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1 / 1)

指南录 酒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日本,遇上飓风,片板为回。历史上,北元曾经两度攻日。这是第一次 江浙一代,有海无防,有城无墙。被张唐奋力一捅,处处都是窟窿。

是以,无论各地官员对大元朝忠心与否,在破虏军的火炮面前,根本没有能支撑到三天以上的城市。张唐带领着万余人马,采用只攻不守的策略,大约在两个月内,横扫了两浙各地。两浙的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来,纷纷恳求北元朝廷增派援兵。可这时刻,援兵到哪里找去

最可恨的是范文虎,带领十万新附军回兵救临安,才入城不到半个月,又被人打了出去。如果说第一次临安失守,是由于破虏军出其不意。第二次失守,却不得不说,是破虏军自身实力,已经远远超出新附军许多了。

临安城在南人眼中,代表者国家。当年许多曾经奋力抗争的南朝武将之所以选择了投降北元,,就是因为临安丢了,他们的朝廷没了,再继续战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而现在临安被大宋收复了,并且一次以奇袭方式收复,一次堂堂正正的打了下来。 “大宋国运尚在”,临安的两度易手,无疑明确地告诉各地豪杰这样一个消息。

那些忽必烈还没腾出手来收拾安抚者,那些在灭宋之初,忽必烈答应他们领兵守家者,肯定有相当一部分人会趁机与破虏军勾结。而一旦这种势头愈演愈烈下去,整个江南局势,可能就不可收拾。

“陛下莫要懊恼,依臣只见,破虏军在两浙不过是小打小闹,并不足虑”沉思了一会耳,平章政事呼图特穆尔想起了伯颜临行前相托之语,稳住心神,低声劝解道。

“哦,小打小闹。不知特穆尔自何得出如此结论啊。小打小闹就毁了朕的两浙,大打打闹,他要怎么闹啊,难道以水师在大都东南登陆不成”忽必烈用纯白的眼球看了呼图特穆尔一眼,没给他一句好话。他是个直率而坦诚的皇帝,喜怒皆形于色。尊重有能力有胆识的人,却不十分喜欢人家一味说好话,搪塞敷衍。

“陛下的确该做些准备,文贼胆大包天,这次明摆着不在乎残宋皇帝的死活,一味蛮干。哪天他真情急拼命,骚扰京畿,亦不无可能”阿合马见忽必烈给呼图特穆尔难看,凑上来,趁机在呼图特穆尔背后下黑手。作为色目系大臣的首领,他向来与汉系及蒙古系不和,只要有让别人难堪的机会,决不放过。

“那也不必,阿合马大人言重了”呼图特穆尔回头,狠狠瞪了阿合马一眼。以他的性子,本打算当场反唇相讥,想想伯颜的劝告,咬着牙把逞口舌之利的话收了回去,冲忽必烈躬身施礼,然后继续说道:“臣观破虏军所攻之地,皆离海、离江不足百里。自此可知,文贼此举,乃为扰乱九拔都所布之局。而至今,九拔都仅以范文虎所部人马之一半回防,其余诸军皆未动,是以,臣以为,眼下江南局势,还在九拔都掌握之中,并无大乱之相。陛下且不可被一些目光短浅者所蒙蔽,做出一时失策之举”

这句话答得甚妙,忽必烈既然答应把江南战事交给张弘范,的确不应该因为战事中间得变化而强行插手。否则,对于前线指挥和后方呼应,都会造成极大的干扰。

忽必烈的手按在书案上,晃了晃,怒气冲上来,又被他强压了下去。“嗯言之有理朕方才,的确气晕了头来,咱们君臣坐下细说”他点点头,用眼神向呼图特穆尔表示歉意。挥手找人将呼图特穆尔的座位向前挪了挪,放到自己御案的对面,一边翻检桌面上的告急信,一边说道:“既然卿以为形势还尽在掌控之中,那下一步,朕该如何应对啊朕既为这一国之主,这厚厚一摞文书,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范文虎既为两浙大都督,自然该负担起守土之责。否则,每战必败,陛下还养着他那二十几万新附军何用。况且他在两浙旧部、门生极多,所将兵马何止二十万陛下不如下旨给他,着他整兵收复失地。把这些告急文书封了,一并送给他,看他羞也不羞”呼图特穆尔略一沉吟,正色说道。

此话一出,几个蒙忽必烈召见议事的人都活跃了起来,连连指摘范文虎消极怠战。私底下,伊彻察喇、萨里曼等蒙古系重臣都知道忽必烈的心思,早在前年,他就打算将范文虎手中的兵马解散掉。当时一则因为残宋未灭,要留范文虎这匹“劣马”给在投降与坚持抵抗的残宋武将作个榜样,二则是因为蒙古军和汉军都不习航海,而朝廷打算灭了宋后向倭国用兵,掠夺那里的白银。所以,才勉强让范文虎把编制留下了。

如今,肯投降大汗的英雄,基本上都投降了。剩下的,都是文天祥这样死抗到底的,范文虎的榜样作用已失。并且大元水师消耗殆尽,伐倭之举乃遥遥无期的事。所以,再留范文虎和他那二十多万大军,一百多名武将,已经没有任何好处。范部在今天之所以战斗力如此差,也是朝廷屡屡暗中打压的结果。呼图特穆尔请忽必烈降旨斥责范文虎,实际上包含驱虎吞狼之心。逼他与破虏军张唐、李兴两部决战,无论谁胜谁败,战斗结束,范文虎的两浙人马,基本上也就不用忽必烈再费心思了。

“九拔都命范文虎将军从侧翼攻击福建,牵制文贼。既然文贼兵马入了两浙,两浙兵马的牵制作用已经达到。战场在福建还是在两浙,区别不大。如果九拔都在正面战场得手,破虏军最终得从两浙退走。所以,臣以为,呼图特穆尔大人所言有理” 太师伊彻察喇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道。

“臣也以为,眼下两浙之乱,不过是文贼扰乱视听的手段,疥藓之痒,不足为患” 御史中丞萨里曼跟着附和。对于军事,他本一窍不通。但对于江南降臣,他却一百个瞧不起,巴不得看他们的笑话。

“疥藓之痒,这疥藓也太大了吧。中丞大人莫非不知道,我朝粮饷多从何处征来”阿合马听得火起,不待忽必烈做出定论,挤上前质问。

方才他讥笑呼图特穆尔敷衍,说破虏军有可能从海上进攻大都。而呼图特穆尔以两浙战局证明,破虏军攻击目标,都是距离海岸或江岸不足百里之地。而距离大都最近的港口,海阳秦皇岛和直沽又名泥沽,即现在的塘沽,距离大都都超过了两百里。所以,大都城远在破虏军的攻击范围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