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呼啦啦围了一大群,从若微笑着起身,手里轻摇一把折扇,我这没多少墨水的脑子里居然冒出来一句:“羽扇纶巾,谈笑间,棋子灰飞烟灭!”等没人的时候问问石沐风,这一句用在这里合适不。
从若走到我们面前说:“羽衣,沐风,你们回来了。”
我说:“从若,这些日子劳你费心了。”
从若笑道:“你们这红袖坊的姑娘都喜欢博弈,每天和她们下下棋,也是乐事一件。”
什么?她们都喜欢博弈?快拉倒吧,她们不是喜欢下棋,是喜欢从若才对!这些天不会连功也不练,光参加从若地围棋培训班了吧?以后还得让从若常来,这些小姑娘一见了他,比见我还要乖巧!
我问到李煜,从若说,他的兄长近日在家,时而嗟叹,时而写词,时而作画,总是在思念故国。我也跟着叹了会儿气,都说李煜以前的词风旖旎,文字瑰丽,很多都是情爱之词,可现在写出地都是些凄凉的句子。都说造物弄人,李煜就不应该托生在帝王之家,若只是个普通地读书人,应该活得更加逍遥自在吧。
晚上送走从若,约好了以后请从若当红袖坊地特聘围棋指导。回房的时候,听清心汇报说,妙环被晋王接走了。
怪不得没见到她,从此以后就形同陌路了吗?赵光义现在恨死了我们,接走妙环又意味着什么?我心里多多少少不是滋味,毕竟和妙环在金陵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把她当成是贴心地人啊!
接下来,赵光义又会做些什么?难道真的像赵普所说,天,要变了吗?
舞月在书里给自己安排了客串,扮演一个凉亭,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一四四 花蕊的一首诗
回到了汴京的这段日子,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剑歌来过一次,说是还没有找到素问先生。他看了我手腕上的印痕,和石沐风一样皱着眉头,又告诉我不要害怕,他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素问先生找到。
剑歌来,脂若倒是很高兴,不过见了他冷冰冰的样子,也有些生气,不满地说:“什么了不起的臭剑客,人家因为他留在汴京,保护他的妹子,他倒好,像是我欠了他的。”于是也不理剑歌,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两座大冰山杵在两边,不然就一个冷嘲热讽,一个一言不发,我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等剑歌走了,脂若就跑到湖边扔石子,还好还好,她总算不像小颜摔瓷器,要不然我得有多少才够她摔的!
摔东西这种事一定很爽,哪天我也试试,不过我这种人只舍得摔摔枕头什么的。
最近,花蕊好几次找我进宫陪她聊天听琴,人寂寞的时候,总是想找到些安慰,而我和她一样,都见证了故国的灭亡,所以在我的面前,花蕊在人前不肯表露的情绪可以宣泄,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听说,赵匡胤最近去看望了三弟光美,据说是相谈甚欢。皇上亲自去看望臣子,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于是许多人暗自分析,应该是皇上对洛阳的事情耿耿于怀,意欲培养新的势力来制衡晋王。一时间,朝廷里猜测不断,很多大臣都在重新衡量自己的归属,到底是跟着晋王。还是和赵光美交好。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这一天,听说皇上下了早朝又去赵光美那里了,然后有宫里的人来接我。说是贵妃娘娘想见我,于是我简单交代了一下就上了马车。其实。红袖坊地事儿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大事儿石沐风去办,小事儿现在基本没有,姑娘们闲着的时候顾不上掐架,都去跟从若学下棋了。.wap,q i s h u 9 9 . c o m更新最快.但是我好歹是皇家歌舞团团长,没什么交代地也一定要找出事儿来交代!到了花蕊的寝宫,金色兽头地铜香炉里正燃着瑞脑香料,花蕊一身纱衣,肌肤胜雪。她在纱帐旁边,斜倚在玉枕上,旁边放了一个小几,几上一个茶盏,茶汤里飘着茉莉花。我笑着说:“娘娘今天很有雅兴嘛。”
花蕊笑道:“这还不都是你想出的法子,茶里添上茉莉香,真是别有一番味道!现在王公大臣都说此举甚为风雅。都争相效仿呢!”
嘿嘿,什么时候。我也成了风雅的人了?
花蕊屏退了左右。正色说道:“羽衣,最近我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因此今日把你找来,是有事情要你帮忙。”
我一听忙慷慨激昂地表态:“娘娘,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羽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蕊叹了口气,说道:“羽衣,有一件事情实在是无颜讲出。就是关于晋王爷,自从我进了宫,但凡单独遇上,他必会出言调笑,但总还忌惮皇上,不会太过放肆。可这次前往洛阳,晋王竟然在行宫就出手调戏,有恃无恐...........唉!”
我都亲眼见到了,当然知道晋王有多嚣张,今天花蕊能跟我说这些不容易,这是把我当成心腹了!我说:“娘娘不必理他,现在咱们回宫了,量他也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蕊眉头轻蹙,悠悠说道:“话虽这样讲,可上一次皇上去看望光美,他又来过一次,对我极尽轻薄,我以死相逼,他这才作罢。晋王能随意进出后宫而无人向皇上提及,想必是在宫里早就换好了一批他的人。长此以往,恐怕还会再生事端!”
TNND,晋王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一拍桌子:“娘娘,下一次一定要他丢更大地脸,肯定不只是绣花鞋这么简单!”说完,心里大叫不好,一不小心给说露了!
花蕊见了我的傻样,笑着戳一下我的额头:“就知道是你们做的,陛下也猜到了。”
我还是有些不安:“那皇上怎么说?”
花蕊说:“陛下说,小小惩戒,无伤大雅。”嘿嘿,其实赵匡胤心里应该很痛快才对。我一想到这一层,马上问花蕊:“娘娘,晋王无礼的事儿,咱们为什么不去告诉皇上?有皇上撑腰,量他也不敢胡作非为!”
花蕊摇摇头:“陛下祭祖之后,对晋王所为极其不满,已经意在削弱晋王的势力。我若说出此事,陛下定然更加气恼,我也不想再让陛下烦心了!”
我一听急了:“娘娘,您不说,皇上怎么给您出头啊?”
花蕊淡然一笑:“羽衣,我夫君惨死,是谁下的毒,我又怎会不知?花蕊在宫里苟且偷生,一是感念圣恩,一是势报此仇!之所以一直不告诉皇上,是已经想好了,他若是敢再来侵犯于我,花蕊定与他同归于尽!”
“娘娘,万万不可!”
花蕊拉起我的手:“羽衣,今日我说的这些话,你跟谁都不要讲,我不能累你丢了性命。在宫里,我虽是贵妃,却没有什么值得信任地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