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1 / 1)

指南录 酒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减到最小”

“谢将军”刀疤脸等人大喜,同时施礼。

“别谢,如果能成功,我们也为丞相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大伙先去休息,然后早早回去做好准备”刘子俊摆摆手,笑道。关于刺客,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合适的人选。作为情报部门麾下的一支特别力量,无果大师和他那些江湖朋友轻易不会动用。这种刺杀落单敌将,再将现场布置成因败露而被杀的事情,无果大师干起来应该非常拿手。

几个谍报人员高兴地施礼告别,退了下去。桌案前,刘子俊继续制订着详细的攻击计划。

如果能在敌军未动之前,杀其大将。对元军的士气打击一定会很大。张弘范无论是在策划什么,缺了李恒这个爪牙,行动步骤肯定会受影响。

除了刺杀敌军大将外,还有没有别的策略可以实施呢文丞相说过,战争不仅仅发生在两军阵前。朝廷、民间、敌军背后,都是情报部门的进攻点。张弘范来势汹汹,破虏军就应该运用一切可能手段,反击回去。

想到反击,他眼前又是一亮。

忽必烈试图以全国之力对付一隅,破虏军偏偏不能让他的算盘得逞。要么不打,要打,就来一场全方位、多侧面的角逐。

正面战场,宋军未必能与北元劲旅争雄。但敌后,敌侧,却是北元还没主意到的角度。想到这,刘子俊提起笔,将李恒的动向、杀狗行动的计划,以及自己关于这场战争的想法,一一写了下来,用嘴吹干了,折好,装入牛皮信封中,并用火折子,封死了信封口的火漆。

“来人”刘子俊大声叫过亲兵,把信交给他,叮嘱道:“把这封信用八百里加急送给丞相”

“是”亲兵答应一声,小跑着出门。

“狗鞑子”刘子俊冷笑着骂了一句,从桌子的暗格里翻出一个账本,轻轻翻开。

“咯嚓”半空中闪过一道电火,将账本中那些不可示人的文字照亮。

“乌鲁不花,宝钞三十万贯,骑弩三百把,弩箭两万支”

“乃颜,琉璃盏五套,宝钞四十万贯,钢弩五百把,弩箭”

几行字,在电火中时隐时现。

“咯嚓”伴着雷声,闪电撕裂乌云,照亮福建大都督府议事厅内肃立的众将。

“就这样,一切按计划执行,几个步骤同时展开。咱们跟北元对攻,他打他的,咱们打咱们的。看看谁先把谁打趴下”文天祥抓起笔,在参谋们交上来的夏季作战方案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笔,注定要由他来写,无论他有没有把握完成这个任务,命运把责任压到了他的肩头,他不得不挺直脊梁。

“是”诸将同时站直,抓起放在面前的任务细节,郑重地揣进怀里。然后,彼此击掌告别,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也不知道,有谁下次就永远地长眠在千秋家国梦中。

“各自珍重,记住,活着,才能继续战斗”文天祥大声叮嘱了一句,强压住心头的激动,转身,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自己的时代和文忠记忆中的时代不同,没有那些可以千里传音,或传播密码的工具。战役一旦策划完成,开始运作,接下来的细节和走向,主帅则再无法控制。

每一场大的战斗,都像一场赌博,不到最后关头,看不到输赢结果。

大宋国运,和北元国运的对决。忽必烈以整个江南之力压了过来,自己就以整个福建之力相迎。

透过绵绵雨幕,文天祥的目光射向了茫茫远山,还有远山之外那个另所有大宋文人魂牵梦萦之地,临安,现在北元的杭州。

两天后,泉州港口内,一支特大的商队在二十几艘新式战舰的护送下,拔锚出港。大宋水师从去年歼灭索都之日起,已经开始承担为商队有偿护航的任务,港口附近商家百姓也看贯了云帆出出入入,谁也没注意,这些商船上装了什么。

改进了的战舰,除了进攻武器犀利外,适航性和安全性改进了很多。北元战舰根本不是其对手。半年多来,双方在海上交过几次手,破虏军水师无论以多打少,还是以少打多,都取得了杀敌过半,自己一艘不沉战绩。两浙一带的北元战舰基本放弃了对南方海面的巡视,况且这几天海上风浪大,他们的临时赶制出来的伪劣战舰,也不敢在这种天气里出海。酒徒注:历史上,北元在崖山全歼南宋最后的舰队后,曾赶制战舰,进攻日本。结果这些偷工减料的大船,皆葬身于台风。

随后,一支由乌延船组成的运盐船队,起锚离开了兴化湾,悄悄向北方驶去。两支舰队先后消失在海天之间,不见踪影。

云动 (五)

云动 五 修

太阳从山脚边坠了下去,喧闹了一整天的临安府又恢复了宁静。

临安府,治所临安,下辖余杭、昌化、新城、钱塘、仁和五县,乃是天下最繁华之所,自从康王赵构把这里当作落脚地后,作为“临时”首都而取名为临安的城市,就“临时”了一百六十余年。与现在杭州的位置有差别,考古发现的遗址描述是,它平面似长方形,南跨吴山,北到武林门,东南靠钱塘江,西临西湖,南北长约14里,东西宽约5里,环以宽阔的护城河。锗山在钱塘江北,而不是现在的江南

据说,当年赵宋官家落脚在此,看中地就是临安城外五十里处那巨大的出海口。一旦金人攻来,他可以快速水遁。但这都是谣言,咱临安府百姓从不把这些污蔑之语当真的。毕竟,作为提醒皇家恩泽和展示朝廷政绩的都市,生活在临安府的百姓是天下最幸福的。有人在笔记中写道:“此地走卒饰士服,农夫蹑丝履”,所记引用的是南渡前名相司马光之言,虽有夸张,但的确将临安府的繁华道出一二。朝廷一年之中,展示恩泽发给百姓的烧炭钱和插秧钱照例是一文不少的。临安府百姓感念朝廷恩德,配合着士大夫们的言论,将关于北方的汴梁也很快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中间总有一些不识趣的酸儒,写下“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之语,让烟花巷子里比武的将军,画舫上指点西湖的雅士,几度羞红了面皮。但在一代代“旷世明君”,古今明相的恩泽下,这些不入流的诗,很快就被人所抛到了一边。

同样是醉,“暖风吹得游人醉”固然为佳句,但怎么看,也没有官家提在粉墙上那句“明朝且扶残醉”看着洒脱。况且大伙都慢慢变成了南方人,何必为北方的汉人之命运去操心。

几年前,不操心的临安人操心了一次。那是因为北元十几万人马兵临城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