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近满汉全席的级别,桌上摆满好酒,顶级红酒顶级茅台比比皆是,众人高谈阔论,衣品不凡,给足了边梅面子,不少人甚至起身,端着酒杯朝许云走来。
敬酒,本身是个热情友好的动作,若是在神识里头没有感知到那种药物存在,或许许云对那廖征的印象,会真的好几分。
“兄弟,哥几个真的佩服你,我们的边大美女,别说是廖少,就是我们的马导演……对了,这事估计你还没听说,马导演,就是我国那个一线导演,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哥几个佩服你啊,能让廖少心甘情愿举办接风局的,你还是第一个。”
话,自然是含沙射影话里有话,这些人自以为聪明,这海州上来的土包子,怎可能听得明白。
那边厢,边梅蹙眉,兴许是听到了马导演这个字眼,心里头觉得不自在。
但毕竟是廖征的好意,这些又是对方的朋友,也许是无意的,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少年。
这一年过去,他似乎成熟稳重了太多,就连脸上的线条,似乎也没了昔日少年的轮廓,而是变得刚毅几分。
这一年失去联络,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少年却是来者不拒,红酒白酒,全然是落肚,再以真元气息散去,真要说起来,莫说千杯不倒,就是万杯下肚,连厕所,都无须去一趟。
众人感慨的同时乃至惊疑的同时,不少人也已经开始朝边梅劝酒,只不过要相对低调隐蔽一些,而许云为了不露馅,借口去洗手间的同时,没有回头,但神识当中,已经有人从兜里掏出某种药物,正往酒水里撒着……
再回来时,边梅人已经不在座位之上,神识之中,外头一辆跑车正呼啸而去,而廖征人却还在包厢里头,抱胸观望,眼神不善。
“兄弟,还喝吗?”廖征皮笑肉不笑。
“喝什么喝,好酒被这样的土包子喝光了,是最大的浪费。”有人帮腔一句,目光落在许云脸上,等待着许云面色的变化,随后便是找机会发飙,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至于边梅,这海州来的小子,问不问到,都无关紧要,最好的酒店,最舒服的套房,已经有人开车去安排,就等廖少今晚“拿下”!
“沪州没有司法了?还是说你们这些人跋扈惯了,所有的女子,在你们眼里,都是你们的玩物?”
许云淡淡开口,那辆呼啸离开的跑车,已经逐渐远离他的神识范围。
嗯?
“你小子看见了?”廖征先是一愣,看了一眼地上被丢弃的药物空包。
风起。
少年目如神佛,神识当中,外头已经有十几名满是戾气的大汉踏入这座会所,应该是这廖征喊来的人。
手心一动,弹指,化劲,刀气激射而出,对面五六人,除了廖征之外,一片惊疑目光之后,全然是化为了一片震怖骇然,喉咙之处,皆是出现血线,捂喉跪地,呜呜痛嚎者,比比皆是。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少年摇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吓到说不出话来,双腿发软,身体瑟瑟发抖的廖征,一团火焰已经出现在掌心之中。
火光打出的同时,少年已经推开包厢门,朝跑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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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我本逍遥
一辆跑车停靠在沪州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三名散发着酒气的青年,丝毫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大大方方踏入。
一人办理入住手续,其它两人扶着一昏睡的女孩。
没人多管闲事,对于这等现象,很多人见惯不怪。
便是前台几名制服女子,也顶多是瞄了一眼那昏睡的女孩,问说要不要多订几间房。
“少废话,赶紧的!”
其中一名青年喝了一声。
很快,这三名青年动作粗野,将那女孩“搬”进了电梯……
少年后一步踏入。
他本想使用隐身术,可最终还是取消了这个念头。
什么是逍遥法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的他,本逍遥!
钦天局那位大佬人物,他出手抹杀,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何况这些个所谓沪州有钱公子哥。
犯在他许青穹手中,便是天皇老子,真到了那种地步,他照杀不误。
他瞄了一眼电梯上头显示的数字,随后走楼梯。
速度不快,一切在掌握之中。
等他出现在走廊时,神识当中,那几名青年的对话,一字不落。
“哥几个咋说?这娘们听带感的,照我看,先不管廖少怎么说,咱几个先上了,怎么样?”
“老猪,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廖少的马子,万一他有意见,闹得不愉快咋办,都是一个圈子的。”
“什么马子不马子的,廖征那家伙缺女人?这娘们顶多是有点手段,没那么好上钩,哪里会是他的正牌马子,那女的不是在国外读书吗?别想了,你们不来我来,老子就是对这种假清纯的娘们感兴趣……”
对话,就此戛然而止,少年已经出现在虚言的房门面前。
连门都没锁上,可见这几个沪州的有钱公子哥,根本是为所欲为惯了,哪里会在乎什么隔墙有耳,即便真的有什么事情,不用廖征家人出面,他们自身也是自信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没什么事情,是钱与权摆平不了的,至少在这几人眼里,是如此。
“小赤佬……”
少年推门而进时,有人骂了句本地方言,而另外两人,已经动手,动作粗暴,已经脱去了边梅的上衣……
“你…你怎么出现在这?”
三人面面相觑,多少是有些心虚,可旋即换来的是一片羞恼和无所谓。
或许,在这几人眼里,这个海州的土包子,根本就是来送人头的,他们决定的事情,还能容忍一个乡巴佬来一出英雄救美?
“老猪,上!弄残他,再让他跪在旁边看我们**,岂不是更好玩,哈哈,阿江,一会来录视频,给圈子的哥们看看,应该很刺激!”
其中一青年浮现一抹戏谑,似乎这海州的土包子,以及床上昏睡的女孩,在他们眼里,只是他们寻求刺激的工具。
有人装腔作势,拳头关节握的咔咔响,即便醉意上来,步伐不甚稳,可仍是觉得这乡巴佬出现,就是来找虐的,他一人出手,就足够了。
少年踏步而入,看了一眼昏睡的边梅,心中摇头。
这世间的龃龉丑陋,当扫!
可无论是仙域星海万界,还是这人间,这等龃龉丑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甚至比这还要残忍百倍千倍,见之,则扫,若是不见呢?
便是他这等昔日天帝般的人物,对于这个问题,心中也是没有答案。
他能做的,是出剑,斩!
而这几个蝼蚁,或许连他出剑的资格都没有,只是,风,还是要起。
最先冲来的青年,眨眼之间,还未知道发生了什么,眉心出现血梅,已经躺下,呼吸不再。
剩下两人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少年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