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就安安静静的呆在我的腹间,一动也不动,就好像天生生长在此处。
我有些骇然的盯着它看,记忆中没有关于这个绿色火焰标记的内容。
是好?
是坏?
尝试着将三颗金丹运转起来,将这个标记给消除掉,可是念头刚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油然而生。
我是抵抗不了这个绿色标记的,乖乖的别动!
哼!雕虫小技!
被突如其来想法吓了一跳的我转念清醒,大概是自然中无处不在的灵体威吓我!
想乘机而入?
没门。
我仔细倾听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声音,默念了口诀,尝试调动起少量的天地元气,小小的布置一个安神御魔的咒法!
令我惊骇的是,天!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咒法我自小修炼了不知道多少时光,无论正反横竖我都能念叨得无比顺溜,哪怕我去掉其中几个关键词语,凭借信念的带动,天地灵气还是会很听话的聚集而来。
但是今天,此时此刻,我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突然之间失去所有的关照。不再会有人理我。
我努力的挥舞着手脚,尝试另外一种方法。
四肢咒。
在水里,粘稠的像是胶水一般的湖水让我施展起来无比困难,比平日里麻烦了百倍都不止。
但,还算好的是,我对于实际接触施展法术有相当的信心。
“别费劲了,我这就送你投胎去……”
“谁?是谁?”
又是那个可恶的想法,是从另外一块地方传来的,但偏偏却是在自己脑袋里响起,这感觉很糟糕,平白的觉得自己被分割出了一块,多出了一个自我,而且还对本我说话……
就像是精神分裂病人的自我诅咒。
“TNND!欺负到我楚侠歌身上了,等我恢复了要你好看!”我哼哼着想到,刚才被吓唬得蹦蹦跳的小心肝恢复了原本的频率。
被冰冷的泉水冻僵的思维开始活络起来。
看来这次真的是碰上了心魔!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连我都没有觉察出来,按道理说,几个老头子偷偷在我身上施展的防御没那么脆弱才是!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心魔给进来了呢!
恐怕这个心魔不同于一般的瘪三魔,有点能力才是!否则以我元婴境界的高人岂能轻易落网?
不过,不知道是冰冷湖水泡的时间过长了,或者是刚才那铸基过程中耗费太多的精神,我总觉得自己好困好困,脑袋里一阵阵的恍惚……
好想睡觉啊……
【真是脆弱啊!连洗练都没经历过的垃圾就敢来这里?】
【哦?这么快就不行了!又有的吃了,喈喈喈喈……】
这段怪异的笑声电光火石的从我思维中一闪而过,我正想怒骂回去,心中一个毛骨悚然,心道一声:“不好!”
就在信念刚起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着了道!纯粹是最底层本能的激烈提醒!
原本有些浑浊,但还能看清景象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碧绿的泉湖底,就像染了墨汁。
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泉水的问题。
而是我……
2
“啊!先生,你不要着急!深呼吸!深呼吸!阿妹!快!快点送去医院!!”
我昏昏沉沉,觉得胸口好闷,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好难受啊!恨不得死了算了。
似乎有一双手托着我?
我不太清楚,我只想好好的呼上一口气……什么代价都行!
精神开始有些恍惚,勉强睁开一丝眼帘,面前有个老阿姨不断摁着我的胸口,旁边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妹面无人色,哆嗦着手拧开什么东西的盖子……
卡拉卡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挺好听的,多想多听会……但是,好困!
眼前一片黑暗。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男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很动听的声音,黄莺般清脆。
她男朋友真是有福,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我如此想。
念头刚起,突然间的,眼前就一片光明,我就这么起来了,轻飘飘的好像氢气球一样晃悠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
下方,一个白大褂冷峻地弯下身子,在一个躺在雪白病床男人的眼帘上扒开了些,脸上展露出淡漠的神情。
“情况已经基本稳定,还需要观察24小时,但是,这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你知道的,上次欠医院的钱还没有还清,这次不能再赊账了!不是看在当年同窗之谊,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医院不是福利院,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白大褂直起了身,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面朝左边摘下了口罩。
一张英俊,却缺乏人情味的脸,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着一个女人,眼帘中激出一种叫做**的东西。贪婪,炽热!
女人微微地叹息,目光下垂,带着溺爱的母性左手轻抚着轻微隆起的小腹,却转眼间又眉头深锁,转眼看向病床。
病床上正是她的男朋友,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健康刚毅,充满活力的大男孩。
可是,一切已经不复从前。
一个与她几年中如胶似漆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倒了下去,在他们两人的共同理想完成之前,毫无征兆的瘫倒。
那一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毫不犹豫的摁下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号码,瑟尔文,对面医学院的天之骄子,曾经的中学同窗,无数次窥视过自己的男人。
那过程自然的让她自己惊讶,惊讶于潜意识中的第一反应。
等到现在情况缓和下来时,回想到此,女人不禁为当时的第一反应而羞耻,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瑟尔文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很清楚,显然,这个天才脑科医生,首都第一肿瘤研究院脑科室主任,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说不定,没日没夜的煎熬在情.欲之火中,难以自拔。
生命亦或者贞节。
总得需要付出些什么。
艰难的选择,不是么?人生总是充满了选择。
女人眉头锁得更紧了,面色阴郁,神游物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瑟尔文攥在手中,肆意抚摸好久。
等到清醒过来,发现沉闷的病房中,瑟尔文变态似的抚摸着女人的手时,女人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老猫,闪电般抽出离那丑恶毛虫不到三厘米的手指,迅速的打开房门冲出。
瑟尔文则沉醉其中,浑身战栗得像是打摆子。
3我!楚侠歌!很肯定的是,我看到的这个漂亮女人从所未见。
并不单指那优美的气质,动听的嗓音,更深层次的是指她的相貌。
她!不是唐丽珠,更不是龙女宝宝……
她是谁?为什么看到她与那个男人亲密,自己居然会有酸楚心碎的感觉?
等等!……
唐丽珠是谁?宝宝又是谁?
这个问题比面前那个女人是谁更加严重,似乎是不得不立刻解决的重大问题!
我本能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