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再看向朝着自己眨眼睛的儿子,竟是淡淡地扬了扬唇,“既是素菜,也好。”“……”什么…什么…什么意思…现在是怎么回事…敢情这两父子又看上她背后那把可爱的菠菜了,他们不要仗着自己最高地主阶级地位就乱欺负良好小市民啊,这可是她精心挑选以后,要送给八爷的秋天的菠菜…谁也不能阻止她暗送秋波!!“还楞着干什么?莫非你是看不起我阿玛?一把菠菜也舍不得?”做儿子的煽风点火…“……”做爹的竟然配合地竖了竖眉头…呜哇,这是招谁惹谁了,她三次精心设计的礼物全部被半途截入了四爷府,她说,八爷,他家这风水也差透了,什么东西都被四爷半途截走了,他也是时候搬个家,换换风水了,再不搬,她估计这恋爱是谈不成了啦…“还不走?”做儿子的继续扮演强抢民女的恶霸地主。“……”做爹的继续助纣为虐…她迈着千斤重的步子,万分悲壮地回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八爷府,好过分…好过分,抢走她的菠菜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她自己亲手将自己的秋波送入锅中一顿乱炒以后,拿去给他们嚼在嘴里,吞到肚子里去…她的秋波…呜…连八爷的面都没碰到就葬送他人腹中了…“你干吗摆出一副‘今生无缘’的表情看着我八叔的门口啊?”做儿子的继续童言无忌…呸呸呸,童言无忌,什么今生无缘,她还来生再续呢!呸呸,怎么连她也说不吉利的话…“……听说八弟家门口天天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有人存心诅咒?”做爹的眉头一挑,再次打量在她手里的那把菠菜上,语气却不怒而威……“…清炒菠菜是吧,我最拿手了!”大事不好…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她扯出一个贱笑,立刻踩上绣花鞋,也来不及穿好,就连滚带爬地抱着菠菜滚进了雍亲王府,亲手葬送掉她的秋波…她今天又学到了一个道理…乐极生悲…物及必反…但是她更相信一个道理…报应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吃她的秋波,等着得盲肠炎吧…TNND…
第十九章菠菜(下)
话说,夏春耀被逮进了四阿哥府,亲手烹饪她的秋菠,而九阿哥的府邸门口却多出了一顶蓝顶黄帘的轿子…“听老十说,你找我?”一声淡得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从八阿哥胤禩的唇边送出,习惯性地负手而立,看着面前向他福身的汀兰,只是点头示意她起身…“汀兰冒昧托十爷带了个话,汀兰知晓裕亲王刚过身,八爷事务繁忙,不到万不得已,汀兰也不想麻烦八爷。”她立在自己香闺的院子里,年底的选秀大典就快要到了,她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别人去安排她的命运,“汀兰想求八爷帮汀兰讨个人情,让汀兰入宫能伺候个好侍奉的主子。”“……有宜妃帮你打点,自是不会有你吃亏的时候。”他淡淡地看着她,秋天的晚风将他还没换下的朝服刮得“沙沙”作响,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对他福身低头的女子,负在身后,戴着玉扳指的拇指轻轻地动了动。“汀兰知道,自己有眷顾,可这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也是懂得,如让宜妃娘娘帮我安排,势必要寻个好去处,占个风水地,汀兰不好这个,汀兰只想找个清净地,呆上几年,等到二十五满岁就出宫。”她说得字正腔圆,微微地抬起头来打量他的表情。“你倒是心里已经有谱了?”他一声轻笑,毫不回避地迎上她打量自己的眸子,“既是心里的算盘都打好了,你可是看上了什么缺位,我可以帮忙?”“不能说帮忙,只求八爷成全。”“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看在你也是我福晋娘家人份上,不帮倒是我不上心了。”他有些漠然地张唇说话,“既是如此,我去向惠妃提提,兴许她能帮你找个清新雅致的地方。”“为何总是提着让惠妃帮忙,”她抬头看着他,嘴角轻笑,“汀兰要的地方对八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汀兰希望能去伺候良主子,请八爷成全。”“……”一瞬间,他将笑容硬生生地扯了回来,唇角也回复了原本的弧度,视线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汀兰身上,负在背后的手,绷紧了些许,涨得玉扳指卡在指尖几乎有些发白,“……你想去我额娘那儿?”“…是,请八爷成全。”“……你为何以为爷一定要成全你?”他调整好视线的温度,让它变得彻底的冷。“……汀兰只是……”“我额娘一不喜泡茶钻书,二不喜香卷珠绕,三不喜吟诗作对,你去那儿,不是自讨没趣?”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说出来,仿佛怕面前的人听不懂似的…“……”她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又说什么,却被他硬生生打断…“况且,以你的资历,何故屈居人下,相信宜妃也是知晓你的资历才将你纳入宫,要是知道你有此等想法,岂不浪费了宜妃的用心良苦。”他的唇角重新拉起笑,只是温度不再,“此事,莫要再提,我额娘那也不缺人手,不劳你惦记着。”“……”她咬了咬下唇,“我只是想安然了却了此生,不想去卷那些争名夺利之事……”“争名夺利?”他冷笑一声,“你为何又知道我额娘那是你的避难所?”“……”“冲你这句话,我看各宫的主子也不敢要你了。
还是让宜妃为你找个去处……”他嘲弄一声,提脚准备离开…时辰不早了,他还惦记着后门放着那把花,没时间在这折腾…“为何我的命运要被攥在别人手中!我只是……”他淡淡地旋过身,嘴角的笑依旧没有被覆盖掉:“你好象搞错了一件事,这是我爱新觉罗家在选秀,不是你在选这紫禁城哪里比较适合你。”他踩着步子走出了香味缠绕的居所,路过那个总是不期而遇的草坪,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可除去那总是喜欢在茅厕旁边努力挖着什么的下人,却没见那个总是摔得鼻青脸肿的身影,摩挲着自己刚才使劲绷住的手指,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经爬上天际的月亮,跨开步子,大步走向前庭,同九弟打了声招呼,他几乎有些急切地坐上了回府的轿子…一路呼啸回到自己府里,接下了下人递上来的灯笼,他来不及换下朝服就往后门走,似乎已经习惯的下人们,也只是跟了一段,就自动地闪到了一边…他独自站在后门口,打开了发出一声“吱呀”声的大门,提着灯笼上前一看,却是空无一物,他皱了皱眉头,瞪着那总是放满杂花烂草的地方,竟立在那里,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动弹,直到手里的灯笼被一阵风吹得摇摆了好一阵子,他才有所反应,嗤笑了一声自己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