影,不知我们去了哪里,陈立顿时慌乱了起来。
虽说刚才也是紧张,不过毕竟还有5个同伴壮胆,或多或少有些依靠。然而现在我们几个全都失踪不见了,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我们躲在暗处,眼瞅着陈立慌慌张张地在走廊前后来回不停地走动着,那抓耳挠腮的表情,似乎是快被急哭了。
见到陈立这副模样,我们都忍不住捂起嘴偷笑了起来,张涛更是乐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但为了不让陈立发现,我们却又只能硬憋着不敢吱声,真是痛苦万分。
就在陈立即将崩溃的时候,我们纷纷从暗处走了出来,异口同声地冲着他喊到:“陈立,我们在这儿呢!”
见到我们,陈立仿佛是溺水的人一下抓到了救命稻草,匆忙快步跑了过来。
赵钢笑嘻嘻地拍了拍陈立的肩膀:“我说陈立,你走这么快干嘛,害得我们找了半天。”我们可不想让陈立知道刚刚是在故意开他玩笑,于是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陈立似乎还没有从惊魂中缓过神来,愣是半天没说一句话。
大伙于是继续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