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练几遍,就能弄得像了。再来就是等待时机成熟,再一刀杀了他,毁了面目,当作替死鬼!”
那封俊杰似乎也有些觉得不忍,问道:“可是面目都毁了,又何必用火烧他?”李永年道:“那是因为他的肤色比我白皙,之前我也用过药水让他浸泡,只可惜效果不好,过不了多时,他总会白回来,没办法,我只好用火帮他烤黑一点了。”光烤不够逼真,那自然多少得烧掉一些骨肉了。
那左元敏听他说得轻松自在,自己却是恶心得想吐,实在想像不到在他潇洒俊秀的外表下,居然有这般冷酷残忍的心,忍耐不住,终于开口插嘴道:“天底下哪个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这般作贱人命,不把人当人看,人死了,还故意毁坏他的尸体,你简直不是人!”
李永年喝道:“臭小子,你知道什么!”瞥眼见到封俊杰脸上也有不忍之色,仿佛也被他这番话所打动,于是说道:“封老弟,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没有关系!”
封俊杰道:“李大哥,那人……那人是否半点武功都不会?”武林中人若以本身武功,去欺负不会武艺的一般百姓,不管他个人武功如何,那可是会被评为下三滥的脚色,与一般江洋大盗,亡命之徒相当,从此所有人都可以指着他的鼻子骂,永远为人所不耻。刚刚左元敏才指称李永年是宵小鼠辈,李永年马上暴跳如雷,源本于此。
李永年道:“封老弟,老哥哥可以向你保证,这人是阳榖县城里的一个死囚,虽然不会武功,但却是个欺压地方的恶霸,在别的地方杀了人,逃到阳榖县被捉了。他原本就被判了死罪,我在物色人选的时候,特别在每个县城的府衙地牢去找,其他我说拿来实验的人,也都是这么来的。难道你认为,我会找无辜的人来当代罪羔羊吗?”
封俊杰道:“不,听李大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李永年道:“封老弟,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义气更是没话说,但就是不够铁石心肠。你瞧,我不过是说一说,描述一下当时的做法,你的心情就受到影响了。你不知道,我那时若不下此决心,今天死的人就是我了。你还要说我多虑吗?你没瞧见左平熙的下场如何吗?”
那左元敏听到父亲的名字,又听到两人提到他的死,心中一动,立时侧耳倾听,希望能从两人的口中,得知一些有关于父亲的事。
果听得那李永年说道:“不过左平熙也太过急躁了,他原本可以安然渡过的,欲速则不达,又不能找到抽身保命的法子,就一头栽下去,嘿嘿,不过也好,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狂过官彦深百倍,我看着就不顺眼。”
封俊杰则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人虽狂妄,目中无人,但是热血心肠,倒也是条汉子。”李永年道:“是条汉子又怎么样,还不是给人收拾了。这一盘棋是看谁能够撑到最后,谁就能吃掉对方所有的棋子。”瞥眼瞧见左元敏脸色凝重,十分关心的样子,忽然想起他刚刚的无礼,便道:“这臭小子到底是谁?你是怎么遇上他的?”
封俊杰便简单地说了一下两人认识的经过。李永年惊奇道:“你说他也姓左?你知道他也会秋风飞叶手吗?”封俊杰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会武功,后来再遇到他,就会秋风飞叶手了。”
李永年低声道:“他的功夫绝对不是新练的,这小子很有古怪,刚刚与他交手,他的内力雄厚,最少练了有二十年,可是看他的年纪,又不过十七八,这……”依他的意思,其实是很想干脆解决了左元敏,免得日后终成大患。可是依他所知的封俊杰,又绝对不可能答应,于是便道:“你总是要搞清楚,将来可别栽在这小子手上。”
封俊杰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弄清楚的。”李永年道:“你在官彦深身边,一切小心,还有,别说看过我。”封俊杰道:“这个我知道利害。”李永年道:“那我先走了,我会主动与你联系。”
左元敏一听到两人居然道别起来了,赶紧说道:“封前辈,请你的大哥赐下解药再走。”封俊杰惊道:“什么解药?”左元敏道:“那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屋子里给人下了毒气,把大和尚、老和尚还有官盟主、夏侯前辈都都迷倒了,对了,你大哥还抢走了雨花神剑跟剑谱!”
封俊杰不知前因后果,还以为自己跟李永年是偶然遇上的,一听到李永年居然毒倒了众人,还拿走了雨花神剑谱,这一惊可不得了,忙问道:“是真的吗?”
李永年知道此事终究瞒不了他,于是便道:“他说的没错,是我出手抢了雨花神剑与剑谱。”封俊杰道:“可是这两样东西是夏侯家的啊!”李永年道:“封老弟,你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在明,我在暗,可探查到了不少东西。原来这雨花神剑里头,藏了一个秘密,否则你想,那个官彦深有那么好心,十几年来花了多少心血,只是为了帮夏侯仪找证据,向少林要回这两样东西?顺带告诉你一件事,那寒月魔刀与这雨花神剑是一对的,据我所知,有一个大秘密分别藏在这一刀一剑当中,官彦深为了寒月魔刀,已经暗中害了左平熙了。若是夏侯仪真的要回这把剑,你想,他会有什么后果。”
封俊杰沉吟未答,李永年续道:“如果左平熙那把刀已经落入了官彦深手中,那这把剑,官彦深还不是志在必得?我今天将他夺过来,一来可以阻止官彦深的野心,二来在真相未明之前,也能间接保护夏侯氏一家大小。”封俊杰道:“可是那剑谱呢?”
李永年道:“好吧,这剑谱于我也没什么用。”解开胸前棉绳活结,从背上将木头匣子解了下来,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本册子出来。封俊杰伸手要去接,李永年忽然退缩,道:“不行。”
封俊杰问道:“为什么?”李永年道:“我这一给你,你拿回去之后,怎么跟他们解释?路上捡到的?还是怎么的?只拿回剑谱,官彦深恐怕就要怀疑你独吞了雨花神剑。”
左元敏道:“那还不简单,你交给我,让我拿回去,我就说在路上截住了贼人,一阵混战之后,贼人金蝉脱壳,扔下剑谱逃走。我为了怕剑谱遗失,所以只好眼睁睁地让贼人,拿着雨花剑跑了。”
封俊杰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李永年道:“官彦深是只狐狸,你小小孩童,休想在他面前弄鬼。”左元敏道:“嘿,你们怕那个什么官彦深的,我可不怕。”
李永年道:“封老弟,你看如何?我觉得是越瞧越像。”封俊杰道:“像谁?左平熙吗?我倒觉得不太像。”李永年道:“样貌是不太一样,我说的是他