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潘美说:“陛下,带来了!”
啊?到我了!我尚羽衣虽然胆子不小。可也没见过这阵势,比参加舞蹈大赛还要紧张!我硬着头皮。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上前。糟了,他们刚才是怎么参拜地。我全都忘了啊!貌似跟南唐的礼仪都不一样,这可怎么办?慌乱之中我跪下,憋出一句电视剧里常见的台词:“小女子尚羽衣参见皇帝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来!”还好,总算没出什么错,不然岂不是给李煜丢脸!
我抬起头,看清楚了眼前的君王,他端坐在龙椅上,即便是坐着都那么挺拔!或许,那张脸不算是十分英俊的,但我从未见过如此笃定的眼神,如此刚毅的轮廓!那极具震摄的气度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吧!在这之前,我恨他夺走了南唐江山,而此刻见了他,却真正折服于这超然地王者之风!
而不远处,站在众臣之首,身着华服,始终一言不发却一直盯着我的人又是谁?那人的眼光阴沉,看得我全身发冷。
只听赵匡胤问道:“樊若水说地一舞倾国的女子,就是你吗?”MD!居然是樊若水那厮!最近在民间流传一句话金陵尚羽衣,一舞阻焚城,可是你?”盈袖说起这事儿地时候,还没这么吃惊,现在连赵匡胤都知道了,看来我真是出名了!
赵匡胤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胆识!好!”下!”被如此高级别地大BOSS夸一回不容易,我一激动,连应该谦虚一下都忘了!国夫人呆在一处,以后,朕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自会召见!”咦?不用我留在宫里?还可以和飞琼在一起,好啊好啊,可是,我好歹也为保全金陵做出了贡献,干嘛不给我点儿赏赐啊?要知道,给曹彬那2万贯,我可是相当眼红呢!
我正陶醉在自己地妄想里,赵匡胤不再多言,让众人退下,这大宋皇帝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嘿嘿,赚了!谁能像我有这么离奇的穿越经历,能见到这么多的历史名人呢?
临走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抬头看了赵匡胤一眼,却遇上刚才那位华服男子逼视的眼睛!我赶紧回过头,这个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不过,他绝对绝对不简单!
出了大殿的门,我赶紧伸手扶住飞琼,她的身体一直在抖,是啊,她所处的位置面对这种境况,实在是受不了啊!希望我微薄的力量能给她支撑,以后的路还长,需要迎接的还会更多,既然来了,就绝不能倒下!
我自己,倒是心安了,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不用进宫了,意料之外啊!看来当石沐风的小妾有希望!到时候他的公主大老婆,哼哼!
我们正往外走着,只听身旁曹彬的声音响起:“潘大人,多谢您在皇上面前美言!”
潘美说:“哪里哪里,皇上今天提前召见了我,我也只是把路上曹大人的话说与皇上听。曹大人谦虚谨慎,皇上颇为赏识,别的不说,就这官拜枢密使兼领节度使,您曹大人也是大宋第一人啊!”大人谬赞了!”
我想起路上曹彬的话,大概是不想当丞相什么的,我好奇心忽起,忍不住问道:“曹大人,您为什么不愿当丞相啊?”
曹彬看看我,突然哈哈大笑:“人生何必使相,好官亦不过多得钱耳!”我晕,跟我拽出这么艰涩难懂的一句,不知道我是个古代半文盲吗?我想问,又怕他们笑话我,只好自己低头想了半天,明白了,大概就是:当什么丞相,有钱就行!
嘿嘿,这曹彬,有想法!有智慧!有创意!一想到他那二十万贯,我就忍不住流口水......和李煜飞琼一起,到了赵匡胤赐的府邸,李煜一直沉默不语,然后自己默默地在桌前摊开笔墨,我连忙抢上前,帮他研磨。以前这些事都是庆奴帮他做,我这两下子也不知道行不行!
只见李煜奋笔疾书,一挥而就,然后跌坐在椅子上,飞琼拿过桌上的十样笺,轻声吟道: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垂泪对宫娥。
读到最后,已是声音哽咽,那阙《破阵子》也飘落地上,我弯腰拾起,眼前,是一幕伤情的相拥而泣!
一零九 怒起庆功宴!
仲寓困了,飞琼带他去休息,李煜也只是呆呆坐着,想来是不愿让人打扰。我一个人走出房门,站在院子中间,在这春暖花开时,我的春天又在哪里?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心里没来由的一紧,猛地转回身,“从若!”我大喊一声,跑向他!从若飞奔过来,想也不想就把我抱个满怀!羽衣!羽衣!你该怎么办?”
我抬起头问:“你都知道了?”
从若怜惜地望着我:“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他要娶公主,我绝不会放手!”我轻轻的挣开,从若微微一怔,脸上满是失望和酸涩,我低下头,从若啊,我负了你,恐怕以后还是要负下去......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从若,讲到石沐风怎样接了剑歌一剑,讲到他怎样发了疯地找我,讲到我中了毒,为了拿到解药他才答应跟小颜回来...........
从若听了,半晌不语,到后来,他微微一笑:“能够痴狂若此,也只有他了!我,终究还是不如他!”我鼻子一酸,“我不许你这么说!”不许,我就不说!”
从若的人,还是那么俊逸,从若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从若的笑意。还是那样充满爱怜,他问:“羽衣,你打算怎么办?”好了。当他的小妾,和公主斗争到底!”这样。我该怎样帮你?”我摇摇头:“没有人可以帮我,只有靠我自己!”
从若苦涩地笑笑:“是啊,我现在身无长物,想要帮你都不可能!”你只要好好的,我就开心了!”我抬起手。帮他理顺纷飞的头发,从若,我们终将错过,我只要你幸福!
到了晚上,我跟着李煜夫妇还有从善从若进宫,去参加赵匡胤地庆功欢宴。这种宴会对我们来说无欢可言,甚至可以看成是一种示威,可我们又怎能不去。
坐在大殿里,那是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我在飞琼旁边,仍然拼命寻找那个影子,如果他出现。会是怎样地一种情形?是在小颜身边把酒言欢,还是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冲向我?
没有。还是没有!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来了。这不是他,这不像他!就算是伤没全好。他也会不管不顾拼着来见我的!会不会又有了什么变故?还是,他本身已经开始改变?
瞧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边飞琼拉我一下,小声对我说:“皇帝来了!”
只见赵匡胤大步走来,带着极具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