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剑法了,就连玄沧心法,我都不?能学?。”
谢挽幽想想也是,就有些疑惑了:“那祖师爷怎么会收你为徒?”
封燃昼瞥她:“想听?”
谢挽幽狂点头。
封燃昼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就去那边的山上说吧,不?会有人打扰。”
谢挽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堆满积雪的陡坡。
谢挽幽正想问要怎么上去,身旁的封燃昼已经化为白?虎原型,扭头示意谢挽幽坐到他背上。
又能骑老虎了!谢挽幽眼睛一亮,试探着坐上白?虎的脊背,白?虎带着她走了几步,对准一个方向猛然?一跃,轻而易举地带着谢挽幽攀上了陡坡。
猫科动物的攀爬能力都很不?错,更别提身为白?虎的封燃昼,他的虎爪尖锐而有力,可以?轻易地穿透岩石,矫健的身躯和线条流畅的四肢则能让他在崎岖的地形中自由穿梭,几乎如?履平地。
谢挽幽扶着他头顶蜿蜒的剔透龙角,借此稳住身形,任凭白?虎带着她在林中跳跃穿梭,只觉得十分刺激。
封燃昼显然?对这座山很是熟悉,攀到一定?高度后,便带着她走了一段平路,最后停在了一个悬崖旁边。
站在悬崖边看出去,视野变得无比开阔,远处便是玄沧剑宗的云海竹山,由于气温寒冷,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苍茫的雪色。
谢挽幽从白?虎的背上下?来,站在崖边往远处看:“这里的景色真不?错。”
她身后,化作人形的封燃昼走上前,同她一起望向天际:“刚来玄沧剑宗时,我最喜欢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谢挽幽转过头看他,封燃昼难得露出几分怀念之色,带着谢挽幽一同在崖边那块石头上坐下?后,说起了他的往事。
“我从神启逃出来的那天,也是一个这样的雪天。”
松树上的积雪滑落了一部分,掉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
容渡回过神,看向进门的大师兄玄极真人:“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玄极真人在他对面?坐下?:“过来看看你,眼下?你五师兄已经回来了,你为何还是闷闷不?乐?”
容渡叹出一口气:“他回来得太突然?了,我……总觉得不?太真实。”
“不?止你一个人,我和你其他师兄也何尝不?是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玄极真人看向窗外:“你五师兄回来的这一天,倒是跟他第一次来玄沧剑宗的那一日很像……都是在这样的雪天。”
容渡沉默了一会儿:“大师兄,我早前就想问了,五师兄是火系兽类,师尊怎会收他为徒?”
玄极真人笑着感慨道:“都是缘分啊。”
面?对困惑的小师弟,玄极真人第一次说起了有关于五师弟的往事。
“他是被师尊从一群追杀他的死士手?里救出来的。”
大概是三百多年前,即将?飞升的玄天老祖为平旱魃之乱,带领四位弟子一同下?山,恰在回宗之时,撞上百来名死士正在对一只形态奇异的灵兽围堵截杀,玄天老祖看出那群死士手?段残忍,绝非善类,便出手?灭了死士,救下?了那只灵兽。
玄极真人还记得当时那只灵兽伤得有多重,头顶的双角断了一只,浑身深可见骨的伤不?计其数,可尽管重伤至此,被他们救下?时,那只灵兽的凶性依旧没有减少半分,他过去查看它的伤势时,还险些被杀红眼的灵兽袭击。
被救后的灵兽并没表现出信任他们的样子,而是伏低身子,龇着尖牙,带着满身血迹,低吼着不?断后退,眼看它顶着这样的伤势还要逃跑,最终还是玄天老祖将?它收入袖内乾坤,一并带回了玄沧剑宗。
将?它带回去后的第一时间,他们自然?想着为它治疗伤势,然?而伤重的灵兽似乎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巨大的警惕心,被放出来的第一时间,它便不?管不?顾地在殿内四处躲藏,把?大殿搞得一团糟的同时,还把?身上的伤口弄得再次崩裂,导致新流出的鲜血几乎落满了大殿的每一处。
玄极真人和他的三个师弟一起去抓,竟然?都抓不?住它,更别提给它上药了,不?得已之下?,玄极真人最后只得腆着脸请来了玄天老祖。
玄天老祖以?即将?渡劫飞升的修为,总算摁住了那只灵兽,他们这才得以?趁机给它包扎上药。
包扎完后,他们完全不?敢逗留,急忙退了出去,为了防止那只凶悍的灵兽逃走,暂时封锁了大殿。
最开始的时候,它每日都极度暴躁地撞门,玄极真人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坐在门外跟它说话,让它躺着别动,好好养伤,并保证伤好了就把?它放出去。
耐心地说了好几次后,它好像听懂了,终于不?再撞门,后来他们进去给它换药,它也总算不?再四处躲避,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依旧警惕而凶狠。
他们只会简单包扎,给它吃的丹药也没有太大的效果,眼看灵兽的伤势迟迟没有转好的趋势,他们一合计,觉得不?能再这样简单地处理?那些伤口了,就去丹宗请来了医师。
没想到灵兽一见到医师,就像见到了仇人,原本它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和,丹宗派来的医师一来,它便凶性大发?,差点把?那医师给活吞了。
他们赶紧救下?医师,之后也不?敢再去请丹宗的人过来,生怕让灵兽再次陷入不?安和疯狂当中。
玄极真人苦笑着对容渡说:“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仇恨丹宗的人,后来没有办法,你玄明师兄只好自学?了医术,就是为了给他治伤。”
这段往事是容渡从未听说过的,他不?由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的伤治好了,我们问他要去哪,他说他无处可去,我们就暂时将?他留在了宗内。”玄极真人指了一个方向:“自在峰当时没有任何人居住,我们就将?他放进了那座山里,让他在里面?自由活动,他或许是察觉到我们的善意,对我们也没那么凶了,我们相安无事了很长时间。”
“我在这座山独自生活了几个月,才适应了新的生活。”封燃昼脚尖点了点地,像是想起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唇角上扬:“他们生怕我没东西吃,时常送些肉过来,可他们不?知道,早在进山的第一日,我就能自己捕猎了。”
谢挽幽撑着下?巴,想象着那个场景,也笑了:“这不?就是野生白?虎自然?保护区吗?”
“……”封燃昼瞥了他一眼:“总之,我在这里生活得舒心了许多,对于玄沧剑宗的人,也多了几分信任。”
所以?就在某一天的傍晚,他从噩梦中惊醒后,起身去了玄天老祖所在的山峰,躲到了玄天老祖殿内的案几下?后,方才感到一丝安心。
玄天老祖察觉到动静,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