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莫测,错过进补了驻颜丹时机,且自身自暴自弃,再如何修为大涨,终究是容颜不再。
谢灵运眉头一皱,他料到必然有人替他出面,却没想到是她。
即便这仙蜕门门主有此眼力,也应当是让陆婉秋出面为好……
“谢兄,当年你我因仙蜕法宝闹得不愉快,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是一个隐门外头的混小子,我出面即可,否则还落得尘世古武中人笑话我隐门无人。”
丝丝情愫已不见,老妪那目光恢复了浑浊,而浑浊深处,一丝杀机已现。
崖石之上,却是有仙蜕门之人皱眉,陆婉秋。
从许云出现的那一刻起,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位少年,身材声音,都是跟那位气度不凡的拍客极其契合,她身为天隐交易会幕前老板娘,阅人无数,真正印象深刻的,寥寥,那少年是其中一个。
而不远处一位面纱女子,则是微微摇头。
仙蜕门与她青岫派无甚交集,她本可若无其事看这场热闹,可那许青穹实力如何,她未必知晓,可那日在昆仑,她可是目睹了那绝世一战,此子未必过人一等,可此子身上有重宝呐。
那柄老剑条,在这位青岫派宫主眼里,即便是整个隐门诸多门派的法器加起来,都未必如这件无法判断品阶的神兵!
“许青穹,今日隐门大比,无论发生什么,我青岫派保持中立!”
面纱女子终于是开口,话一落,全场哗然一片。
这青岫派也算隐门大门大派,怎地堂堂宫主人物,说出这等为人不齿之言辞,简直是刷了众人的三观。
面纱女子却是不为所动,那双秋水眸子里头,似乎就没打算移开视线过,只是落在那少年身上,哪怕他的身旁站着的三位人物,在无数隐门之人眼里,都是在此青岫宫主之上的巨头人物。
少年神色悠闲,不过是抬头,扫了一眼此面纱女子。
“你们不用在浪费口舌,我许青穹行事,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我助尔等一窥飞升一境,此后,我要我想要的,你们如何抉择,另当别论。”
少年淡淡开口,瞥了一眼日国剑圣手中那件八歧大蛇法器。
话落,还未等众人骤起心思,纳戒光华一闪,凭空跃出一巨大的赤裸上半身的牛角男子。
肌肉如山丘蜿蜒隆起,牛角似倚天,五官生来便是狰狞可怖,一现身,一股浩瀚幽冥气息,直接席卷整片巨崖。
钟声响起,没有任何兆头。
那牛角鬼王却是在一片震怖惊疑目光之中,直直跪下,面朝那少年。
“大能,饶命啊!”
置身纳戒之中,这位牛角鬼王心神震怖已久,好比笼中困兽,不知命运如何,这下被放出来,见少年当前,如同鬼者见钟馗天师,妖者见白泽妖王,那叫一个服服帖帖,敬畏到极致。
我命不由我呐!
全场死寂!
钟声仍是响彻巨崖云空。
一声。
两声!
三声!
第九声落下时,谢灵运大露惊疑之色,而众人狂吸凉气,已经丧失了思维。
三百年前,古钟曾响彻,传闻有仙者飞升而去,那时候,不过是响彻了七声……
轰隆隆!
仙鹤群飞,巨崖呈瑞,古钟上空,一道儒士身影宛若实质,不知何时出现,就这般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云空出现一条云河模样的虹光,裂隙一壮再壮。
谢灵运瞠目。
日国剑圣仰头合不拢嘴,长叹出声。
那老妪喜极而泣,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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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好一句单手瞬杀!
全场瞠目。
隐门若为隐世之“国”,古钟则为隐门众强之国器。
国器者,当牵扯到国运。
而那道身影,虽无实质之感,落在谢灵运和仙蜕门门主等人眼里,可谓真正的天神下凡。
“伯父。”
枯瘦老妪,轻声呢喃一声,竟是有些娇羞,心心念念,目光竟是落在谢灵运身上,久久不移。
几百年过去,君之外貌不变,当初那个娇可娘,却是落得如今这副人老珠黄模样,可内心深处,又怎会因春秋变化而致使情愫淡隐下去。
不过是努力掩饰罢了。
这道神魂出现,可谓是导火线一般,让这位枯瘦老妪,陷入回忆之中,久久难平。
当年,差一步成为谢家的人,差一些可得大机缘,成为谢郎的神仙道侣……
她根本没料到这番动静,这番飞升大象是因谁而起,或者说,在她的认知里头,整个隐门世界,如果能引发这等百年难得一见的飞升意境,只能是眼前这位谢郎,只能是谢郎的这位父亲。
即便不是真身,可那又何妨,娇羞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渴望一种仰慕,一种莫大的遗憾,一种无尽的神往。
群鹤仍是飞翔,环绕那道身影,古钟声止,表面龟裂,不过是几个呼吸时间,已化为一堆废铜烂铁。
那一头,无须谢灵运作出任何表示,天刀宗众人,几位元老人物回神之后,一番喝令,面带无上傲然荣光,携众多门徒跪拜,如同朝圣。
这是何等的荣威,何等的面上有光,哪怕是于天刀宗而言,都是头等的大事,甚至其中一名大元老老泪纵横,喜极而泣,喜不自捺!
“天刀宗跪迎宗祖驾临!”
宗祖之意,自然是要凌驾于宗主之上,而事实上,无论是地位身份还是修为境界,那宗主谢灵运都乃此神魂真身所赐,一声宗祖,没有半点突兀。
“父亲!”
谢灵运面色无甚变动,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声父亲,饱含的情感,更是外人难以理解。
而巨崖周边的诸多隐门门派,也已经是在一片察言观色之间,陆续有门派掌门人物躬身迎接,面露敬畏,只有少数门派之人,仍是有些茫然,面面相觑之间,不得真相。
巨崖之上四人一鬼王,反应不一,日国剑圣皱眉,心生畏惧,牛角鬼王则仍是跪拜少年,似乎在它眼中,只有这位少年大能,天塌下来,都懒得在意。
一旦有更惊人的场面出现,必然是会令人分心,牛角大王乍出现时,几乎全场目光瞩目而来,可钟声九响之后,尤其是那道神魂出现,少年和牛角鬼王,以及那位日国剑圣,似乎成了空气。
没人会想到,引发这般动静的,是那少年,而非谢灵运,更不会是那日国剑圣和枯瘦老妪。
这便是先入为主带来的盲目从众心理,古钟乃隐门重器圣器般存在,又是与那谢隐主有着莫大的渊源,甚至是血脉关系,怎可能是他人所能“召唤”?
哪怕是谢灵运,自身也是有些不解,但注意力被分散之后,他还未来得及验证什么,仙蜕门那老妪率先作出了反应。
“我隐门神灵现身,你等外来者,还是这等态度?简直无知!”
老妪啧啧一声,满脸掩不住的戏谑,在她眼里,日国剑圣以及少年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