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老子马上就到!”
说完,不等况小松回话,他“啪”地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一路护送宋雅竹到医院来的那个大姐在一旁劝章嘉泽:“小章,你也别太生气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就好好想想解决办法,人生的路还长着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又有谁能明白章嘉泽此刻内心的痛苦?
要知道,为了让宋雅竹怀上这个二胎,他使出了各种办法,好不容易怀上了,眼看又要流产……世上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章嘉泽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如果二胎没了,那比割了他的心肝还难受!与其痛苦地活着,还不如好好教训教训况小松那个女人,让她这一辈子都知道什么叫犯错!
章嘉泽蹲在医院门口的地板上,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只觉得脑子里被一堵巨大的墙压住了,让他难于呼吸,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眼下,章嘉泽就像是一座蓄满炸药的炸药桶,只要一碰,就能爆炸,而且保管威力无穷;又像是一座活火山,满满的地焰在他内心积淀、堆积,他急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将内心深处的火山都喷发出来!
他满世界地找寻张晓妮,见人就问:
“张晓妮呢?张晓妮在哪里?让那个蠢货出来,出来!”
被问的人则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在他满满的情绪无法发泄的时候,从医院的电梯口走出来一个矮胖的男子。
这个男子张望了一番,朝护士台走来。
男子问道:“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叫宋雅竹的病人?”
护士点了点头:“嗯,对……还在急救室抢救呢……”
男子还没回头,一个冷静得出奇的声音问道:“你……你是况小松吧?”
况小松本能地回答道:“是啊……”
就在他回过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跟他讲话的一瞬间,况小松只觉得鼻梁上已重重地挨了一拳,他毫无防备,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紧接着,他用手一摸,只觉得手里滑腻腻、湿漉漉的,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紧接着,腰部、腿部、胸部遭受到了如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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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火山喷发
这个被打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急匆匆赶来的况小松。
当他接到宋雅竹丈夫的电话后,知道宋雅竹出事儿,就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急救中心。恰巧碰上正无处发泄的章嘉泽,动手打况小松的,正是章嘉泽。
况小松只觉得眼冒金星,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狼狈不堪的况小松一边躲闪,一边奋力招架,却哪里是章嘉泽的对手?那章嘉泽正处于愤怒的顶点,此刻动起手来也是使尽了十二分的力气,完全不顾后果。
“哎哎,怎么打人了?”护士台里,一个护士尖叫道,随手拿起桌上的电话,“保安保安,一楼急救室门口有人打架,有人打架!”
听见呼喊声和拳打脚踢声,先前护送宋雅竹来医院的两个同事也赶紧走过来,想要拉开章嘉泽,可哪里近得了身?
那个年龄稍大的女同事喊道;“都别打了都别打了!”
况小松本能地反驳道:“什么叫都别打了?明明是他打我好不好?”
女同事焦急地一跺脚:“嗨嗨,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来人啊赶紧来人啊!”
很快,两个保安一路小跑着过来,冲进战斗中心,一左一右架开章嘉泽,章嘉泽已经打红了眼,还想奋力挣脱去打况小松,却哪里是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的对手?
混战中,章嘉泽的牙齿也被打出血了,他“噗”地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对况小松说道:“狗杂种!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还是什么男人?把那个泼妇给我找出来,老子今天要杀了她!”
况小松自知理亏,虽然不是自己将宋雅竹打倒在地,但是不管怎么说,作为张晓妮的老公,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他看来,挨几脚,受点皮肉之苦,这也是替妻子赎罪的一种方式。
况小松从地上爬起来,已经站不直了,腰部疼痛欲裂,腿部打颤。他摸了摸鼻子依然不止的鲜血,说道:“兄弟,你别急,现在……已经进急救室了,相信医生……不会有事的……”
章嘉泽本以为,挨了自己一顿猛揍,况小松会极力反击,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忍气吞声,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这让章嘉泽很是有些失望,原本的满腔怒火,也慢慢地熄灭了下去。
就在双方纠缠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走出来,喊道:“宋雅竹的家属!”
况小松和章嘉泽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到!”
章嘉泽将况小松撞得一个趔趄,瞪着眼睛问道:“你什么时候成家属了?你还是找你的狗家属去吧!”
况小松欲言又止,只好让出一条道来,让章嘉泽走过去。
章嘉泽急切地冲向护士,焦急地问道:“病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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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一团浆糊
护士说:“孩子暂时保住了……”
章嘉泽焦急地问:“大人没事儿吧?什么叫暂时保住了?”
护士淡淡地回答道:“大人没事儿啊……暂时保住的意思就是还需要观察……家属赶紧去办住院手续!”
章嘉泽的脑袋像是一团糨糊,他是一个靠文字为生的人,在这种时候,连他都不得不感叹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暂时”两个字,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无望。
比希望更惨的事情是绝望,比绝望更惨的事情是无望。
他只觉得,现在度过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机械地拖着步子,按照医生的说法,去办住院手续。
况小松一拐一拐地凑过来,低声说道:“我去办吧。”
章嘉泽回头冲他吼了一声:“滚!”
况小松只好默默地退到一旁。
洁白的病房里,宋雅竹双目微闭,气若游丝,一动不动。
章嘉泽握着妻子的手,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他嗫嚅着嘴唇,低声说道:“老婆,让你受苦了……上天保佑,让我们一家子渡过这一关吧。”
章嘉泽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妻子隆起的腹部,失神地说道:“孩子,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病房的门口,蹑手蹑脚地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牛皮纸信封,信封里鼓鼓的。
这个人将牛皮纸信封放在宋雅竹的病床脚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正是刚刚被章嘉泽狂揍了一通的况小松。
况小松刚刚转过身,只觉得耳边一阵阴风袭来,紧接着“哗啦”一声,一大叠花花绿绿的钞票飞得满天都是。紧接着,章嘉泽走过来,咬牙切齿地道:
“拿上你的臭钱,限你在5秒之内从老子眼前消失!”
况小松咧了咧嘴,苦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只得蹲下身去,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