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转向我,不是吗?”
他这些话形容刚刚的状况,倒是没说什么假话,官晶晶无从辩驳,便嚷着道:“爹,你不知道,他说……他说……”杨承先打圆场道:“其实这都是误会,我们昨晚三更半夜进城的时候,大家伙儿刚好碰巧撞见,这个令千金与这个……嗯令公子,两个人在城墙边上,这个……嗯,这个卿卿我我,所以嘛……我们要是知道,其实小俩口是新婚燕尔,鹣鲽情深,总之……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他这一说,官晶晶大窘,当场羞得连耳根子也红了。官彦深干咳几声,不再言语。夏侯仪道:“君实,男子汉大丈夫,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置妻子的颜面安危于不顾?”
夏侯君实当面跪了下来,磕头道:“孩儿思虑不周,做事有欠考虑,请父亲责罚。”夏侯仪道:“我责罚你有什么用?妻儿是你的,要是有个万一,你不免终身遗憾。”夏侯居实这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直道:“是,是,是。”
官彦深轻轻地推了一下女儿的肩头,说道:“这件事情你也有错,去跟你夫君跪在一起。”官晶晶一愣,泪珠从眼眶中滚了出来,走到夏侯君实身边,跪了下去,说道:“请公公责罚!”
夏侯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两人这才起身,退到一旁。众人见这两位武林闻人,管教儿女这般严厉,都不禁动容。吕泰但觉场面尴尬,赶紧上前,拱手道:“两位前辈远来辛苦,还请屋内奉茶,我去禀报家师。”
两位尚未答话,樊乐天故意咳了几声,回头与同伴说道:“这未免也差太多了吧?我们的路途也不近,早到了这么久,却还是站在这里。”众人点头称是。
吕泰不想装作没听见,应道:“这两位乃是明门正派,公认的英雄侠士,岂是你们这群邪魔外道所能比拟的?”有夏侯仪与官彦身在旁,他的胆子不知不觉大了起来,连说话也特别大声。
群豪中登时有人叫嚣起来,只是稀稀落落,更多是约束与斥喝的声音。官彦深与吕泰道:“请问这位世兄,他们也是来拜访尊师的吗?”吕泰道:“谁知道他们安得是什么心?”
樊乐天道:“你这可说得不对了,我们还有拜帖呢!当然是光明正大,真心诚意的来拜访淳于大夫,怎么说是我们不安好心呢?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吕泰道:“总之,你们要不就是在这儿等着,不想等的话就请离开,没有人强迫你们。”
群豪中已经有人动了怒,开始摩拳擦掌起来,有的心中则想:“凭我们紫阳山门的势力,难道还怕踏不凭这间药铺子吗?”只等着一声令下,就要往前冲去。
那官彦深所筹组的九龙门派,年内就要成立,此刻他只想少树敌人,多交朋友,尤其那紫阳山门,还是他一直想结交的门派,便想为他们化解目前的尴尬处境,挺身说道:“既然这群朋友已经奉上拜帖,何不等尊师指示,再做处置呢?”
吕泰不知官彦深竟会如此说,转过头去看夏侯仪。原来再世堂所买帐的,就只夏侯家而已,官彦深虽是九龙传人的盟主,吕泰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夏侯仪也道:“人家既然礼数周全,该做的都做了,再世堂若是太过排斥,拒人于千里之外,传了出去,终不好听。”
吕泰略有松动,只着樊乐天说道:“好,那就请这位老爷子,进屋奉茶,其他人等,只在院中候着,别随便到处走动。”崔慎由大失所望,道:“樊长老,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有这么命,能喝一口再世堂的茶水,将来延年益寿,百病不侵,当真可喜可贺!”
樊乐天道:“谁叫这儿我年纪最大呢!”他已知无架好打,总使独自获得殊荣,脸上亦无甚喜色。
那吕泰听到了崔慎由的话,未免传说再世堂居然小气到连杯茶水都没有,只好先吩咐道:“弄两壶茶水来,给众位英雄解解渴。”之后,便请夏侯仪、官彦深与樊乐天三人进大厅。
三人才坐定,不久后堂靴声响起,走进一人,却是沈敬之。吕泰道:“师父呢?”沈敬之一脸慌张,直接走到吕泰身边,在他耳畔细语。吕泰听着听着也是愀然变色,低声道:“真的?”站起身来。
夏侯仪道:“吕兄弟,淳于师父怎么了?”吕泰看了樊乐天一眼,说道:“不敢瞒夏侯先生,师父忙着照顾一个姓左的小子,不眠不休,已经好几天了,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了,岂知今天清晨又有变化,师父他勉力而为,师兄弟们苦劝不听,现在情况有点失控……”
夏侯仪霍然起身,说道:“我们看看去。”官彦深与樊乐天同时跟着从位置上站起来。官彦深也就罢了,吕泰就是怕樊乐天也要跟着去,他武功高强,自己可拦不了他,不由得又将眼光投向夏侯仪,向他求助,两只脚则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动。
樊乐天见了,说道:“什么意思?我就是为了左兄弟来的,算起来就是病患的家属,现在他有危险,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夏侯仪与官彦深早就从官晶晶的飞鸽传书中,得知左元敏的事情,也知道左元敏就是那天与张瑶光在一起的少年男子。那张瑶光与樊乐天同是紫阳山门的人,所以樊乐天会这么说,两人倒是不意外,感到意外的,现场便只有吕泰与沈敬之。
那吕泰一直对樊乐天等人存有戒心敌意,尚犹豫不决,夏侯仪道:“樊长老内力深厚,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助淳于师父一臂之力。”樊乐天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吕泰吃了一惊,道:“这……”官彦深道:“吕世兄放心,有我与夏侯老弟在此,任何人不能打再世堂的歪主意。”吕泰心道:“你是神仙吗?”但见两个人都如此说了,也只好同意。招来沈敬之,叫他多带人手,到前院去挡着其他人,没有吩咐,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来。
沈敬之领命而去,吕泰则带着三人往后堂走。来到左元敏的房门口,一个瘦小的身影迎了上来,叫唤道:“爹!”夏侯一定眼一瞧,却是自己的小女儿夏侯如意。原来那夏侯如意见夏侯仪进了大厅,便料想他最后一定会到这里来,于是便在这里等他。
夏侯如意知道父亲是因为自己的书信而赶来,算算时间,几乎便是立即动身,马不停蹄。虽然只是一封书信,得到父亲这般的重视,夏侯如意开心得不得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站在父亲跟前,希望也能亲耳听听父亲的赞美。
夏侯仪道:“淳于师父的情况怎么样了?”夏侯如意一愣。她身边的罗谦说道:“二师兄,夏侯前辈,师父红潮满面,汗如雨下,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我们心中虽急,但是无法可施。”
吕泰道:“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