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了,我也想去这个夜郎国看看。”(1 / 1)

掌灯判官 沙拉古斯 186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回 了,我也想去这个夜郎国看看。”

  梁季雄道:“志穹,这事情以后再说,夜郎国规矩多,你还真不一定受得住,当真要出使,先得改了称呼,不能叫他们夜郎国。”

  徐志穹诧道:“不叫夜郎,叫什么?”

  长乐帝道:“他们叫千乘之国,夜郎国是对他们的蔑称。”

  不多时,御厨把酒菜送了过来,梁季雄把盏道:“过年了,莫再说这公事,咱们且痛快喝一场。”

  众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了深夜。

  长乐帝带着众人走了,徐志穹还想和杨武操演符咒,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只漏刻,看了看时辰,马上就到亥时。

  徐志穹一惊,赶紧回思过房,差点误了大事。

  每天一个时辰,千万不能少了。

  在思过房待了一个时辰,徐志穹摸了摸两个舞姬的肥桃,又在一名歌伶脸蛋上亲了一口,伸了个懒腰,驱散了眼前的具象。

  走回到正殿,推门一看,师父不在里面。

  这老头,又跑哪里浪去了。

  徐志穹还惦记着符咒的事情,赶紧回了侯爵府,正要找杨武出来,忽觉罚恶子令不停颤动,又是陆延友在呼唤。

  他又怎地了?

  多年不当长史,这罚恶司却摆不平了么?

  徐志穹去了罚恶司,刚到门口,没见着陆延友,头上掉下来一根树杈,正打在徐志穹后脑勺上。

  “谁呀!”徐志穹大怒,一抬头,但见郎仲学蹲在树枝上,正在叫骂:

  “你们这有主事的没?这还是不是判官道的地界?我受欺负了,你们还有没有人管!”

  徐志穹怒道:“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先从树上下来,把话说个分明!”

  “我不下来,偏不下来!”郎仲学折断一根树枝,又往头上打,不偏不倚,还正打在了徐志穹脑门上。

  徐志穹大怒:“今天若是让我抓住,看我怎么拾掇你!”

  徐志穹一闪身跳上树梢,郎仲学一跃而起,跳到另一棵柳树上。

  “你等着!”徐志穹也跳到柳树上,郎仲学纵身一跃,跳到一棵杨树上,笑道:“想抓我,你抓得住么?”

  罚恶司一共种了百十来棵树,这两人且在树上上蹿下跳,追了半个时辰,徐志穹气喘吁吁,认输了。

  要说绝对速度,徐志穹肯定不会输给一个八品判官。

  可这厮在树上太灵巧。

  “你,你且说,”徐志穹抓着树枝,擦了把汗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郎仲学道:“我去阴司兑凭票,他们不给开票,我和他们争吵起来,他们推了我一把,踹了我一脚,这事情怎么算?”

  徐志穹皱眉道:“你和谁吵起来了?北方阴司那边我都说妥了。”

  郎仲学道:“我和一名典狱吵起来了,他叫聂贵安。”

  聂贵……

  徐志穹道:“你跑到中土阴司去了?”

  郎仲学道:“我是中土判官,不去中土阴司能去哪?凭什么非得绕到北方去!”

  徐志穹一咬牙:“你这是成心来生事!”

  “生事怎地,你不服么?”郎仲学这段一根树枝,又打在徐志穹脑门上。

  徐志穹怒喝一声,又去追逐,只听上官青在树下呼唤道:“尚峰,莫恼,这位郎兄弟说的对,咱们大宣判官不该去北方阴司,我亲自去趟森罗殿,这事情迟早有个了结。”

  都特么是添堵的!

  郎仲学闹事,陆延友告状,上官青跟着上头!

  就没一个省心的人!

  徐志穹从属下跳下来,对上官青道:“我先去趟阴司,你们在这等着。”

  上官青道:“兄弟,我陪你一起去,若是有闪失,好歹是个照应。”

  徐志穹摇摇头道:“若是真有闪失,陷进去一个还有指望,两个都陷进去就全完了,你在冢宰府等着,若是天亮还没有我消息,你再想办法救我。”

  徐志穹朝着三扇门走去,郎仲学从背后跟了上来。

  “你跟去作甚?”

  “我凭票没换来,凭什么不跟去!”

  “你去便去,死在阴司也别怪我!”

  “我命硬,要死也是你先死!”

  郎仲学这性情很奇怪,上蹿下跳,大呼小叫,是有些烦人,可徐志穹对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两人一路走到酆都城门口,守门的鬼差谢志功先看见了郎仲学,咂着嘴唇道:“你怎么又来了?”

  郎仲学喝道:“我不能来么?凭什么就不能来?我是判官,我来兑凭票!”

  “且跟你说,现在不能兑……”话说一半,谢志功看见了徐志穹,他跟徐志穹的关系一直很好,之前还救过徐志穹一命,“马判官,您怎么也来了?”

  徐志穹抱拳道:“谢大哥,我这是带着同道来兑凭票。”

  谢志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里边的事情,您也知道,您,您不该来这……”

  徐志穹笑道:“该是不该,这日子总得往下过,谢大哥,过年了,这点心意,算是请大哥喝杯酒。”

  徐志穹掏出些碎银子塞给了谢志功,谢志功一脸无奈,想再劝徐志穹两句,却见两人已经走向了阎罗殿。

  许久没来中土酆都城了,一年四季,这里都是一样的阴冷,两人走到阎罗殿门前,石阶之上空空荡荡,没有了等生意的鬼差。

  徐志穹带着郎仲学径直进了阎罗殿,穿过长廊,来到偏厅,居然一个人都没遇见。

  阎罗殿,萧条到了这种地步。

  推门进了偏厅,聂贵安在长案后边睡觉。

  听到有人进来,聂贵安伸个懒腰道:“谁呀!”

  “兄弟,是我。”

  聂贵安一激灵,赶紧爬了起来,看着徐志穹道:“马判官,您怎么来了?”

  徐志穹一笑:“怎么,我不能来么?”

  “这,这可怎么是好……”聂贵安一脸难色,“马判官,您还是……”

  徐志穹拿着判词道:“我没别的事情,就是找你兑份凭票,这是咱们两家的规矩,聂兄,你若是不敢兑,且叫阎君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聂贵安拿着判词和罪业,思量许久道:“罢了,马兄,这凭票我给你兑了,你拿上凭票快些走,莫让杜阎君看见。”

  “什么事情怕我看见?”杜春泽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聂贵安一阵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春泽走进了偏厅,看着徐志穹道:“马长史,换一张凭票而已,还用你亲自跑来一趟。”

  “我不来不行啊,杜阎君太霸道,我同道都不敢登你家大门了。”

  杜春泽点点头道:“你这不还是来了么?”

  徐志穹笑道:“来是来了,不知道杜阎君让不让走。”

  这是阴间,看来得在这和杜春泽打一场。

  打一场便打一场!

  徐志穹碰了碰腰间的两枚符咒。

  他给这两枚符咒起了个名字,叫天光咒。

  专门拾掇这些见不得天光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