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毒誓 倪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阿潘特王子会约略介绍这家医院的神奇之处。”

阿潘特王子是阿拉伯世界中的大人物,酋长自然知道。这个王子曾受过勒曼医院的好处,起死回生 现在十分健康。

酋长大声呼喝,他的贴身保镖,那个巨人,拿著电话进来。这时,我不禁有点忧虑,向白素望了一眼。因为阿潘特王子和勒曼医院之间的事,酋长不一定知道,酋长这里的事,王子也一样不明白,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可能牛头不对马嘴。

可是白素却十分有信心地点了点头,示意我不必担心。果然,酋长在接通了电话之后,才一提起了勒曼医院,王子就“哈哈”大笑:“酋长,你也终于要勒曼医院的帮助了。”

酋长怔了一怔,问:“他们靠得住?”

王子的回答是:“靠得住之至,酋长,相信我,真神给了他们起死回生的能力!真正的起死回生。”

酋长的神情,惊喜莫名,他也不必再问别的甚么了,通话就此结束。

有了阿潘特王子的意见之后,酋长的态度,大大转变。

事后,我问白素,何以会有这样的把握,知道酋长和王子的通话,会对得上话?白素的回答是:“两件事,都和生命的存在和结束有关,自然说起来,很容易对得上榫!”我还是不服气,白素又道:“就算对不上,也没有甚么损失的,对不对?”

我只好表示佩服  阿潘特王子和勒曼医院的纠葛,是记述在《后备》这个故事之中的。

酋长同意了我们载走金月亮,我再度和勒曼医院联络,同时准备了运载的工具  把整个水晶玉棺,放进了一只大木箱之中,从酋长的宫殿到机场的运输由酋长负责,一上了飞机,就由勒曼医院负责。

以为勒曼医院会派出好多人来,谁知道第二天,来的只是一个人,那是一个俊美得古怪的年轻人  说他古怪,是由于他身体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当他和我握手的时候,我不礼貌地打量著他,古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却若无其事:“卫先生,我们通过电话!”

我记得他的声音,两次通话,都是他接听的。酋长似乎很喜欢这个白种青年,带著他去看金月亮,那时,我们都知道了他的名字是杜令。杜令医生在见到白素的时候,念了一首惠特曼的小诗来称赞白素。

当杜令医生看到金月亮的时候,我留意到他的双眼之中,有异样的光芒,迸射出来。

我便问:“有没有希望?”

杜令的回答是:“现在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多么美丽的女人,如果能在她的身体上,找到可以培植的细胞,我们甚至可以令得她的脑细胞,在培植成功之后,有局部的记忆。”

这是勒曼医院的新成就之一,我不是第一次听到,所以并不表示惊讶  我知道的是,勒曼医院复制了著名的一个浪子,又把浪子潜意识中的爱情意识,转移到了复制人的脑中,于是,出现了两个浪子,一个当然已不再是浪子,受上了一个美女,不知所终,另一个依然做他永不爱上任何女人的浪子。

故事的经过,也相当曲折,重要的是,勒曼医院的新成就,可以使复制人有记忆,有思想。

也正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勒曼医院的行事,更加谨慎,绝不轻易制造复制人,像金月亮这种情形,十分特殊,他们自然乐于探索。

在上了飞机之后,杜令十分婉转地道:“我一个人可以完全控制飞机。”

他是在拒绝我们和他一起前去,我略感不快:“你是甚么时候加入勒曼医院的?”

我的意思是,我和勒曼医院的关系相当久了,他可能是新来的,所以才会拒绝我同机前去。

他的态度十分好,笑著:“我们每一个人加入之前,都立过誓,绝不泄露有关个人的任何秘密,你看我,经过彻底的整形手术,不然,世上哪有看起来那么好看的人!”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甚至还拉了拉他自己的脸皮,作了一个鬼脸。

我无法再坚持下去,望著他驾著载有金月亮的飞机,冲天而去。这时,酋长也在,他一直翘首望著,神情依依不舍之极。汉烈米在安慰他:“一直面对一具身体,不如分开几个月,可以得到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酋长在祝祷:“愿真神使这俊美的年轻人,真正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酋长点正我和白素作为他的贵宾,在他的王宫中住下来,我们没有答应。

汉烈米留著陪他,我们回去。一路上自然讨论种种发生的事,我道:“要是金月亮能复生,而且又有记忆,那么,她一定能把一千多年前的事全记起来!”

白素淡然:“一千多年的事,和一分钟之前的事一样:都是过去了的事。”

她忽然有这样的感慨,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说才好。她忽然又转了话题:“杜令医生十分古怪,你觉不觉得?”

我一扬眉:“简直古怪之极  最古怪之处,是古怪到说不出他究竟古怪在甚么地方!”

我的话,听来不合理之极,可是白素大表同意,又强调了一句:“真是古怪。我想,勒曼医院的种种工作,走在如此的尖端,一定另有原因。”

我有点吃惊:“你的意思是  ”

白素笑了一笑:“只是我的设想  可能有外援,我的意思是,可能有外星人发现他们的工作,觉得他们的工作十分有意义,而加以援手!”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杜令医生是外星人?”

她瞪了我一眼,我忙高举双手,表示歉意,同时道:“有可能。”

“有可能”这个词,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甚么事都有可能,天下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

回到了家中,胡说和温宝裕自然追问经过情形。事实上没有甚么可以告诉他们的,他们自然不免失望。温宝裕斜眼望著我,我知道他的心意,就冷笑问他:“如果你是我的话,就怎么样?”

温宝裕认真想了一会,才道:“也真的无法可施,早几年,还可以设法躲进那架勒曼医院的飞机上去,现在自然也不会作这种无聊事了!”

我鼓掌:“大有长进,可喜可贺!”

胡说倒还沉得住气,温宝裕长嗟短叹,杜令医生说至少要三个月(那已经是新的快速培植法)的时间,对性急的温宝裕来说,自然难熬之至。

不过再难熬,也得熬下去,那是绝急不出来的事,杜令医生在分手的时候,曾暗示过最好不要打扰他,一有了结果,自然会和我们联络。

自然,在这段时间中,我们各有各的活动  每天都有新的事发生,都不属于这个故事的范围,所以也不必细表。是在一百零一天之后,才有了杜令医生的消息。

之所以那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